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的玉佩呢?”蘇定方瞳孔一縮看向嚴逸腰間。


    蘇定方:592年生人,武德六年辭官歸隱,武德八年被嚴逸尋到帶回了莊子,如今的他正好34歲。


    嚴逸眉頭一皺,摸了摸腰間:“嗯?出來時還帶著的,想必是掉在渭水那邊了。


    算了算了!丟了就丟了吧,反正也沒啥要緊的。”


    他本來也不想找什麽生身父母,自己一個人舒舒服服的當個小地主有什麽不好的。


    大唐人海茫茫,就算找到又能怎樣,古代規矩繁瑣,尤其是大家族十好幾個兒女,整日勾心鬥角還不夠煩心的。


    原主都嗝屁朝陽了,他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蘇定方看了眼嚴逸低頭不語,想著一會兒還是回去看看吧,畢竟是少爺貼身的東西,丟了隻怕老爺在天之靈也不能安息。


    幾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回了莊子。


    渭水河畔,李世民帶著房玄齡等人過了河將地上的東西拾起,那是一塊完美無瑕的玉佩,上麵刻著一個逸字。


    李世民撫摸著上麵的字陷入沉思,這塊玉的質地細膩溫潤,不似凡物,倒像是宮中之物。


    難不成是哪個官宦人家的東西?


    房玄齡也覺得很眼熟,看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陛下!你看這玉像不像秦家之物?


    臣記得太上皇曾經賞賜過翼國公一塊上等璞玉,翼國公感激太上皇,找了工匠打造出幾塊玉佩,秦家幾個小子都有。”


    “你是說叔寶?那群少年不會是秦懷道那小子吧?”李世民大驚。


    自他登基後,秦瓊便以重病為由辭官在家,他多次帶禦醫前去醫治,可病情始終不見起色。


    “不會吧!秦小郎君又不叫逸啊!或許這不過就是相似罷了,世間上好玉玨數不勝數,也不能判定就是翼國公的啊!”高士廉上前說道。


    “不管怎麽說朕也得去秦府問上一問,什麽天神下凡,如果真有天神,朕也要把他留下。”李世民將玉佩握在手裏,往秦府趕去。


    此時秦府裏也亂作一團,秦瓊得知突厥來犯,不顧身子也要出去應戰,秦夫人賈氏、長子秦懷道等人跪在一排苦苦哀求秦瓊不要出去送死。


    現在的秦瓊空有個國公爵位,手底下一個兵都沒有,就他一人如何應對二十萬大軍。


    “老爺!陛下來了。”一個下人匆匆跑了進來回稟。


    秦瓊還以為李世民這次來是想請他帶兵對抗匈奴,撐著床榻就要起身出門,正好這時李世民等人走了進來。


    “叔寶你快別亂動了,快快躺下,身子還沒好你起來做什麽?”李世民趕緊上前關心。


    看到一屋子人哭哭啼啼的樣子也是十分不解,這是怎麽了?怎麽哭的跟死了人似的。


    “陛下!突厥大軍情況如何?”秦瓊急忙問道。


    說到這李世民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秦遺直,還真不是他,如果是他他不可能這麽快就回到秦府,難道真是巧合?


    “叔寶不必擔心!20萬突厥大軍全軍覆沒,長安之危已解。”李世民笑道。


    “什……什麽?難道是李靖將軍他們回來了?”秦瓊大驚失色。


    李靖、程咬金等武將帶兵支援其他被匈奴攻打的城池,支援的支援、鎮守的鎮守都不在長安內。


    “不是藥師和知節他們,據守衛交代是一群少年,叔寶你看這個你可識得?”李世民將玉佩遞給秦瓊。


    沒等他接過時便瞳孔一震,情緒變得更加激動:“逸兒!是我的逸兒,我的逸兒回來了。”


    賈氏聞言猛的起身衝上來一把奪過玉佩,瞬間飆淚:“真的是逸兒!老爺!真是我們的逸兒。”


    李世民等人仿佛聞到大瓜的味道,急忙問怎麽回事。


    原來十五年前,秦瓊陪著李世民外出打仗,賈氏帶著不到一歲的秦逸去山上的廟裏為秦瓊祈禱,回府途中遇到匪寇侵擾。


    逃命途中不慎將秦逸丟失,這些年秦瓊一直在尋找兒子的下落,隻可惜人海茫茫,在消息閉塞的大唐,想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


    後來秦懷道出生,這才稍稍安慰了秦瓊夫婦的心,而孩子們中的懷字,便象征著祭奠懷念的秦逸。


    說完經過秦瓊夫婦老淚縱橫,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問李世民兒子現在何處!


    李世民搖了搖頭:“朕沒見到他,是守衛說有十幾個男子出現在渭水河畔,恍如天神下凡,這塊玉佩也是其中一男子遺失在地上,後被朕拾了回來。


    不過叔寶你放心!朕一定會幫你把他找回來,就算是將大唐挖地三尺,也一定找到他。”


    李世民眼底是深深的野心,原以為真是老天爺看不下去懲罰了突厥,現在看來這個秦家長子掌握了不少秘密。


    即便不為了叔寶,他也會不遺餘力的把這孩子給揪出來。


    新豐縣郊外,逍遙山莊。


    嚴逸等人剛剛回到莊外便看到一堆人圍在前麵,各個翹首以盼,脖子都伸的老長,看到嚴逸時紛紛圍了上來。


    “少爺少爺!您可算回來了,這就是那個突厥首領頡利?他咋長得這麽黑?”


    “就是就是!長得黑不說,他咋還這麽臭,咦~他尿了!好髒好髒,突厥人都不講衛生的嗎?”


    “啊啊啊啊啊啊!老奴剛打掃好得地麵,老奴不管,讓他自己清理,老奴都這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掃完,他不懂尊老愛幼嗎?”


    眾人指著薛仁貴馬背上昏迷的頡利可汗七嘴八舌的討論。


    頡利可汗當時站的位置離炸藥區遠了些,雖然受到些波及導致他昏迷,但也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他現在的樣子是挺慘,身上的衣服被炸的粉碎,頭發也缺了大半,整個人黑黢黢的,像是剛從煤礦裏爬出來。


    因為突然爆炸嚇得他大小便失禁,褲子上黃一塊濕一塊,味道極其難聞。


    “行了行了!仁貴,你把他送去柴房關起來,讓莊上郎中給他清理一下。


    他現在還不能死,有些罪過還沒償還,死便宜他了。”嚴逸擺了擺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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