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珊聽趙玉娘說起田濤立刻呆住了,她愣愣地看著趙玉娘一句話也不說。雖然在酒精的作用下臉色紅潤,但此刻卻是非常的蒼白,她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出聲。


    看著甘雨珊傻了一樣,不但是賈文龍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趙玉娘輕聲問道:“雨珊,你沒事吧?”


    甘雨珊輕聲地問趙玉娘說:“你怎麽知道田濤?”趙玉娘看甘雨珊問她就把遇到田雨旺的經過說了一遍。


    甘雨珊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說:“你看到了雨望哥?”


    趙玉娘輕輕點頭,甘雨珊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了下來。


    賈文龍輕輕摟過甘雨珊的肩膀,甘雨珊的肩膀在抖動。賈文龍輕聲勸道:“穩定一下,大家都看著你那。啊!”


    甘雨珊停止了抽泣,擦了擦眼淚說道:“啊,我是太激動了,突然就有他們的消息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看著甘雨珊漸漸平靜下來,大家也都從沉悶緩解過來,任紅擦擦眼淚說道:“雨珊,找到親人是好事,高興才對。你媽媽難得有功夫招待我們一家,別破壞了咱們的喜慶氣氛。”


    甘雨珊連連說好。看著甘雨珊高興了,趙玉娘也很開心。蔣正濤說:“雨珊,給田團長打個電話吧!”


    甘雨珊點頭說好,然後起身要往外走,這時金永秀站起對甘雨珊說:“舅媽,我帶你去!”


    蔣正濤對金永秀說:“用紅的。”金永秀看著蔣正濤說:“我知道,舅舅!”金永秀帶著甘雨珊出去了。


    在她們倆出門之前蔣正濤把田團長部隊的番號告訴了甘雨珊。


    趙玉娘家的電話分兩種,一種是黑色的電話,一種是紅色電話。紅色的是軍隊專用。就是趙玉娘給省委書記打電話都不能用,隻有蔣正濤特殊情況才用。一般情況下他這個司令員都不用。


    技術落後,通訊不暢,有限的資源要用到刀刃上。今天蔣正濤告訴金永秀用紅色的,否則金永秀是不敢讓甘雨珊用的。


    如果用黑色的恐怕一時半會打不通,就是通了估計也得幾個小時,因為要通過很多的插轉台轉接。


    甘雨珊和金永秀回來了,甘雨珊臉上雖然還掛著淚花,但卻是麵帶笑容。那是喜悅的淚花。


    重新入席後,甘雨珊告訴大家。她父母被害後,她就被小田家收養。


    開始他們騙她說爸爸媽媽過幾天來接她,可是後來她再也沒有看到爸媽的身影,時間一長,再加上她漸漸的懂事,她知道爸媽沒有了。


    風頭過後,國民黨搜查的不是那麽嚴格了,田濤一家人就經常去小田家看望她。懂事的她再也不問爸爸媽媽啥時候來接她了。


    甘雨珊越是懂事,田濤一家越是難過。開明的小田貢看到甘雨珊對田濤一家很親近,就問田濤,如果想把甘雨珊帶走就帶走。如果撫養有什麽困難他可以繼續出資幫助。


    田濤考慮再三,覺得還是把甘雨珊放在小田貢家更安全,更利於她的成長。小田貢家是日本人,誰敢招惹日本人啊!雖然那時日本人還沒有大麵積侵略中國。


    除了小田貢和田濤兩家人,再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叫甘雨珊,是中國人。


    小田貢的女兒小田智利病逝後,他們就把甘雨珊的日文名字由小田惠子改為小田智利。


    就這樣甘雨珊一直以小田智利上學,訓練,直至進了南蠻株式會社的調查部。沒有人知道她是中國人,並且後來加入中國共產黨。


    “太精彩了,太感人了!”趙玉娘說道。


    賈文龍笑著說:“雨珊,你還有這麽不平凡的經曆,怎麽不早說啊!”


    趙玉娘看著賈文龍問道:“雨珊沒和你說過?”


    賈文龍說:“說是說過,不過很簡單。沒有這麽詳細。”趙玉娘聽了賈文龍的話,看著甘雨珊,那意思是你怎麽不和賈文龍說,畢竟是夫妻。


    甘雨珊看出了趙玉娘的意思,便說道:“我每次想起往事都是針紮一樣心痛,特別是覺得今生再見不到田伯伯一家了。”


    眾人聽了都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那時,我覺得世界都是黑暗的,我一個親人都沒有。我就是一個機器,表麵為南蠻株式會社工作,暗地裏把有價值的情報給黨組織。什麽情都沒有了。


    “上級派我到北疆偵察,陰差陽錯遇到了你們。”甘雨珊說道。


    這時,甘雨珊看向身邊的賈文龍說:“自從遇見了你們,遇見了文龍,我才重新燃起熱情,覺得自己有親人了。沒想到今天又有了雨旺哥的消息了。”


    “他找到你主要是為了滿足老人的心願,你田濤伯父時時刻刻都在想念你,聽田團長說,他老人家因為沒能力救你父母而感到自責。”蔣正濤說。


    擦幹眼淚的葉塔列娃說道:“太好了,雨珊,祝賀你。來,我們大家為雨珊高興,幹杯!”


    …… ……


    在要塞,幾個人正往草垛上抬大木頭,由於木頭很粗很長,他們抬得很吃力。一旁的史山東看著他們幹活。


    景衛凱走近史山東問:“他們這是幹啥呢?”


    史山東扭頭看是景衛凱便回答說:“這不是秋天打的羊草嗎,冬天喂馬。”


    “這我知道,我是問他們往草垛上抬大木頭幹嘛?”景衛凱問。


    小山東指著旁邊那些草垛四周吃草的馬說:“你看到了吧,那些草垛上邊都壓著大木頭,那草被壓得很實,馬隻能用門牙抽出一小綹,或者是幾根,抽出來費力,所以它都吃了。如果不壓實,讓它們隨便吃,都踩腳下,一垛草吃不了幾天。”


    “唉,這事很有意思啊!你不說我還真不明白。怪不得,秋天就往上壓木頭。這是人和馬鬥智鬥勇啊,看來馬鬥不過人啊!”景衛凱感歎地說道。


    史山東笑著對景衛凱說:“人和馬一樣,一天給你幾毛錢,你會琢磨著花。要是給你一大把鈔票你會好好花嗎?”


    景衛凱點頭稱是。


    景衛凱四周看看,然後湊近史山東問:“最近幾天賈德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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