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太正和趙玉娘談著景衛凱的婚事,馮淑蘭敲門,趙玉娘喊進來。馮淑蘭進來了,她手裏拿張白紙。


    馮淑蘭徑直走到趙玉娘麵前把手裏的白紙遞給她。


    趙玉娘接過一看,是金永秀寫的申請書,趙玉娘仔細看裏邊的內容,原來金永秀申請調動。


    趙玉娘看完金永秀的申請書,她看著馮淑蘭問道:“你在哪兒看著的?”


    馮淑蘭告訴趙玉娘,是在她休息室看到的。馮淑蘭搬走後,她的屋一直作為衛隊長的休息室留著。馮淑蘭休息就在那裏,事情忙了,或者太晚了就不回家了。


    景老太太不明白出什麽事了,就問趙玉娘,趙玉娘告訴她金永秀申請調動。景老太太更是蒙圈,在趙玉娘家這好好的工作怎麽要走呢。她問趙玉娘是不是小凱得罪她了,或者傷害他了。


    趙玉娘問景老太太金永秀開車接景衛凱的經過,趙玉娘聽了景老太太的話,覺得二人沒什麽問題。


    沒什麽問題,這金永秀怎麽突然提出要調走呢!


    這時,趙玉娘發現馮淑蘭突然朝景老太太瞥了一眼,景老太太倒是沒注意,趙玉娘看到了。知道馮淑蘭有什麽話要背著景老太太,便岔開話題說一些閑事。景老太太看再沒有什麽景衛凱的消息,覺得待下去也沒趣就起身要走。趙玉娘當然要挽留,但景老太太從來不願意在趙玉娘家多待。也就告辭走了。


    景老太太走後,馮淑蘭告訴趙玉娘,金永秀偶爾說自己在這裏有點拘束,還說沒有家裏自在。


    趙玉娘問馮淑蘭金永秀在我家憋屈了,馮淑蘭搖頭說,倒是不一定憋屈,但她覺得拘束好像是有吧。


    “你覺得拘束嗎?”趙玉娘突然問馮淑蘭。


    馮淑蘭笑笑說:“我從小在這裏長大,都習慣了,這就像我的家一樣我怎麽能憋屈。”


    馮淑蘭出去後,趙玉娘仔細思考金永秀和景衛凱的關係,倆人應該沒問題。郎才女貌,金童玉女都說得過去,不應該有什麽問題。


    金永秀能為景衛凱擋子彈,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景衛凱年輕有為,經過這麽多年的曆練,成熟穩健,是無可挑剔的青年才俊。金永秀應該愛他。


    而景衛凱也愛金永秀這也沒問題。


    那這倆人問題出在哪裏呢?不會是景衛凱說的滅了反共先鋒軍再結婚,這個理由好像不成立。


    想了半天趙玉娘也沒想出子午卯酉來,幹脆不想了,想得腦瓜子都大了。


    景衛凱開車到了金永秀家,金永秀不在家。她的父母不認識景衛凱,景衛凱自我介紹,說是自己叫景衛凱,金永秀救過自己。


    當然,景衛凱還不知道他的姥姥和奶奶已經到過金家,並且是下了聘禮的。


    金永秀的父親金昌浩,母親李敏姬,當然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子彈擊中,去了北聯的摩力克進行的手術。


    原來是為了這個青年擋的子彈,他們看著英俊瀟灑,威武帥氣的景衛凱當然高興。


    並且,他們景家是下過聘禮的,他姥姥趙玉娘也來過幾次,當然都是以親屬來往的。


    他們熱情招待景衛凱,但景衛凱現在急著找到金永秀,搞清楚她為什麽回家,是不是因為自己暫時不想結婚的緣故。


    景衛凱問起金永秀回家的事,金昌浩告訴景衛凱,金永秀回來說是請假了,回來待幾天。


    他問景衛凱是金永秀出事了嗎,景衛凱告訴他金永秀什麽事也沒有,自己是來看看她。


    金昌浩對景衛凱的話當然是半信半疑,好端端的金永秀跑回來了。問她就是說請假了。回來放鬆放鬆。


    接著金昌浩問起景衛凱從哪裏來,現在幹什麽呢。因為他們知道景衛凱是軍人,而現在看到景衛凱穿著便裝,覺得奇怪。並且,第一次登門什麽禮物也沒拿,兩手空空就來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景衛凱就說自己是休假,馬上要回部隊。


    接著金家二老告訴景衛凱說金永秀去草場放馬去了。


    景衛凱也想看看牧馬是怎麽回事,就是覺得好奇。金昌浩告訴他馬場的方向,不過吉普車走不了,必須騎馬去。


    景衛凱對騎馬當然也嫻熟,於是,金昌浩給他牽出一匹馬,備好鞍子。景衛凱騎馬去了草場。


    一大群膘肥體壯的馬匹在草場上吃著草,有的在吃草,有的卻在奔跑,並且是四蹄蹬開,馬鬃隨著馬的奔跑在飛舞。也有的是互相追逐啃咬。


    突然,景衛凱看到一個人騎在馬上飛奔,手裏端著長長的套馬杆,在追逐一匹野馬。


    那野馬飛奔,尾巴隨著馬匹的奔跑而飛舞。馬蹄蹬在草地上,蹬起的草皮和泥土在空中飛舞。


    景衛凱看呆了,原來套馬是這個樣子的,那個套馬的小夥子太帥了。


    隻見那個小夥子幾乎是趴在馬背上,端著套馬杆追逐那匹狂奔的烈馬。就在距離達到套馬杆盡頭的時候,小夥子果斷伸出套馬杆,牢牢地套在馬的脖子上。


    那匹馬仍然狂奔,小夥子緊緊拉住套馬杆隨著烈馬一起奔跑,漸漸的那匹烈馬慢了下來。最後站住不跑了。


    那個小夥子下馬,把籠頭給馬套上,然後連在自己的馬上,一起騎了回來。


    景衛凱看到不遠處的幾個人騎在馬上,看那個青年人套馬。


    那個青年人朝那幾個人走去。


    景衛凱一提韁繩朝人群走去。


    到了近前景衛凱驚呆了,原來套馬的小夥子是金永秀。金永秀也看到了騎馬走近的景衛凱。


    金永秀摘下鮮族男人常戴的前進帽,一頭烏黑的秀發像瀑布一樣飄灑腦後。她甩了甩頭發,問景衛凱說:“你咋來了?”


    這時,眾人才看到人群後邊的景衛凱。


    其中一個中年人問金永秀說:“他是誰啊?”


    “景衛凱!”景衛凱說道。


    一聽是景衛凱,那個中年人急忙和景衛凱打招呼,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到家了嗎?”


    “我也是剛到,到家了。您是……”景衛凱說道。


    “他是我哥金永吉。”金永秀給景衛凱介紹道。


    景衛凱急忙下馬說道:“大哥好!”


    金永吉也從馬上跳了下來和景衛凱握手,其他人紛紛離開去照看馬匹。金永吉知道景衛凱,景家都下了聘禮了,他是自己的未來妹夫。隻是以前沒見過,今天見了,還挺高興,這個小夥太帥氣了,太英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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