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遊已經心生一計,要想扒掉方飄紅的衣服,非美人計不可,尤遊這一招可是個餿主意,弄不好花橙會要狠狠的修理他一頓。無奈,尤遊也顧不得了,要想不被懷疑,不會激怒,不會讓‘方飄紅’說瑞鶴仙莊的人無禮,也非這招不可了。


    “花橙姐姐,……”。


    尤遊又變的怏然,又像是撒嬌。


    “好吧,好吧,你說吧,……”。


    “那你先跟我來!”


    “去哪兒?”


    “來了你就知道了,快來快來!”


    尤遊說著,已經迫不及待的拉拽起花橙,神秘兮兮,又像是悄悄的,避人耳目的來到一處別有韻味的小院子裏,很小的院子,四周有回廊、樓閣環繞,最醒目的是一片小池塘,睡蓮夜間更為飄香,木橋緊挨水麵,猶如甲板一樣平坦,


    “花橙姐姐,你先坐這裏,先坐這裏,……”。


    說話的功夫,二人已經上來木橋,


    “坐這裏做什麽?會弄濕我的鞋子的”。


    花橙不喜,


    “我幫你脫掉!”


    “嗨――!”


    花橙顯得憤怒了,“男女授受不親,你顯得太過放肆了!”


    “我,我隻是情急,要不你自己來吧?”


    尤遊蹲著身,仰臉看著花橙,尷尬的笑一笑,他剛才確實情急了,都開始碰花橙的繡鞋了,再更近一點就摸到小腳丫了。


    “你到底要做什麽?”


    花橙覺得莫名其妙,實在不明白尤遊到底想做什麽,古古怪怪,神神叨叨的,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求你做一件事!”尤遊站起了身,


    “做事就做事,別動手動腳的,說吧,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麽?”


    “其實很簡單!”


    花橙看著尤遊。尤遊繼續說道:“就是你脫掉鞋子,將玉足半放在水中,在這裏玩兒上一陣兒,你放心……”。


    尤遊突然舉起了雙手。接著說道:“我絕對沒有非分之想,我隻在遠處靜靜的看,……”。


    “目的?”


    真是雲裏霧裏的要求,花橙有心不答應吧,又想知道尤遊想做什麽,如果答應了,又好像自己變成了木偶。


    “天大的事,要命的事,很重要的事,花橙姐姐。你就忙忙幫吧?”


    尤遊說著,雙手合十,十分怏然,又像是撒嬌使性兒著,弄得花橙的耳朵癢癢的。他的聲音太像小蜜蜂的嗡嗡聲。


    “好吧,好吧,我隻答應你這一次!”


    “花橙姐姐深明大義,救苦救難,你是我心中的菩薩姐姐”。


    “好了,別這麽肉麻了,你回避吧。……”。


    “嗯嗯,好!”


    尤遊點頭,轉身走下了木橋,悄悄的躲在芭蕉樹的後麵,看著木橋上的花橙。


    “哼――!”


    尤遊走了,花橙輕輕的哼歎一聲。真是莫名所以,總算尤遊下去了,不管他是藏起來還是沒有偷看,反正是看不到他人了,花橙也沒有那麽回避。左右看看,確實‘沒有人’,也非常安靜,花橙起步走下木橋,路過的時候,伸手摘了一串紫藤花,轉瞬間走到橋邊,水中有露出的石塊,有橢圓的,有磨平的,找了一塊比較凸出的圓石,花橙坐下來,想了想,放下紫藤花,將褲腿挽起,脫了鞋襪,將那雙白皙粉嫩的玉足放在了水中,


    “好漂亮呀!”


    花橙正在橋邊,尤遊清晰可見,明月高掛,樓閣矗立,紅燈如幻,暗香撲鼻,美女佳人,戲水池中,此情此景,尤遊已經醉了。


    “公子爺,從哪裏找的如此佳人?”


    尤遊不是一個人在偷看花橙,而是有好幾個,他們都是尤遊的跟班,名為‘四季花開’,小四,小季,小花,小開;


    “看得小的們心裏也癢癢了”。小花又道,


    “去――!”


    尤遊白了他們一眼,說道:“務點正業,務點正業,我們是有目的的,我們是有任務的,是讓你們嘴饞的嗎?”


    “是眼饞!”


    “掌嘴!”


    “嘿嘿!”


    小花卻報以一笑,


    “對了,書信送過去了嗎?”


    “喲,還在這裏呢?”


    小花伸手入懷,竟然掏出了一封書信,


    “誤事!誤事!誤事!怎麽還不送過去?”


    尤遊回過身,在小花的頭上敲打起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卻也不敢大聲責怪起來,小花連躲幾下,接著說道:“小的這就去送,這就去送!”


    小花拿著書信,趕忙繞著花橙所在的地方跑走了。


    ……


    月下有人,月下有美女,更有人獨坐惆悵,借酒消愁愁更愁,那個人,便是‘方飄紅’,其實,‘方飄紅’有很大的抱怨的,‘躲’在瑞鶴仙莊不能出門,真是寂寞難耐,其實他是市井中的無賴,吃喝嫖賭,無所不能,深陷繁華地,美女更如雲,卻不能享受,對他來說,是多麽的折磨人心。


    “借酒消愁,……”。


    在自個兒居住的小院中,‘方飄紅’在院中的石桌旁,喝悶酒,突然舉起酒杯大呼一聲,又無精打采的說道:“愁更愁!”


    瑞鶴仙莊的女人們太機警,‘不機警’的又是個練家子,


    苦,苦,苦!


    “嗨,……”。


    ‘方飄紅’有些爛醉如泥了,唉聲歎氣一聲,接著說道:“山莊雖好,卻徒有其表,還沒有我芙蓉街的稻草窩痛快”。


    在瑞鶴仙莊住著,枯燥的生活,‘方飄紅’也會覺得厭倦,咕咚咕咚,又喝幾口酒,長夜漫漫,也隻能一個人飲酒消愁。


    “方哥哥,方哥哥!”


    在‘方飄紅’爛醉如泥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像‘母雞下蛋’一般的叫聲,左右顧盼一下,‘方飄紅’的眼前飛來飛去,天暈地轉。


    “方哥哥。奴家在這裏!”


    “你是誰?”


    ‘方飄紅’心中納悶,問了一句。


    “來呀,來呀,奴家在這裏”。


    這種‘母雞下蛋’的聲音。多麽的撩人心,‘方飄紅’的心下已經起意了,忍不住站起身,總算還能走路,慢慢悠悠,搖搖晃晃的走到發出聲音的地方,竹影轉移,假山露出,這裏哪有人的影子?


    左右顧盼,月如碧盤。在竹影後,假山旁,放著一封信。


    “這是誰的信?”


    ‘方飄紅’疑問著,蹲下去,卻跪在了地上。醉酒的麻痹,已經讓他失去了自控能力,‘方飄紅’撿起了書信,月光下,竟然能看到上麵的字,字跡非常的漂亮,‘月色迷人。花好月圓,正是獨坐空寂時,特邀方哥哥‘慕清園’一敘’。


    “寫的這是什麽呀?”


    ‘方飄紅’說不出的抱怨,他不識字,也算是識字不多,簡單的幾個字認識。大致的意思不懂,不過,‘慕清園’這三個字他在瑞鶴仙莊見過,


    “難道是幽會我?”


    ‘方飄紅’胡思亂想著,指向了自己。心下已經大喜了,終於,終於有自願從他的美女了,想到這裏,比醒酒茶更管用,‘方飄紅’的神誌頓時清醒很多,立刻站起身,整整衣冠,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兒,才想到該走的方向,這一下子,他便要來到‘慕清園’了。


    ‘慕清園’和‘方飄紅’住的地方不是很遠,繞過兩進院子,便到了。


    “這裏有人等著我?她會在哪兒?”


    ‘方飄紅’來到了慕清園,也是要十分鬼祟的,他雖然是先莊主遺孤,那也是看在他老子的份兒上,在瑞鶴仙莊,有很多地方他是不能出入的,比方慕清園,屬於內院中的內院,


    “美女?!”


    慕清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月光的時候,庭院一目了然,更何況,花橙在最顯眼的地方,‘方飄紅’一下子看到了,頓時眼冒流光,到此時此刻,他才知道人間尤物為何物,眼睛要飛到花橙的身上一樣垂涎三尺。


    花橙答應尤遊的請求,坐在水邊,赤著小腳,池水清涼,很舒服,花橙卻很抱怨,她不知道尤遊要做什麽,甚至有些胡思亂想,孫少主有孕在身,又失憶了,雖然滄海禪師和老主人都接受了那個未來的小生命,畢竟,小生命的父親是誰他們都不知道。


    花橙真是覺得自己在胡思亂想,總之是,尤遊沒有希望了。


    孫少主不會喜歡尤遊,尤遊隻有心儀暗戀的份兒,難道尤遊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所以才移情別戀,喜歡上她了?


    想著想著,花橙一陣臉熱,忍不住捧住了自己的臉頤,顯得有些扭捏。


    “姐姐,讓我抱一個!”突然之間,‘方飄紅’悄悄的,貓貓的,來到花橙的跟前,猛然把花橙抱在了懷裏,


    “什麽人?”


    “啊――!”


    咕咚――,


    水花四濺。


    看來‘方飄紅’真的自找苦吃了,他擅入慕清園已經是罪大惡極,在內院調戲女婢,更是罪加一等,‘方飄紅’掉入尤遊的圈套中他渾然不覺,眼下卻是倒黴的時刻到來,花橙不但懂武功,更是高手中的高手,突然有人向她擁抱,便很自然的用力一甩,‘方飄紅’整個身體掉在了水中,……


    “什麽人?”


    “什麽人?”


    “抓淫賊!”


    “抓淫賊,……”。


    “你們在做什麽?”


    ……


    頓時間,潛伏在暗處的尤遊等人突然顯身現身出來,對木橋這邊更是一擁而上,


    “嘿嘿嘿,嘿嘿嘿,誤會,誤會!”


    身在水中的‘方飄紅’一臉的幹笑,他很苦澀,在外院他不加約束也就罷了,這裏可是滄海居住的地方,他都胡鬧,貌似真的很嚴重,已經感覺事情不妙,出溜一下,一頭紮進了水裏,已經顯得無影無蹤了,


    “尤遊!”


    在此時,花橙則是大叱起來,更是大叫起來,氣得抓起地上的繡鞋,……,


    “別,別,別,……”。


    花橙一繡鞋下去,身在遠處的尤遊,沒能躲開,一下子砸在額頭,尤遊頓覺天暈地轉,兩眼一翻,原地轉了兩圈兒,咕咚一下,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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