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張淑玲的眼淚滴落,那淚珠從橋上滴落到流淌的鬆濱江裏。


    這時,梁家棟走近張淑玲撫摸著她的雙肩說:“我們以後會幸福的。”


    突然,張淑玲神經質地撥開梁家棟的雙手,怒罵到:“你他媽的幹什麽?想占便宜嗎?”


    梁家棟看著張淑玲猙獰的麵孔和怒吼不知所措。他喃喃地說:“你,你,你不知道嗎?”


    張淑玲仍然怒吼道:“我知道什麽?”


    梁家棟仍然怯生生地說道:“那,那就算了。”


    這天,趙玉娘在自家的辦公室剛放下電話,梁家棟拿著一騾子寫好的材料進來了。


    他把材料遞給趙玉娘說道:“這是我寫好的關於戶籍的製定、登記、備案的全部內容,您看看!”


    趙玉娘並沒有看梁家棟交上來的材料,她明白這些東西要經過省委省政府的審查通過,還有可能上交到黨中央,自己隻是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建議而已。


    所以也不急著辦理。就放到一邊對梁家棟說:“賈局長和你提起你和張淑玲的事了?”


    梁家棟盯著趙玉娘點頭說道:“說了!”


    “你同意了?”趙玉娘問道。


    “同意了。”


    “你怎麽同意的?”趙玉娘刨根問底。


    梁家棟看書記問得怎麽詳細,就把他和賈文龍的對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趙玉娘一聽樂了,心想,梁家棟這小子還有這套想法。同時她心裏也罵賈文龍欺騙自己。


    趙玉娘從思緒中回到了眼前的現實,她發現梁家棟不樂嗬,就問道:“你怎麽了?”


    梁家棟輕聲說道:“張淑玲,她不同意。”


    趙玉娘有些吃驚,問道:“張淑玲怎麽不同意了?”


    梁家棟就把二人這些天的接觸,以及在江橋上的尷尬事情和趙玉娘說了一遍。趙玉娘聽了明白了,張淑玲是還處在那些騷男人的騷擾陰影之中。


    趙玉娘問梁家棟說:“你是不是喜歡她吧?”


    梁家棟說道:“書記,我能說瞎話嗎,我真喜歡她。至於她的過去我都不在意。”


    趙玉娘笑著說:“那就好辦,你先回市局吧!有事我再找你。”


    趙玉娘和賈文龍坐在臨江酒樓的窗戶旁,看著江麵上往來穿梭似的船隻。趙玉娘問賈文龍:“你和梁家棟是怎麽說的?”


    賈文龍又把先前的話白活了一通,趙玉娘聽了罵道:“你小子淨瞎白活,梁家棟都和我說,你是啥事沒費就說成了。”


    賈文龍笑著說:“媽,我這不是想騙你一頓酒喝嗎!”


    趙玉娘看著賈文龍笑著說:“媽的酒還用你騙,說一聲就請。”


    賈文龍說:“那樣請我不是欠你人情嗎!”


    趙玉娘罵道:“哎呀,你小子跟我來這套,我啥時候要過你人情啊!”


    說完母子二人哈哈大笑。


    笑過以後,趙玉娘對賈文龍嚴肅地說:“現在還不是笑的時候,張淑玲排斥梁家棟。”


    聽趙玉娘一說,賈文龍愣住了,他問道:“什麽?排斥梁家棟!為什麽?”


    趙玉娘就把二人在江橋上發生的事情和賈文龍說了一遍。


    還沒等賈文龍說話,蔣正濤帶著一名漂亮的女子走進了酒樓,趙玉娘先看到了,就對賈文龍說:“正濤來了!”


    賈文龍一聽問道:“正濤來了?在哪兒呢?”


    順著趙玉娘的手指,賈文龍看到了蔣正濤和一名漂亮的女子走了過來。蔣正濤看到母親和賈文龍就問道:“你們怎麽在這兒?”


    趙玉娘指著賈文龍說道:“這小子熊我請他吃飯。”


    “那怎麽不招呼我啊?啊,他是兒子我就不是了?”蔣正濤質問他媽媽趙玉娘。


    看到蔣正濤身後跟著女子,趙玉娘和賈文龍都站了起來打招呼。蔣正濤回頭看著女子說:“美惠,就在一起吃吧!這是我母親,這是我弟弟賈文龍,都是家人!”


    叫美惠的女子看著趙玉娘驚呼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共榮軍司令趙玉娘?”


    趙玉娘笑著對美惠說:“不是傳說,是真的。有假包換。”


    那女子急忙和趙玉娘握手,說道:“我叫辛美惠,是報社記者。剛采訪完軍區司令員蔣正濤將軍。我們是同學,他要安排我吃飯,沒想到遇到您了。”


    接著辛美惠又轉向賈文龍說道:“你就是鬆濱市公安局長賈文龍同誌吧!幸會幸會。”


    說著就和賈文龍握手。


    趙玉娘招呼蔣正濤和辛美惠說:“在一起吃吧,重新上菜!”


    辛美惠急忙說:“不用撤,就這些。這麽多呢,不夠再點!”


    趙玉娘客氣地對辛美惠說道:“讓您吃剩菜多不好意思,還是撤了重新上吧!”趙玉娘說完就喊服務員。


    服務員過來,趙玉娘對她說:“把這些都撤了,重新上菜。”趙玉娘拿過菜譜遞給辛美惠說:“你點!喜歡吃啥就點啥!”


    等著上菜的空隙蔣正濤問他媽媽趙玉娘說:“真的,你們還沒說為什麽在這裏吃飯呢?”


    趙玉娘就把梁家棟和張淑玲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蔣正濤聽了說道:“這是好事啊!張淑玲能跟梁家棟結合,是多好的事情啊!”


    趙玉娘就把二人在江橋上的尷尬和蔣正濤說了。並且強調說:“現在二人都不說話了,見麵就互相躲著。這婚事要泡湯,我這不是和文龍正研究怎麽辦呢!”


    辛美惠看著趙玉娘,仔細地聽著趙玉娘講述的事情。


    蔣正濤看她聽得仔細就說道:“對了,媽,美惠大學裏輔修的就是心理學,讓她說說。”


    趙玉娘眼睛一亮說道:“是嗎!那太好了。美惠說說。”


    說著,趙玉娘急忙給辛美惠倒酒。


    辛美惠謙讓著說:“司令不用客氣,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然後,辛美惠分析道,張淑玲在婆家遭受欺淩。自己單過的時候,那些好色的男人經常欺負她,導致她對男人有一種畏懼和厭惡的感覺。


    她本來對梁家棟是有好感的,但在江橋上那種環境她的安全係數降低。身後有呼嘯而過的火車,腳下是波濤滾滾的鬆濱江,她又沉浸在往事的恐懼悲傷之中,這個時候梁家棟親近她,她當然要抗拒。也就對梁家棟產生了反感。


    辛美惠的分析得到了三人的認可,覺得辛美惠分析得很正確。


    趙玉娘高興了,她知道,辛美惠既然能分析出問題所在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所以她追問辛美惠,後邊應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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