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紅說得輕巧,但賈德金聽了氣得暴跳如雷,他指著任紅罵道:“你他媽的更是畜牲,要不也生不出畜牲!”


    看著賈德金瘋狂的樣子任紅覺得再和他罵下去也沒意思,就對賈文龍說:“文龍,走,去鄭家屯。找你奶媽給你和甘雨珊完婚,她家房子多,就在那舉行婚禮。再也不回來了。我們在那過日子。”


    任紅說完拉著賈文龍走了出去,剛一出門,他們就聽到了屋裏摔東西的嘩啦聲。


    在車上賈文龍問自己的母親任紅:“媽,咱們去哪兒?”


    “去鄭家屯找你奶媽去!”


    “媽,還是別去了。我們家吵這樣讓人家笑話。特別是甘雨珊她能開心嗎!”


    任紅聽賈文龍這麽一說也覺得有道理,便問她兒子:“那我們去哪兒啊?總不能回去吧?”


    “不回去,我在市裏有套房子,四合院,不是太大。但什麽都有,方便。”


    任紅聽了非常高興,但也覺得不可思議,便問道:“你哪來的房子?”


    “媽,你別忘了我是水上巡邏大隊的大隊長。這麽多年了,就是不摟不貪整套房子也不是個事兒啊!”


    任紅微微點頭說:“也對!老話不是說嗎,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當官就比草民強!”


    車子上了江橋,賈文龍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說道:“我這是不伸手,要是伸手現在能在市裏買上它幾十套房子。”


    任紅正看著腳下滾滾東流的鬆濱江水,聽兒子這麽一說,她說道:“對對對,差不多就行。別整太狠,整大挺去就完蛋了。老話不是說嗎,細水長流。”


    賈文龍笑了,他說:“媽!你哪來的那麽多老話?”


    任紅這些年在城裏待著,接觸的人多,而且檔次相對來說也高,所以眼界、性格、話語都在變化。


    此時她告誡兒子說:“老話,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話,那都是道理。老祖宗說很多的話,能傳下來的也就是老話,那都是精品。還有一句,和細水長流相同的是快快的刀,薄薄的片。嗖嗖的就是切,還不能犯事。你別一家夥整笆籬子裏去,我還得探監那可麻煩了。”


    “媽你真逗,笆籬子是什麽啊?”賈文龍不明白笆籬子是什麽就問他媽。


    任紅告訴他說:“笆籬子就是監獄。”


    賈文龍明白,他說道:“那還是別進去了,那裏不好玩。”


    不一會車子進了市裏,來到賈文龍的房子前車子停下。


    賈文龍打開院門,任紅一看很高興。


    院子不是很大,但寬敞明亮。賈文龍說:“到手我也沒住過,什麽都沒有。”說著賈文龍拿出一遝鈔票給了自己的母親。


    他告訴他媽媽:“往前走兩道街就有商場,那裏什麽都有。你去買吧!我先去趟單位,有事情要處理。拿不回來你就讓商場給送,給點小費就行了。”


    賈德金坐在辦公室裏生悶氣,王大彪進來了。他看著賈德金說:“大哥,怎麽了?”


    賈德金看到了王大彪就說道:“兄弟,坐下吧!”


    王大彪坐下,賈德金就把家裏發生的事情和王大彪說了一遍。


    “不行就讓文龍和甘雨珊結婚吧!”王大彪說道。


    “不行啊,那趙玉娘你還不知道,在她手下的人哪有不被她擒獲的。都是她的死黨,對她是言聽計從。甘雨珊成了我的兒媳婦,我還有好嗎,那就等於趙玉娘在我身邊安放了一顆炸彈。”


    “可也是啊!這趙玉娘太厲害了,我們也鬥不過她。”


    賈德金接著說:“再說了,省府的副省長孫耀如已經答應把他的千金許配給文龍。這是多好的親事啊!我也不用擔驚受怕。”


    王大彪思索一會說:“找誰勸勸文龍呢。”


    “找誰啊,沒人能勸了他,他媽的死強死強的。”


    王大彪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有了,你找張耀祖試試。張耀祖一直想和咱們和好,你找他應該能幫忙。”


    賈德金想了想說道:“死馬就當活馬醫吧!管他行不行呢!找張耀祖去!”


    賈德金備好厚禮來到胡啦縣縣長辦公室找到張耀祖。


    他把事情的原委和張耀祖說了一遍,請求張耀祖幫忙勸阻賈文龍。張耀祖滿口答應去勸賈文龍,但不保準能說服賈文龍。


    賈德金本來也沒大的指望,有人勸說當然好了。


    二人嘮得正歡的時候,張耀祖提出讓賈德金放一個人。賈德金問他犯的什麽事,張耀祖告訴他就是一個毛賊,偷張紙開腚。


    賈德金覺得奇怪,偷張紙怎麽能犯事。聽張耀祖詳細一說才明白,原來那張紙是日本人的機密文件。


    賈德金心裏也罵日本人,逛窯子還他媽的帶著機密文件,還得瑟丟了。


    賈德金答應張耀祖回去就放人。


    蔣正濤接到張耀祖的電話,開車來胡啦縣警察局的監獄接索二飛。


    蔣正濤把車停在距離監獄有二百多米的地方,但他能清楚地看到監獄大門的一切。


    大門開了,走出來一個人,他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把眼睛眯成一條縫,顯然他不太適應外邊的強光。


    蔣正濤下車朝他走去,走到他身邊問道:“你是索二飛?”


    索二飛愣蒙愣眼地看著蔣正濤,突然驚訝地叫到:“濤爺!是濤爺!”


    他這一叫把蔣正濤可整蒙了,怎麽自己成濤爺了。就問道:“你是叫我嗎?”


    “是啊!不叫你叫誰啊!”


    “我怎麽成濤爺了?”


    “哎呀,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是和我們的幫主刀爺拜把子嗎!我們就都叫你濤爺。他是刀爺,你是濤爺,多順嘴啊!你們拜把子那天的雞還是我殺的呢!”索二飛說到這裏美滋滋的。


    “那好,濤爺就濤爺吧!走,上車!”蔣正濤說道。


    索二飛看著蔣正濤的轎車驚得眼睛都直了,他讚歎道:“這車太好了,我都沒坐過。”


    索二飛上了車,蔣正濤發動車子,駛向大路。


    索二飛剛坐上美滋滋的,可是馬上他就坐不住了,身子一個勁地扭動。蔣正濤看了就問他:“你怎麽了?總扭啥啊?”


    “硌屁股。”


    “怎麽能硌屁股呢,座子上啥也沒有。”蔣正濤感到困惑。


    索二飛沒有回答蔣正濤而是解開腰帶,伸手去褲兜裏掏。蔣正濤看了問他說:“你怎麽還把褲子解開了呢?還掏上了?掏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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