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三人騎馬飛奔沒了蹤影,兩個牧馬人還要追,金永吉說道:“別追了,追也追不上。向上級報告吧!”


    金永吉撿起二損中丟失的大槍,拿在手裏看了看。見槍托子上刻著“二損種”三個字。


    金永吉看了微笑著心想,這是什麽名啊,有意思。金永吉回到馬場,立即給公安局打電話報案。


    公安局覺得這次盜馬可能和匪徒有關,就報告給了趙玉娘。因為趙玉娘除了是兩個剿匪大隊的政委,她還是省剿匪委員會的副主任。


    這個官銜不可小看,直達省委省政府領導。換句話說,趙玉娘現在屬於省委一級的大幹部。威名遠播,執掌兵權。


    趙玉娘接到報告,立即帶領衛隊趕往金永秀家的牧場,確切說現在不是金永秀家的了,屬於黨領導的政府。


    趙玉娘帶人看了現場,以及盜馬賊逃跑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子午卯酉來。


    可她看了那杆槍愣住了,這個二損種的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在哪兒聽說過。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這時,金永秀的母親李敏姬看來的警察是金永秀的領導趙玉娘很是高興,她帶領家人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酒菜。


    大家圍著桌子坐好,金昌浩招呼趙玉娘等人喝酒吃菜。


    他們夫婦非常敬重趙玉娘,再加上自己的寶貝女兒在趙玉娘手下當兵,當然對趙玉娘以及她帶的人非常的客氣。


    席間,趙玉娘問金昌浩說:“二損種這個名字我怎麽覺得在哪兒聽說過。”金昌浩接著說道:“是,我也聽說過。這是一個黑道的人物,非常了不起,他不幹什麽壞事,但和各個綹子交往過密。”


    趙玉娘隨口說道:“和綹子交往過密,就不是什麽好人!”


    “那是,那是,好人誰和胡子交往。”金昌浩隨聲附和趙玉娘。“和綹子交往。”趙玉娘心裏嘀咕。


    突然,她想起來了。她高興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還是幾十年以前,我在七星山刀疤臉綹子臥底,我們想派一個人下山送消息。想起來了,是派馬號下山給剿匪司令部送信。當時,有個叫白立登的,他讓馬號下山後去找老顧頭,他有個侄兒叫二損種。找到他們給的馬匹,馬號是騎馬去的剿匪司令部。”


    趙玉娘一口氣說完,眾人不由得感歎,欽佩趙玉娘還有這段經曆。看人家現在輝煌,自己和兒子都身居高位,但誰也不知道昔日她經曆過的艱難困苦。


    金昌浩讚歎道:“您真老不起啊!敢上七星山刀疤臉綹子臥底,太大膽了!”趙玉娘微笑著說:“當時都沒想著會活著回來,就想死了孩子就能被剿匪司令鄭天龍收養,他們就有活路了。跟著我活受罪。”


    “現在孩子都多大了?”金昌浩隨口問道。趙玉娘告訴他說:“女兒一家遭到綹子的襲擊,女兒死了!”


    “啊,不好意思,我不該問這些!”金昌浩歉意地說道。


    “沒事的,都過去了。現在外孫都長大成人了。”趙玉娘說道。


    金昌浩問趙玉娘:“你外孫多大?”趙玉娘告訴他說:“二十了,當兵去了,在前線是偵察兵。”


    “啊!”金昌浩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比金永秀大兩歲。”趙玉娘也看著金永秀說:“是,他比永秀大兩歲。”


    金永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二損種顧不得胳膊流血,騎著馬一路狂奔。漸漸地追趕上了雲中飛和索二飛。二人也都累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這時,馬也累得渾身淌汗,也不那麽狂奔了,於是三人下馬歇息。三匹馬都累得渾身抖動流汗,都顧不上吃草了,站在那裏鼻孔張得老大喘粗氣。


    突然一匹馬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索二飛問二損種說:“二叔,這馬不能累死吧?”


    二損種看著倒地的馬說道:“等一會再看看吧,能不能死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天把馬可累夠嗆。”


    雲中飛突然發現二損種手脖子流血就問道:“你受傷了?”二損種說道:“沒多大事,擦破了一點皮。現在不怎麽出血了。”


    說著,他挽起衣袖露出了傷口。他用右手拉起衣襟放到嘴裏咬住,用力一撕扯下一塊衣襟,然後把傷口包好。在包紮過程中,雲中飛想幫助他,被他拒絕。


    休息了一會,三人繼續上路,這回他們沒有騎馬而是溜達地走著。而那三匹馬也不跑了,老老實實地走著。


    “前邊有個鎮子,那裏我熟人多,買三副馬鞍子,再給馬買籠頭戴上。再這樣騎我們就廢了。”二損種說道。


    二損種進鎮子,雲中飛和索二飛在鎮子外邊等著。很快二損種就回來了,還跟著一個人。二人背著馬鞍手裏拎著馬籠頭,還有吃的。


    吃飽了,給馬備好鞍子,套上籠頭,這回騎上舒服多了。但雲中飛和索二飛屁股還是火辣辣地疼,但勉強能走。雪有半尺厚,但還不影響馬的奔跑。


    他們一路朝龍尾巴溝奔去。


    張四被俘,投降了共產黨,供出了雲中飛和柳上飛二人攜帶炸藥包進入鬆濱市,趙玉娘根據他的供述去克胡勒山農場找到索二飛,破獲了燕癟穀他們炸毀領導專列的陰謀。


    根據張四的表現,趙玉娘把他安排到胡啦縣監獄當獄警。開始他覺得新鮮,幹得挺好,可時間一長不行了。


    一是覺得有拘束,不自在,整天不是訓練就是值班站崗。再有閑暇時間就是學習,學習馬列毛澤東思想。一學習他的腦袋像要炸開一樣,實在受不了了。


    再就是想媳婦,在五道鎮自己家有媳婦還去外邊找窯姐,現在是共產黨領導的天下,管理非常嚴,不可能出去找窯姐,再說了窯子都黃鋪了,上哪找窯姐去啊。


    張四越待越覺得沒意思,就找到獄長鄭天豹說自己不幹了要回家。獄長鄭天豹不敢做主就給趙玉娘打電話說明張四的情況。


    趙玉娘特意來監獄做張四的思想工作,讓他留在監獄繼續工作。畢竟這是政府的公職人員,是有前途的。


    可張四覺得自己就是個村民,不會有啥大出息,回家孩子老婆熱炕頭挺美的。沒辦法,趙玉娘隻得同意他回去。


    趙玉娘讓獄長鄭天豹給他開介紹信,回去後當地政府看到介紹信後,能把他當作對黨有貢獻的人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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