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洪光養了幾天傷後又開車為日本人拉軍用物資,本來就沒事了。


    可是一天他看到報紙上寫共榮軍司令趙玉娘帶領共榮軍圍剿抗聯,端掉抗聯一個密營,打死了很多抗聯的指戰員。


    他手拿報紙,看著趙玉娘司令的戎裝照,他驚呆了,這是自己的妻子嗎?那個可親可敬的愛人怎麽變成了魔鬼。


    他雙手哆嗦,嘴唇發紫,險些暈倒。


    他的這一反常舉動被一名日本司機看到了,急忙報告給山崎隊長。


    在山崎隊長的審問下,嶽洪光說出共榮軍司令趙玉娘是自己的妻子。


    山崎隊長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由於運輸任務繁重,自己沒能力也沒權力處理這件事,便把他交給了胡啦縣憲兵隊。


    憲兵隊鳩山隊長,經過嚴厲的審問嶽洪光確實沒有問題,便命令瘋狗小隊長把他送給趙玉娘,做個人情。


    趙玉娘看出了嶽洪光的疑問,便把實情告訴了他,說明自己是假漢奸,真抗日。


    當然沒有告訴他自己是中共黨員。


    嶽洪光本來就信任趙玉娘,經過這番解釋,他也就放心了。


    晚上,二人幹柴烈火似地雲雨一番。激情過後,趙玉娘又陷入了憂愁之中。嶽洪光看出來了,就問她為什麽。


    趙玉娘就把蔣正濤和賈文龍以及鄭浩然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嶽洪光聽了隨口說道:“鄭浩然!”


    趙玉娘一下子坐起,盯著嶽洪光問:“你認識他?”嶽洪光搖頭說:“不認識。”“那你咋說出他的名字?”趙玉娘問。


    嶽洪光說:“那天我被帶進憲兵隊鳩山隊長的辦公室,我聽到他在電話裏說到‘鄭浩然’。”


    趙玉娘立刻來了精神,問他:“說些啥?”


    嶽洪光一邊思索著:“好像是在說,鳩山,他在電話裏說,立刻送醫院治療,鄭浩然是共產黨重要分子,絕不能讓他死去。”


    趙玉娘急忙問:“沒說送哪個醫院?”嶽洪光搖頭:“那沒說,或者說了我沒聽到。”


    趙玉娘自言自語地:“哪個醫院呢?”


    “胡啦縣就那麽幾家醫院,榮協醫院是日本人開的,極有可能在那個醫院。”嶽洪光說。


    “對對對對,我咋蒙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嶽洪光就去運輸隊了,山崎隊長告訴鳩山隊長,如果嶽洪光沒事,就讓他回家看看再回運輸隊,運輸任務繁重,缺少司機。


    所以嶽洪光就回車隊了。


    走之前,趙玉娘向他布置任務,一是搜集日本人的情報;二是發現對她和共榮軍不利的人和事要及時告訴她。


    重要的是不要暴露自己,保護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趙玉娘和周鐵還有一個漂亮姑娘坐在一家酒館裏的僻靜角落。周鐵已經成長為一名精明幹練的商人,他是日本華貿商號的總辦。商號的業務已達北黑省之外的所有北疆地區。


    但,他是一名有良知的中國人,一切都聽趙玉娘的調遣。


    他利用自己的方便條件為共產黨所領導的抗聯做了很多事。


    這家酒館裝修考究,菜品上乘,來吃飯的都是比較講究的人物。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蚱子和幾個共榮軍士兵在門口和外邊警戒,他們注視著來往的一切人員。


    那姑娘叫楊如蘭是周鐵的女朋友,她是榮協醫院的護士。


    她告訴趙玉娘二樓最近是來了一名患者,幹什麽的不知道,自己不負責那裏。


    警察局的人看得特別嚴,無關人員一律不準接近。聽她的同事說,明天要給那個患者做手術。


    “就這些嗎?”趙玉娘問楊如蘭。


    “我知道的再沒有了!”


    榮協醫院的院子裏停著各種各樣的警用交通工具,摩托車、卡車、轎車、囚車等等。


    走廊和樓梯占滿了胡啦縣警察局的警察,他們在王大彪的指揮下,各個荷槍實彈、虎視眈眈、如臨大敵。


    兩名警察打開榮協醫院的手術室門,從樓上抬下來的鄭浩然被放在了手術台上,門關上了,等候醫生。


    “大家都打起精神,出了差錯小心腦袋!”


    手術室隔壁的留觀室門開了,一名女護士探出頭怒視著王大彪:“請你們小聲點,這裏有術後的患者。”


    王大彪看一眼護士又看了看門上的“留觀室”三個字,懶洋洋地說道:“知道了!”


    女護士縮回頭關好門。王大彪看著走廊兩側站著的警察,對其中一個說:“你去催催醫生,快點來!”


    那個警察答應著走了,王大彪在手術室門前踱步。


    這時留觀室的門開了,兩名女護士推著轉運床出來,轉運床上躺著一個女子,身上蓋著白床單,一頭烏黑的秀發遮住了半邊臉。


    王大彪和警察門都讓出了道兒,讓她們過去。


    轉運床推走後王大彪把手術室的門推開一條縫,看到鄭浩然還躺在床上。


    這時,醫生和護士們來了。


    一個女護士推著小車,車上放著點滴工具及藥品。


    他們進去後關好了門,片刻裏邊傳出了女護士的一聲尖叫。


    尖叫聲非常刺耳,王大彪和警察們立刻緊張起來。


    手術室的門被撞開,慌慌張張的醫護們跑了出來。王大彪攔住一名醫生問到:“怎麽了?”


    渾身發抖的醫生回身指著手術台哆哆嗦嗦地說:“你看,是,是紙人!太可怕了。”


    王大彪疾步走到手術台前,蓋著鄭浩然的白床單已經滑落在地,手術台上躺著一具給死人燒的紙人,還和真人差不多。


    氣急敗壞的王大彪飛起一腳踢翻了手術台,他想不明白人是怎麽沒的。


    他一眼看到了牆邊立著的櫃子,那是裝醫療器械的白色櫃子,他上前打開櫃門,什麽也沒有。他一用力拉倒了櫃子,櫃子後邊的牆上露出一個直徑不到一米的洞。


    麵對黑呼呼的洞口他沒有往裏鑽,而是出了手術室進了留觀室,留觀室牆邊有一張單人床,床上蒙的床單耷拉到地。


    王大彪用力掀翻了那張單人床,他看到了那個通向手術室的洞,拆下的磚頭還堆在旁邊。


    他現在什麽都明白了。


    他衝出留觀室揮舞著匣槍大聲喊道:“趕緊到院長室給局長打電話!其他人跟我來!”


    王大彪帶人跑到醫院的院子,一個警察告訴他,看到有人從後牆把人抬出去了。


    王大彪率先跳上摩托車,然後大聲命令道:“上車,追!”


    各種警車和警用摩托車一溜煙地衝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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