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米坦尼王國首都?大馬色。


    一群瑟瑟發抖的平民正躲在自家的屋簷下,望著天空中落下來的流星瑟瑟發抖。


    他們因為緊鄰戴勝鳥,從二戰結束之後就沒怎麽過過安穩的日子。


    戴勝鳥總是在想方設法從他們身上占便宜,要麽侵占他們的領土,要麽對他們的家園發動襲擊,即便他們的城市被譽為天國裏的城市,也完全沒有辦法避免敵人對他們的襲擊。


    之前的幾次戰爭,他們都沒能戰勝自己的敵人,反倒是因為自身盟友的原因而不得不停戰,撤出他們夢寐以求的領土。


    最近這段時間,戴勝鳥又向他們發起了進攻,雙方再次開始交戰。


    這不,今天戴勝鳥又對他們發動了空襲,空中落下來的導彈就是戴勝鳥發射的。


    雖然他們從東方大國弄到了幾套防空設施,而且看到東方大國的說法,基本上可以做到攔截,但是導彈從頭上落下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這些導彈的威力大家都感受過,隻要一枚就可以讓他們的家園毀於一旦,而這世界上的輿論卻對戴勝鳥的行為視而不見,反正是將他們手中的防空係統認定為進攻型武器,打算用經濟製裁的方式逼他們放棄呢。


    阿普希爾站在自己的天台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不斷從空中落下來的導彈,惡狠狠地罵道:“這些應該燒死的異教徒,實在是太可惡了,上帝為什麽不降下神罰懲罰他們。”


    他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出生起,米坦尼就遭到了敵人的製裁,所以日子過得也不怎麽樣,勉強可以吃飽飯,但是想要追求什麽生活質量,那可就不要想了。


    他的女兒阿依莎從樓梯走了上來,柔聲說道:“父親,該吃飯了。”


    阿普希爾點點頭,也是柔聲說道:“阿依莎,你和你的母親先吃吧,我一會兒就下去。”


    “父親為何不一起下去吃飯?”阿依莎沒有返身下樓,而是靠上前來,輕聲問道。


    她也看出了自己父親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打算寬慰一下他。


    阿普希爾看著自己的女兒,柔聲說道:“阿依莎,我沒事兒,我隻是在向上帝祈禱,希望這次戴勝鳥的襲擊,不會造成太大的傷亡。”


    阿依莎柔聲說道:“父親,您就放心吧,我在學校裏聽老師說過,咱們國家已經從東大那裏買到了防空武器,還是激光的,戴勝鳥的導彈打不下來的。”


    她是這個國家中為數不多的大學生,收到的消息肯定要比身為修車工的阿普希爾多得多,雖然她是個女孩,對於這些武器什麽的並不感興趣,但是架不住校園裏到處都在討論這些事情,即便她不想聽,也躲不開不是?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擔心,畢竟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武器是可以完全防禦住敵人的導彈的,即便是鷹醬家的也不行。”阿普希爾沒有嗬斥自己的女兒,而是耐心解釋道。


    阿依莎是他的心肝寶貝,從小就被他寵在手裏,阿依莎這個名字也包含了幸運的意思。


    他希望自己的這個女兒可以快快樂樂的長大,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即便遇到了危險,也可以及時逢凶化吉。


    阿依莎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從小到大並沒有遇到什麽危險,而且在刻苦學習的同時,是不是還能幫著自己的妻子做一些家務,例如做做飯、縫補衣服之類的事情,她做的鷹嘴豆在周圍的鄰居中很受讚譽,是絕大多數男孩的夢中情人。


    阿依莎長大之後也沒有立刻嫁人,而是被阿普希爾供入了大學進行深造。


    阿普希爾現在的想法就是,能夠找機會讓阿依莎離開這個國家,去東方那個大國中生活,畢竟那裏沒有戰爭,沒有饑餓。


    不過這個想法還是要等到一年之後才有機會實行,當然,這隻是留學。


    如果想讓她留在那裏,實在是太困難了。


    阿依莎看著自己的父親,輕聲說道:“父親,您隻是一個修車工,又不是國家總統,就不必再擔心這種事情了,那是總統大人和總司令需要考慮的事情。”


    “話不能這麽說。”阿普希爾搖了搖頭,說道:“東方大國不是有句俗語嗎?好像是叫做天下興亡匹夫之勇什麽的,我也是米坦尼的一員,看著自己的國家遭到攻擊,心中自然也是要擔心的。”


    阿依莎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出聲糾正道:“那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對,對,對,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阿普希爾連忙改正自己的錯誤,旋即誇獎道:“你這個大學沒有白上,還是學到了許多東西的。”


    “不過你對於去東方大國留學這件事兒,準備得怎麽樣了?”


    阿依莎促起了好看的眉頭,說道:“父親,你不是答應我了嗎?等我大學畢業了,這件事情就讓我自己作出決定,我現在還沒有決定去不去呢。”


    “去,必須要去。”阿普希爾立刻說道:“米坦尼這個國家的國土實在是太小了,根本沒有什麽發展空間,你學的又是東方大國的話,不去那邊,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啊!”


    阿依莎卻是搖了搖頭,反問道:“如果我們都離開了這個國家,那又讓誰來拯救這個國家呢?那些恐怖組織嗎?”


    “但是你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處啊!”阿普希爾繼續堅持道。


    他從小就開始培養自己的這個女兒,自然不希望她長大之後還留在這裏受苦。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雖然被稱之為天國裏的城市,但是真正的天國卻遠在東方。


    生活在那裏的人可以衣食無憂,可以暢所欲言,不必再像自己一樣,時刻擔心著能不能活過明天。


    阿依莎是自己的希望,他可不想自己的希望就這麽毫無價值地斷送在這片土地上。


    “不。”阿依莎堅定地回答道:“我留在這裏,一樣也可以為我們的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如果我們這樣的人都離開了,那我們的國家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但是......但是......”阿普希爾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麽來。


    難道讓他告訴阿依莎,自己的國家已經沒有希望了嗎?阿普希爾可說不出這種絕情的話來。


    其實他早年間也有機會逃出國去,那些幼時的玩伴早已去了西方過他們自由的生活了,還可以從西方的政府手裏領取一些補貼來度日,不過他卻不想這麽做。


    在他看來,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那些人雖然現在過得比自己滋潤,但是西方人說話就跟放屁一樣,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把他們驅逐出來,那個時候他們該怎麽辦?


    回米坦尼嗎?


    他們回來也沒辦法生活啊。


    這個國家因為經濟封鎖和戰爭,服務業早就人滿為患了,那些跑到西方的人隻會刷盤子,但是米坦尼需要的又不是隻會刷盤子的人。


    阿依莎看著自己父親欲言又止的樣子,又是笑了笑說道:“父親,這件事情就不要著急討論了,我還有一年時間才能畢業呢,說不準一年之後我的主意就改了呢!”


    “你最好改了。”阿普希爾立刻沒好氣地說道。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的這個女兒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她從小就被自己寵得極為獨立,心中有什麽想法,即便付出比較大的代價也會去千方百計的實現,阿普希爾可不認為自己的幾句話就能讓她改變決定。


    不過也好,至少在米坦尼,自己還能照顧她。


    隻要自己沒有死在空襲之中的話。


    阿普希爾再次抬起頭,想要看看那些敵人發射的導彈,不過就在他抬頭的那一刻,他驚訝地發現,一枚火球從天而降,直直向著自己飛來。


    阿普希爾暗叫一聲不好,拉過阿依莎就往樓下跑。


    阿伊莎被他拉得踉蹌了幾步,這才調整過來,急聲說道:“父親,母親還在餐廳等著我們呢。”


    阿普希爾抬頭又看了一眼飛馳而來的導彈,歎了口氣說道:“來不及了。”


    他看慣了敵人的襲擊,知道這枚向自己飛來的導彈最多隻要五秒鍾就會打到自己的房子。


    五秒鍾夠幹什麽的,連逃到二樓都做不到。


    阿普希爾隻得一把拉過阿依莎,將她死死地抱在懷裏,這樣最起碼可以保住阿依莎的臉不被導彈毀掉。


    阿依莎也是意識到了什麽,僅僅保住自己的父親,等待著升入天國的那一刻。


    不過等了一會兒,卻沒能感受到導彈落下,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隻見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黑漆漆的天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此時戴勝鳥的基地之中,他們的導彈部隊指揮官也是惡狠狠地放下了電話,對著手下人厲聲問道:“咱們這次發生的導彈真的沒有問題嗎?”


    手下軍官立刻回答道:“當然沒有,我們都是檢查過好多遍的。”


    指揮官走到他的麵前,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指著大屏幕問道:“那你告訴告訴我,我們的導彈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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