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繼業有點荒唐的舉動,卻被反共先鋒軍的偵察兵偵察到了。他們立刻報告給薛華,說賈德金越獄了。


    其實,在薛華的內心裏也不想營救賈德金了。因為賈德金對於反共先鋒軍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了。但,他畢竟是一麵旗幟,應救他給他曾經的部下和好友看看,看看我們薛家兄妹還是講情誼的。


    但,上次營救失敗,還損兵折將也就拉倒了。但,現在知道賈德金越獄了,那就派人搜救吧!


    於是,薛曾山命令反共先鋒軍駐紮龍頭要塞的第一二旅,和駐紮龍尾巴溝的五六旅連夜出發,滿山搜索。烏鴉穀的三四旅原地不動。


    黑燈瞎火的,再加上青草磨課的誰也看不清誰,但黃繼業告訴剿匪一大隊的指戰員,遇到匪徒就說自己是賈德金。


    這下子熱鬧了,匪徒在黑夜中看到人影就喊:“誰!”


    剿匪的解放軍立即喊道:“我,我是賈德金。”匪徒一聽是賈德金,當然不能開槍了。


    不但不開槍,還一邊客氣地詢問,還一邊往近處靠。解放軍果斷開槍,打死匪徒後立即後撤。


    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人,去找打槍的解放軍。


    另一個地方的匪徒遇到剿匪三大隊的人還是問,誰,幹什麽的?剿匪三大隊的人還是說:“我,賈德金。”


    匪徒聽說是賈德金不但不防備,還問長問短,當要靠近的時候,解放軍果斷開槍,然後消失。


    此情此景,漫山遍野上演。匪徒被打死很多。


    因為這天晚上景衛凱在龍頭要塞史山東那裏,所以,他隨史山東展小青一起行動。


    他們搜索的區域大致是龍頭要塞方圓幾十裏,也是那種現象。


    槍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景衛凱明白了,這是姥姥手下人幹的,哪有什麽賈德金,純粹是騙人的。


    他湊近史山東和展小青輕聲地說:“這手漂亮啊!”黑暗中,二人隻是微笑什麽也沒說,因為他們身後有部下跟著,說多了有危險。


    龍尾巴溝挨著紅毛兔屯稍微近一些,所以,黃繼業派出的人多一點。滿山都是那套程序,“誰?”“我,我是賈德金。”然後槍聲,慘叫聲。


    薛曾山不能出動,隻有薛華指揮。她也聽到了問話聲和槍聲以及慘叫聲。


    突然,她覺得不對。這樣下去反共先鋒軍會吃大虧的。


    於是,她對身邊的何占魁和何占彪兄弟說:“這滿山都喊‘他是賈德金’,是不是有詐啊?”


    何家兄弟也覺得有問題,他們遇到人不敢開槍,擔心是賈德金。而對方一說是賈德金,他們更不能開槍了,不知道是真是假。而對方卻毫不客氣地開槍射擊,你看對方開槍了,你再開槍,人找不到了。


    薛華清楚,這是共產黨解放軍玩的圈套,但自己現在還不能說撤退。而在她身邊的何氏兄弟的老大何占魁靠近她說:“參謀長,我看有問題。我們是不是上當了?”


    “有可能!”薛華說道。


    這時,何占彪走到二人身邊火急火燎地說:“我們上當了,不能再搜下去了。再進行下去,我們要吃大虧的。”


    “撤!”薛華大聲果斷地喊道。“撤!”“撤退!”黑夜中都在喊著。


    薛華現在能夠果斷地喊撤,是因為她看到何氏兄弟都看出來了,這是解放軍的圈套,現在撤正是時候。


    既不會被人們說三道四,也不會再有傷亡。


    回到龍尾巴溝的駐地,景衛凱剛要進屋休息,於青迎著景衛凱走了過來。景衛凱問道:“你還沒睡?”


    於青笑著說:“這槍聲和喊聲,還能睡覺嗎?”


    於青和景衛凱很熟悉,在景衛凱代表北疆剿總來委任的時候,就說於青給他們帶到樺樹溝的。那時候薛曾山賈德金他們還在樺樹溝。


    於青比景衛凱大一些,相比較來說於青更成熟一些。但於青對他們從戰場來的三個正規職業軍人都很尊重,也很客氣。


    其實,於青比他們的軍銜,級別都高很多。


    於青是國民黨中央黨部的高級特工。軍銜是中將,而吳立剛軍銜最高也隻是中校。至於在反共先鋒軍薛曾山封他為少將,那就像胡亂許願一樣。


    景衛凱這時看著於青說道:“都撤回來了,現在休息吧!”


    於青看景衛凱也沒有倦意,便邀請景衛凱到自己屋裏坐坐。景衛凱本來不太喜歡於青,當然,也不反感,隻是不那麽親近。


    便委婉地拒絕了於青,但於青還是堅持讓景衛凱進屋坐坐。他說道:“劉旅長,坐一會兒吧!明天可以晚點起來。”


    景衛凱沒法拒絕,便隨著於青進了於青的屋裏。


    於青問景衛凱說:“劉旅長,喝茶還是咖啡?”


    “茶吧!”景衛凱答道。景衛凱環視一下於青的臥室,簡單而整潔。於青沏好茶,倒了杯遞給景衛凱說:“劉旅長,忙活一晚上沒有找到賈旅長吧?”


    景衛凱笑著搖頭說:“沒有!白忙活了。還搭上了一些弟兄。”“傷亡大嗎?”於青問道。


    “這個,現在還不知道。明天吧!”景衛凱本來對於青就是個尊敬,沒有什麽好感。


    他有時把於青和舅舅蔣正濤比較,他們都那麽有才華,有智慧,都機智果敢有擔當,身手不凡。所不同的是於青比舅舅冷靜一點,沉穩一點。


    看著景衛凱心不在焉,對自己是怠理不理的,於青也不在意,而是隨口問道:“先鋒軍現在也不好過啊?”


    景衛凱立即警覺起來,他牢記姥姥的話,說話辦事一定小心,身處狼窩虎穴,隨時有喪命的危險,別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還好!”景衛凱說道。


    “現在整個形勢都不好,反共先鋒軍怎麽能好!”於青像是隨便說的,但景衛凱清楚他是說給自己的。


    景衛凱喝茶,借著喝茶掩蓋自己的態度。於青接著說:“你應該感覺出先鋒軍越來越難,活動空間越來越小。就拿北上開拓軍來說,當時整得轟轟烈烈的,可瞬間就化為烏有,這不是偶爾的,是有原因的。”


    “北上開拓軍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沒有你知道的多。究竟因為什麽被滅的你能說說嗎?”景衛凱想讓於青多說,自己就不用表達自己的態度了。


    於青把北上開拓軍被剿的事情和景衛凱說了一遍,他說的事情景衛凱聽明白了,就是國民黨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


    但,他說這些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景衛凱琢磨不透,也不敢多說什麽。聊了一會,景衛凱借口累了就回去了。


    第二天,薛曾山和薛華去醫院看望昨晚負傷的那些士兵。薛曾山向這些士兵道歉,說我們上當了,共產黨太狡猾了。


    也不知道是黃繼業他們走漏了消息,還是被薛華的手下偵察到了。反正是在反共先鋒軍裏流傳開了,說賈德金早就死了,都是共產黨的奸計。


    這個消息馬上就流傳開了,從那兒往後再沒有人提起營救賈德金的事情了。賈德金也就在反共先鋒軍裏徹底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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