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如水晶城堡的私人會所中。


    從入口開始,就點滿了紅色蠟燭,地麵被一層玫瑰花瓣鋪滿。


    漫天的星星燈在閃爍。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玫瑰花香味。


    月槿被帶到這個私人會所入口處。


    身旁的傅清言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她,“月槿,求你,進去吧。”


    她眼中似乎閃動著淚光。


    傅清言知道,這是她大哥最後的掙紮。


    哪怕她能猜到是注定失敗的。


    但她還是想,頂著被月槿討厭的壓力,再來幫她大哥一次。


    那畢竟,是她從小仰望著長大的大哥啊。


    月槿沉默的看著她。


    最終點點頭,她進去了。


    紅燭和玫瑰鋪滿的道路並不漫長。


    月槿在路的終點看到了等待著她的傅珩言。


    傅珩言一身純黑色的西裝,發型一絲不苟,清雋的臉龐帶著淡笑。


    他摘掉了眼鏡。


    黑沉沉如夜空般深遠的眼睛中,倒映著緩慢走來的月槿。


    他眼裏似乎有了光。


    傅珩言笑意盈上眼眸。


    他手捧著一大束黑色玫瑰。


    嬌豔欲滴的黑玫瑰美極了,中間還擺放著一條奢華的紅寶石項鏈。


    碩大的紅寶石發著瑩瑩紅光,在黑色花瓣的映襯下,濃豔如血。


    月槿走到他麵前停下。


    她身穿一條紅色的連衣裙。


    沒有一點脂粉和首飾的點綴。


    在傅珩言眼中,無論是怎樣的月槿,都那麽美。


    隻要她出現在他眼前。


    他眼裏就再容不下任何人的身影。


    傅珩言眼神迷離了一瞬。


    他單膝下跪在月槿麵前,舉起手中的黑色玫瑰,說:


    “月槿,喜歡我一點點,好不好?”


    月槿靜靜看著他,眼神依舊那麽清澈。


    一如傅珩言初見月槿時的模樣。


    她搖頭,“不好。”


    月槿沒再說什麽,他合該跟秦桑在一起的話。


    可傅珩言看懂了。


    他的眼眸黯淡下來,眼神中的那抹光在逐漸熄滅。


    如深淵般無望的黑暗席卷了他。


    傅珩言緩緩起身,將手中的玫瑰放到月槿懷裏,他說:


    “我明白了。”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我接受了。”


    他從懷裏拿出一副金絲邊,又拿出白色手帕擦了擦鏡片。


    傅珩言再次戴上了他的眼鏡。


    黑沉沉的眸子被鏡片遮住。


    他換上了八年前的傅珩言矜貴冷欲的姿態。


    嘴角帶上漫不經心的微笑,他說:


    “月槿,你沒有心。”


    傅珩言轉身離開了,決然的,不會再回頭。


    月槿將懷裏的花放在地上,沿著來路回去了。


    等在入口處的傅清言見她一人出來。


    忐忑的心沉下去。


    果然如此啊。


    大哥她,應該死心了吧。


    傅清言長歎一口氣,撐起了個笑,“月槿,我送你回去。”


    “嗯。”


    *


    第二天。


    【傅珩言第n次表白月槿失敗】這條新聞在網上瘋傳。


    關注這件事的人們早已見怪不怪。


    甚至開始打賭傅珩言下一次表白是什麽時候。


    不過,也有人覺得這次的表白場景有點浪漫過頭了。


    像是,最後的掙紮。


    下一刻。


    傅珩言的私人社交賬號發了一條動態。


    【領證了。】【圖片】


    配圖是一張結婚證件照。


    吃瓜群眾精神一震:不是說表白失敗了麽?怎麽就領證了?


    他們迫不及待的點開照片看。


    男方:傅珩言。


    女方:白秦桑。


    白……秦桑???


    什麽鬼?


    【家人們,起猛了,看到傅珩言和秦桑領證了。】


    【他不是追了月槿八年嗎?昨天還表白來著,怎麽今天就和秦桑領證了?】


    【有沒有分析帝來分析一波啊?】


    還沒等分析帝出來解說。


    秦桑的賬號也發了一條同樣的內容:


    【領證了。】【圖片】


    此事一出,震驚全網。


    吃瓜群眾們見證了八年來,傅珩言,月槿和秦桑的一切。


    有人表示理解,也有人不理解。


    但無論月槿做什麽,他們都支持。


    隻因為,她是月槿啊。


    不過。


    幾個小時後。


    一條四字評論迅速被頂上來:【貴圈真亂。】


    成為熱評第一。


    *


    白家。


    白殊瑭問:“是真的嗎?秦桑,不要衝動行事。”


    秦桑回:“我已經考慮好了。”


    白殊瑭歎息一聲。


    他看了眼坐在一旁沒出聲的月槿。


    隻能接受這件事實。


    沒想到。


    時隔八年,傅珩言還是老牛吃嫩草。


    當上了他的妹夫。


    雖然不是月槿,而是秦桑。


    這樣的結局,他心中早已有了猜測。


    從月槿始終如一的態度中。


    白殊瑭更加不敢表露自己內心的想法。


    隻能將這份存在了八年的悸動,深藏心中。


    和他處境相似的,還有任嘉尋。


    任嘉尋今年二十七歲,已經退役幾年了。


    十九歲那年夏天,他的戰隊沒能取得冠軍。


    第二年他又在職業聯賽中征戰,和隊友們一舉得冠。


    後麵拿了三連冠後,他選擇退役。


    最好的年華交給了夢想的電競,和十九歲夏天偶遇的那個人。


    任嘉尋已經滿足了。


    這些年來,他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常常約月槿打遊戲。


    除了王者榮耀。


    他們還一起玩了很多遊戲。


    但他從不敢對月槿越線半步。


    遊戲和陪伴,已經是他和月槿最近的距離。


    任雨瑩為此還嘲笑了他好久。


    她幾年前就退圈結婚,當富太太了。


    現在孩子都兩歲了。


    任嘉尋竟然還沒有跟月槿表白過。


    每次麵對任雨瑩的嘮叨,他總是一笑了之。


    他深知,他和月槿沒有結果。


    江若秋也是同樣的。


    近幾年,任嘉尋和江若秋時不時聊幾句,都是關於月槿的。


    頗有些知己的感覺。


    【這樣就挺好的。】


    江若秋發來消息。


    她也看到了傅珩言和秦桑領證的消息。


    一時有些感歎。


    【是。】


    任嘉尋回她。


    他早已不是八年前那個青澀銳氣,還有點叛逆的少年了。


    可麵對月槿。


    他還是會臉紅,心跳加速。


    八年來,從未改變。


    也許和月槿當一輩子的朋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就這麽過下去吧。


    人生苦短。


    幾十年,很快的。


    任嘉尋這麽想著。


    傅珩言比他有魄力,追了月槿八年。


    他卻從未開過口。


    江若秋也一樣。


    但,傅珩言和秦桑的結局。


    讓他們感到悲哀。


    他們慶幸,自己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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