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損種聽張四這麽一說,氣得他吼道:“小癟崽子不服氣,哪次都是你倒黴,老子要是不救你他媽的早喂王八了,你都忘了?”


    張四仍然不依不饒地喊道:“你個二損種,你那次救我了就是在岸上瞎逼咧咧。”


    二損種聽張四罵他二損種可急眼了,他一提馬韁繩衝到張四近前。二損種一抬腳踢在張四騎的馬肚子上,他是帶著馬鐙踢的,把張四騎的馬踢疼了,那馬一聲嘶鳴放開四蹄一路狂奔。險些把張四從馬上掀下來。


    張四的馬一狂奔,那兩個小匪徒騎的馬和二損種騎的馬都發瘋一樣奔跑。而雲中飛和索二飛胯下馬隻是叫了兩聲並沒有跟著奔跑。


    二人很快就被落在後邊。


    三匹馬四蹄蹬開翻蹄亮掌地狂奔,馬蹄子刨起地上的積雪漫天飛舞,形成一團雪霧罩著飛奔的快馬和騎在馬上的人。


    跑著跑著二瞬間超過了那兩個小匪徒,因為他們是兩個人騎一匹馬。而此時的雲中飛和索二飛也在後邊緊緊追趕。


    他們二人擔心離得太遠不好照應。二人打馬飛奔追趕前邊的二損種他們。


    突然,二損種大叫道:“不好,趕緊停下!前邊是馬場。”


    二損種可能是在山裏長大,嗓門特別的高。他這一喊,前邊的張四和後邊的小匪徒雲中飛索二飛等人都聽到了。


    小匪徒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雲中飛和索二飛清楚,他們在馬場偷了三匹馬。借著被踢的疼痛那馬朝馬場飛奔再正常不過了。


    雲中飛和索二飛騎的馬不是馬場偷的,前三匹全是。此時,張四也明白了他騎的馬為什麽被踢一下就沒命地奔跑。


    但,此時任憑他怎麽勒緊馬的韁繩,那馬就是一個勁地跑。它們可能是嗅到母馬的味道,也可能是在那裏長大,熟悉那裏的氣味。


    總之,三匹馬奔向馬場。


    而此時的趙玉娘正帶著跟隨的衛隊士兵挑選馬匹。金永吉陪同趙玉娘,他們的身後是牽著馬的金永秀和馮淑蘭等人。


    趙玉娘正在仔細看一匹棗紅馬的四蹄,這匹棗紅馬,渾身紫紅色,鼻梁子一條白色,非常好看。四條腿挺直勻稱,體型略顯細長。


    突然一聲嘶鳴,接著群馬都停止了吃草,一起嘶鳴。可把趙玉娘和金永吉搞糊塗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馬吃草吃得好好的,就是不吃草也是互相啃癢癢或者互相尥蹶子踢對方。


    “有人偷馬!”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趙玉娘他們一抬頭果然看到五匹馬飛馳而來,前邊三匹後邊兩匹。並且騎馬人身上都背著大槍。


    趙玉娘急忙命令:“上馬!衝上去!”聽到命令,馮淑蘭他們飛身上馬,有的摘下背上背著的大槍,有的從腰間拔出匣槍。


    因為趙玉娘他們衛隊士兵騎的馬都有鞍子,趙玉娘剛要搬鞍上馬被金永秀攔住,她說道:“政委,不用你去,我們來就可以。”


    金永秀之所以攔住趙玉娘,她覺得趙玉娘政委應該是她奶奶一樣的輩分,不應該再騎馬打仗了。並且,子彈無眼很危險。自己是貼身保鏢,出了問題自己擔待不起。


    趙玉娘沒辦法隻好看著他們衝向那些匪徒。


    因為沒有鞍子的馬,騎上是不穩的,再想在馬上打槍那就難了。趙玉娘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飛馬而去。


    她實在是急了,抓過一匹馬的馬鬃,放牧的馬都沒有籠頭和鞍子。趙玉娘上了馬後用兩腿緊緊夾住馬背。拔出腰間的兩把匣槍衝了上去。


    趙玉娘一般都不帶匣槍了,隻是腰帶的槍套裏裝著一把小手槍防身用。今天她本想選好馬後去山裏打獵,這才把很久沒用的匣槍拿出來,擦拭一番,想過過槍癮。


    看有匪徒來搶馬,她本想騎馬殺敵,找找昔日衝鋒陷陣的感覺,還被金永秀他們給攔住了,急紅眼的趙玉娘跨上了一匹沒鞍子沒籠頭的快馬。


    那馬被人騎在了背上發瘋一樣狂奔,虎老雄心在,趙玉娘英勇不減當年。片刻就追過了所有的人。


    趙玉娘兩腿緊緊夾住馬背,直起腰抽出兩把匣槍便朝前邊的張四開火,但子彈打偏了,張四一看不好大叫到:“我是張四,自己人!”


    這時趙玉娘騎馬像一陣風一樣刮到張四近前,趙玉娘一看是張四,也聽到了他的喊叫。


    後邊的二損種聽到了心裏罵道,你個王八犢子,原來是臥底,瞎了我這雙鷹眼。想到這裏他拔馬便跑。


    後邊的兩個小匪徒騎著一匹馬跑得不快,看到前邊來人二損種往回跑,便也撥馬回跑,被趙玉娘一槍打在馬的頭上,那馬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二人被甩出老遠。躺在地上剛想起來,被後邊趕上來的眾人用槍口逼住,接著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


    趙玉娘繼續追趕二損種和前邊的兩匹快馬。


    雲中飛一看前邊馬場衝下來人就放慢的腳步,聽到張四一喊他明白了張四是臥底,便拔馬就跑。


    因為雲中飛身上背著定時炸彈,索二飛想要是把雲中飛抓住,繳獲下定時炸彈,這次的爆炸事件也就徹底泡湯了。炸彈的引線被景衛凱做了手腳,但炸彈還是有效。


    所以,他急忙追趕雲中飛,他估摸著在射程之內,便舉起匣槍朝雲中飛開火。雲中飛聽到槍聲回頭一看是索二飛朝他開槍,他明白了雲中飛果然是共產黨的臥底。當初沒能識破他,太大意了。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他隻能繼續打馬狂奔。他們倆一前一後地追趕,而趙玉娘卻在緊緊追趕二損種。


    二損種趴在鞍子上,兩腳用力磕著馬肚子,感覺疼痛的馬奮力奔跑。就在二損種騎馬要鑽進樹林的時候,趙玉娘一槍打在二損種的後背。


    二損種仍聲落馬,那匹馬發瘋一樣跑進樹林深處。


    趙玉娘沒用管地上倒著的二損種,她清楚,身後那麽多自己的衛兵和金永吉護衛馬場的戰士。


    雲中飛是玩命地跑,索二飛是拚命地追,趙玉娘是竭盡全力地追趕。三個人就在雪地裏追上了。


    但此時的趙玉娘還不知道她前邊的人是索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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