“房夫人過獎了!如今女子學院已經不歸沈某管理,所以想谘詢入學一事還需去找狄兄或者魏先生。”


    沈富想來想去,她們母女見他,無非就是想求他開後門進女學。


    這事原來在長安時常發生,所以沈富甚至不等她們開口便自己說道。


    “女……女學?沈大人誤會了,我家玉兒已經入學一年,成績尚佳,今年考試還得了甲等。”房夫人在桌子下抓起房遺玉的手顯擺道。


    “甲等?那房姑娘還真是優秀,房大人和房夫人好福氣。”沈富聽到甲等是也不免高看房遺玉一眼。


    他曾管理過女學,所以知道甲等的含金量,現在女學共有上萬女學生,每次考試得前三名才配稱為甲等。


    幾萬人的前三,成績確實不錯了。


    更何況女學和男學不同。


    女學學的東西還很雜,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醫學、珠算等等,考試也是取綜合成績。


    “沈大人真覺得我家玉兒很優秀?”房夫人頓時一隻眼睛亮了起來。


    房夫人的那隻壞眼是她年輕時自己刺傷的,那時房玄齡還未發跡。


    突然得了重病,房玄齡一度以為自己活不成了,便勸房夫人在他走後改嫁。


    但房夫人性子剛烈,竟然當場自剜一目,以表達對房玄齡忠貞不渝的決心。


    這也是為何直到現在房玄齡位極人臣,臉慣各種各樣的美人卻不願負她,寧願守著她一人的根本原因。


    沈富曾經聽王爺講過這件事,所以當他看到房夫人那隻眼睛時,堅定的點了點頭。


    有這樣忠烈母親的親身教導,房姑娘自然也不會差,更別提還有個甲等得成績在身。


    將來就算是嫁給狀元或者皇室子弟也是綽綽有餘的。


    等等……嫁?


    沈富猛然想起之前房杜兩人要給他保媒的事,這段時間過去他都給忘了。


    怪不得王爺剛剛一腳把自己踢下馬車,原來是……相親?


    沒等沈富拒絕的話出口,房夫人直接拍板:“那沈大人預備何時迎娶我家玉兒?”


    “迎……迎娶?這也太快了吧?不……不是!房姑娘身份貴重,沈某如何敢高攀?”沈富嚇得開始結巴。


    “沈大人這是哪裏話?沈大人乃是王爺手下第一幹將,又曾擔任貞觀學院夫子和女學學院院長一職。


    明明是我們房家高攀了沈大人,沈大人這麽說難道是沒看上我家玉兒?”房夫人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不不不!房姑娘天生麗質又聰明過人, 沈某……沈某隻是覺得太快了,畢竟沈某和房姑娘隻見了一麵。


    真談不上喜不喜歡……”沈富連連搖頭。


    主要是他從沒考慮過成親啊!


    平時光忙活正事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考慮人生大事。


    “這還不簡單!玉兒初來玄菟城還沒好好逛過,煩請沈大人帶她好好逛逛,也好讓你們兩人交流一下。”房夫人順手一推,將房遺玉推了過去。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老身還得回家給老爺做飯,那玉兒老身可就交給沈大人了。”房夫人笑著起身,帶著丫鬟婆子直接快步離開,一個都沒給房遺玉留。


    沈富這是趕鴨子上架,不好拒絕,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們消失在門口。


    “房……房姑娘!”沈富一時緊張到手都不知該往哪放。


    “那就勞煩沈大人了!”房遺玉倒是十分大方,坦白說今日的沈富給她印象不錯,她也不介意多和沈大人這樣的青年才俊接觸接觸。


    “好說好說!那房姑娘想去哪裏逛逛?”沈富撓了撓頭有些憨裏憨氣的。


    要不帶她去沈樓?


    那裏姑娘多,想必更有話題吧?


    “沈會長!王爺有命,讓小的給沈會長送來這個。”一個下人突然闖進屋內,遞給沈富一塊腰牌。


    “這……”沈富瞳孔一震,忙不迭得將腰牌塞進懷中。


    那腰牌其實是郊外一個溫泉山莊的通行證,那裏是嚴逸專門給夫人們打造的溫泉池。


    讓他帶一個剛見一麵的姑娘去泡溫泉?


    王爺這……也太急了吧?


    “沈大人!怎麽了?”房遺玉不知內情,看到沈富慌張的樣子十分疑惑。


    那塊玉牌怎麽了?


    他為何這般慌張……


    “沒……沒什麽!那個……要不咱們去地下商場逛逛?”沈富紅著臉提議。


    “沈大人可是熱了?怎的滿頭大汗?擦擦吧!”房遺玉掏出帕子遞了過去。


    真絲手帕上帶著清淡的玉桂清香,像極了清新淡雅的房遺玉,沈富的腦袋嗡了一下,不自覺的將帕子接了過去。


    “那……那我們走吧。”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就是那背影多少帶了點落荒而逃的樣子。


    房遺玉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跟著沈富一起離開。


    酒樓兩側同時藏著兩波人,一波是房夫人留下的小廝,偷偷觀察他們的進展。


    另一波正是嚴逸和李泰兩人,他們是純純來湊熱鬧的。


    畢竟沈富和美人的第一次約會,他們也是十分好奇的很。


    沈富和房遺玉並肩走著,就是兩人之間的距離還可以再插一個都不嫌擠。


    “嘶~看的都快急死我了,沈大人離那麽遠做什麽?房姑娘身上有刺啊!”李泰一邊偷偷跟著一邊絮叨。


    嚴逸理都沒理他,看到路邊有個花店和圍巾店主意,一把拉住李泰脖領閃了進去。


    等他們再次出來,嚴逸身邊多了個鬼鬼祟祟的小孩。


    李泰垮著臉:“逸哥?真要這樣嗎?其實我不帶這些也行的。”


    太醜了好不好?


    哪個正常人拿塊紅綢綁腦袋上的?


    最損的還是逸哥竟然搞了朵大紅花別他耳朵後麵,活像是村口要飯的大傻媳婦。


    “少廢話!福利房你還要不要?趕緊去,一會兒人走沒了。”嚴逸強忍笑意威脅。


    “其實不要福利房也行啊!逸哥的府邸比什麽福利房都好,關鍵是還不花錢。”李泰繼續商量。


    怎麽都行!但他這出兒是真走不出去,太丟人了!


    “愛去不去!不去一會兒我就讓人送你回宮,反正陛下說的是中舉,保送不算!”嚴逸倒是絲毫不慌,因為他已經注意到沈富和房遺玉身後有人偷偷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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