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金中彈已經三天了,他蘇醒過來是越想越氣,這一槍險些要了他的命。會是誰幹的呢?他立刻想到的就是張耀祖和趙玉娘二人。


    隻有這兩個人知道自己那天去馬佛爾酒店,也知道具體的時間。


    但他轉念一想又不太可能,就是因為二人嫌疑最大,也就不會冒這個風險。兩個人不是普通人,都是人中的龍鳳精明得很。


    王大彪推門進來,賈德金看到王大彪第一句話就是:“殺手抓到沒有?”


    王大彪搖頭:“沒有!”


    “一點線索沒有?”


    “有,殺手原打算從一樓的後門逃走,可突然湧進的日本兵擋住了她的去路。可她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上了二樓。到了二樓就沒了蹤影,我帶人封鎖了樓梯口,她是不會從樓梯下樓逃跑,各個房間都搜了也沒有。


    “後來,我在外邊發現二樓的衛生間窗戶下邊的牆麵有鞋蹬的痕跡,下邊堆放的雜物上有踩踏的痕跡。說明人是從二樓的衛生間跳下的。有人看到那個時間後門外的馬路上停著一輛轎車,後來不見了。


    “我推斷那輛轎車是接應的。”


    “這個人一定是事先踩好點了,對逃跑路線很熟悉。”賈德金分析。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王大彪說到這裏不說了,而是看著賈德金。


    “看我幹什麽?說下去啊!”


    “我們的人追到二樓搜查的時候,趙玉娘在女衛生間。”


    “她在衛生間是怎麽發現的?”


    “我們的人敲門,隔了一小會她才開門,問她為什麽不快點開門,她說‘我不得方便完的嗎,總不能拎著褲子開門’。”


    “這個臭娘們,就是她!”賈德金一拳砸在床上,由於用力過猛,拉到了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殺手中彈了,樓梯上有血跡。我在衛生間的拖布上也發現了血跡。”


    “趙玉娘這個臭娘們簡直是魔鬼,索命的魔鬼。哎,多虧我命大,子彈要是再偏兩公分我的命就沒了。”


    王大彪聽了賈德金話他想直接去共榮軍找趙玉娘算賬,被賈德金阻止了。他覺得沒有真憑實據,不可能在日本人麵前扳倒趙玉娘。再加上白托羅還在趙玉娘手裏。


    “那個王孬蛋和張二奎怎麽就被開除了,還不明不白地被打死在回家的路上。究竟是怎麽回事呢?”賈德金疑慮重重。


    “肯定是趙玉娘作的局,殺人滅口!”


    “有可能!先想想怎麽把白托羅弄出來,或者怎麽滅口,這是要命的事!”


    “好吧,我想辦法!”王大彪說完就走出病房,到了走廊他命令守衛人員一定小心,不能大意。局長再出事,小心你們的腦袋搬家。


    在回去的路上王大彪想到一個人,興許這個人能有白托羅的消息。


    王大彪派人把二賴子找來。


    二賴子一進門,王大彪笑臉相迎:“哎,天豹,過來坐!”


    “您別‘天豹’了,還是‘二賴子’聽著順耳。你這一叫‘天豹’我心裏沒底,總覺得後背發涼。”二賴子搶白王大彪。


    “哎呀,我的兄弟,我倆多少年的關係了,現在又都在警察局混飯吃。你這樣不是生分了嗎!”


    “我是在警察局混飯吃,你不是,你是堂堂的行動隊隊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風有風、要雨有雨,那句話怎麽說的了?啊,想起來了,叫做‘高官得作、駿馬任騎’。”


    二賴子說到這裏又接著說:“行了,我倆也別磨嘰了,你王隊長有什麽事吧,趕緊說。我有個屁還沒放呢,你說完了我好去廁所放屁。要是放在你的辦公室既不禮貌,你我都得聞臭味。”


    “我就直說了,你姐夫不是被人行刺了嗎?我覺得這事可能和共榮軍司令趙玉娘有關,你知道共榮軍的多少事情,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好想辦法收拾趙玉娘。她不是也整過你嗎!還險些把你打死。”


    二賴子心說,你他媽的真能挑撥離間,我們之間那點事都過去幾輩子了。你還他媽的提起。好,你想套近乎,我就忽悠忽悠你。


    想到這裏二賴子告訴王大彪:“自己的家在鄭家屯,所以他回鄭家屯理所當然,也就沒人攔他。他進出鄭家屯非常隨便。村口站崗的共榮軍和他也熟悉,他每次回去都給他們扔兩盒煙,或者帶點吃的。”


    “我上次給他們拿兩隻燒雞,他們都管我叫二爺,你聽聽,叫二爺。”


    二賴子有上來牛逼勁了,開始大吹特吹了。


    他表哥李德厚找到他,告訴他要像以前那樣,別讓賈德金發現異常,否則腦袋都容易搬家。


    從那以後表麵上還是那樣吊兒郎當瞎混,但內心裏卻暗暗下決心一定給老父親報仇。所以他練習武藝,練習騎馬打槍,練習開車。今天王大彪找他,他已是成竹在胸。


    接著二賴子就把王孬蛋和張二奎如何去暗殺白托羅,白托羅如何答應給他們金條,他們是如何把白托羅弄了出來,又是如何逼問白托羅金條藏在哪裏,他們又是怎麽被共榮軍抓回去的,向王大彪說了一遍。


    他說的這些王大彪和賈德金一點都不知道,他倆還納悶呢,暗殺白托羅怎麽沒得手,倆人怎麽還被開除了。至於死在半路,他們不覺得困惑,這可能就是趙玉娘派人幹的。


    “那你覺得白托羅會被趙玉娘關在哪裏?”王大彪問二賴子。


    二賴子思索一下說:“這回不可能再關在軍營了,不關在軍營就是她家的西跨院,以前她關人好關在草棚子。可現在草棚子喂馬的要去拿草,不能再關人了。有兩間放雜物的,可能在那裏。”


    聽到這裏,王大彪拿出紙筆:“來,坐過來,你畫一下!”


    二賴子坐到桌邊,拿起筆剛想在紙上畫,他突然又停下了。


    “怎麽停了呢,畫啊!”王大彪不解地催促他。


    “就這麽白畫啊!你打個耗子還得下油紙撚呢,何況我這大活人了。”


    “好好好,你畫吧,這都是小事。”王大彪說完從口袋裏掏出幾張鈔票遞給二賴子。


    二賴子收起錢笑嗬嗬地說:“這還差不多!對了,以後在我姐夫麵前多給我美言幾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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