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決定七日後舉辦秋獵。


    這可是一個大活動,本以為今年皇帝身體欠佳,又未立太子,就不再辦。幸好,皇帝身體恢複了大半,秋獵按期舉行。


    “父皇,您真的沒問題嗎?”林玦看看一旁的太醫。


    皇帝也看向太醫,太醫趕忙說:“殿下放心,皇上的身體完成秋獵不成問題。隻是之後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再過操勞。”


    “操勞?朕哪有操勞。”皇帝不以為意,笑著擺擺手。


    “父皇……”


    皇帝打斷林玦的話,“秋獵的事你好好安排。之後,就該有結果了。”


    “……是。”林玦垂眸恭敬地應道。


    “蕭氏如何?”皇帝歎息著問,這皇後命格的人要是真有什麽三長兩短,他現在的安排豈不是白搭?


    “她還是那樣,太醫們還在查。”林玦語氣沉沉,顯然擔心著。


    “還是那樣?”皇帝轉向太醫,“你們沒有找出病因?或者還會更嚴重嗎?”


    “皇上,吾等已翻遍醫書,有人猜測皇子妃是中了藥,但要排查相關藥物還需要點時間。隻要皇子妃身邊的人注意入口的東西,那皇子妃的病症不會更重。”


    “中藥?”皇上一凜,若有所思地看向林玦,“你可知道?”


    “兒臣心裏有數。”林玦說完就不再多言語。


    皇上看了林玦一會,便岔開了話題。


    林玦明白父皇知道是怎麽回事,也不會插手這件事。父皇要親眼看著他如何處理,這關係到父皇抉擇是否合適。


    若他不能處理好,就意味著外戚問題,他無力解決。


    八月初十,皇帝帶著眾皇子與大臣去往皇家獵場,加上隨行的女眷、仆從、守衛,人數達上萬。


    林玦帶著淩漣隨行共乘。馮玉萱的馬車跟在後麵。


    馮玉萱透過馬車的窗戶看向前一輛馬車,眼裏是遮不住的陰鬱。


    若不是她求著,恐怕這會兒她還留在皇子府中。


    幸好,殿下同意了。她該是為殿下這點子仁慈歡心,可一想到殿下將所有的情意都給了蕭淩漣,她就不服。


    蕭淩漣到底付出了什麽,能得到殿下如此厚愛?


    她馮玉萱能為殿下做許多,單單將軍府的支持就是一大籌碼。偏偏殿下隻施舍她一點眼神,她如何甘心?


    她愛慕殿下這麽多年,殿下沒有將她放在眼裏,總是看她的死對頭。


    她是恨蕭淩漣的,沒有蕭淩漣,她就有機會成為殿下的心裏人。


    自小到大,兩人總是被放在一起比較。她厭煩,卻無可奈何。所以事事拔尖,想把蕭淩漣比下去。


    她想成為文武俱全的貴女,這樣別人就不會說將軍府出來的姑娘隻會蠻力。


    可蕭淩漣一出現,輕易就搶走文豔的名頭,又輕輕鬆鬆博得眾人的好感——蕭二姑娘真難得的安靜賢淑。


    難道她不安靜不賢淑?


    蕭淩漣總是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能拿走她看中的東西。


    等她發現殿下的目光開始追尋蕭淩漣時,她的憤恨達到了頂點。可惜最後又為蕭淩漣做了嫁衣。


    馮玉萱不明白,但更不願意善罷甘休!既然從前就一直在較量,那就一直較量到死吧!


    總有一次是她馮玉萱會贏的。


    秋獵是最好的機會。


    下毒實在太慢了,何況廚房的人忽然換了一批,實在不妙。


    秋獵出點事那可是再正常不過的意外了。所以她必須跟來,殿下沒有理由拒絕她,畢竟她說:“家父秋獵隨行,我亦想見見父親,也想讓殿下見識一下我狩獵的本事。”


    “所以我允許她跟來,你別多心。”林玦捏捏淩漣的手心。


    淩漣隻是瞄了林玦一眼,沒有多言。


    林玦不太確定她的心思,於是又說:“等到了獵場,我陪你去見太傅。”


    她明顯有了反應,眼神亮了起來。


    林玦心裏有些澀然,在她心目中,他還不是第一位。


    罷了,這是早知道的事,他又在矯情些什麽。


    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他日日都在她身邊,滴水能穿石,他不信撬不動她的心。


    “你有沒有想要的?我替你獵來?”林玦挨近她,鼻尖快貼到她臉頰上了,“想要火狐皮嗎?給你做一條圍脖怎樣?還是要狼皮?做一副手套或者靴子?”


    “都行。殿下歡喜就行。”她往旁邊讓了一讓。


    林玦又欺近了一些,她不能再避讓了,不然就要歪倒了。


    “你!”她皺眉,去推他。


    他輕易地就被推動,倒向另一邊,而後順手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過去,抱個滿懷。


    低頭一看,果然她又惱了,林玦輕歎,什麽時候真正把他當愛人呢?什麽時候不抗拒他的親近呢?


    他日複一日地告訴她兩人如何兩情相悅,用他的故事代替她失去的記憶,但收效甚微。


    他說的這些什麽時候才能印到她心裏呢?


    可他現在又能多要求些什麽呢?


    這已經很好了,在她忘了諸多事情後,至少她沒驚叫著推開他。


    林玦忽略她的不悅,抱著她說:“狩獵時,離馮玉萱遠點。還有,若是忘了一些人,就別去想那些是什麽人,端出皇子妃的架子就行。”


    “忘了一些人?”她不解,抬頭看林玦。


    “嗯。你到底忘了些什麽,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得怪病的事隻有宮裏的太醫、父皇、皇祖母知道。其餘的人隻知道有人得了一種會傳染的怪病。”林玦沒有斷絕那流言,想以此掩蓋她的病。


    “所以?”


    “所以別讓人知道,免得到時候惹上些麻煩。”林玦以指背撫過她的額角,最後還是解釋了一句:“現在所有人都盯著太子之位。”


    見她若有所思,林玦瞬間有些開心,她是擔心他了?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離馮玉萱遠些,知道嗎?”林玦再三強調,狩獵期間,他要跟著父皇,就沒法在她身邊。


    護衛的人手他一定會安排好。可就怕馮玉萱做些什麽小動作,他救之不及,所以還是早早關照她。


    “那你還讓她來?”她不樂意地反問。


    她是在嫌棄他?


    林玦失笑,姑且當作她吃味吧,於是他好耐心地說:“將軍府是她最大的倚仗。”


    她聽了隻是撇撇嘴。


    林玦摟緊她,窩在她頸項邊,低聲說:“沒關係,你最大的倚仗是我。”


    嗬,淩漣冷眸微眯,一個忌憚將軍府的倚仗嗎?


    真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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