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人一熊歇息的行為五條悟也沒過多打擾。


    確定他們隻是累到有些脫虛後便朝著站在操場欄杆處的九方禾走去。


    五條悟笑嘻嘻的接過她手中給自己帶的甜品。


    “謝謝老婆給我帶的甜品~”


    說著還想伸手摟住九方禾蹭蹭,不過被她抬手抵住臉。


    “禪院真希和狗卷棘的體力什麽情況。”


    因為被九方禾抵住臉沒有成功抱住他的五條悟撇了撇嘴,拿著甜品靠在一旁的欄杆上,道。


    “禪院真希體力挺不錯的,如果不是因為熊貓是咒骸,大概她才會是最後一個堅持下來的,至於狗卷棘……體力就比三年級的尾行強那麽一點。”


    九方禾抬頭看了一眼操場跑道上將癱在地上的狗卷棘和熊貓拽起的真希,隨後開口道。


    “禪院真希……好像是不完全的天與咒縛。”


    “嗯,因為是雙胞胎的緣故,她體內那點零星的咒力是來自於她妹妹禪院真依的。”


    九方禾側頭看向正在吃甜品的五條悟,道。


    “也就是說,想成為完全的天與咒縛,需要她的妹妹死掉,是嗎。”


    對於九方禾的詢問,五條悟點頭。


    “理論上來說,的確如此。”


    五條悟拿起一個甜品塞入九方禾口中。


    “不過,若是想辦法讓她身上那點被禪院真依給予的咒力消失,那麽,也是可以成為完全體天與咒縛的。”


    九方禾嚼著口中的甜品收回視線,看向五條悟。


    “不過,現在,不急。”


    五條悟靠在欄杆邊看著那邊聊著天的兩人一熊。


    “先看看他們兩個的性子和是否背後有人,再考慮這個吧。”


    對於真希來說,咒專的生活比起在禪院家時好上百倍。


    在這裏,她看不見那該死的禪院直哉和自己那位所謂的父親。


    但同樣的,她無法確認母親的安全以及真依如今的狀況。


    但真希又清楚這種得失是必然的。


    為了讓自己在禪院家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她必須得拚。


    為了母親和妹妹。


    她必須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


    像……那個人一樣。


    訓練場上,真希握緊手中的長矛咒具一次次的揮打在麵前的沙包上。


    而不遠處兩道人影站在那觀望著真希的舉動。


    “喲?禪院家又出了一個天與咒縛?”


    伏黑甚爾頂著一張與自己氣質完全相反的臉,扭頭看向九方禾道。


    “你想要我訓練她?說實話,沒必要,天與咒縛不需要教導。”


    “我沒這個打算。”


    看著訓練場中帶著一股不服輸的毅力,不斷用咒具從各個方向打向她麵前沙包的真希,九方禾開口道。


    “我這次帶你來看她,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讓她成為禪院家的新家主。”


    “哦?”


    九方禾的這句話成功勾起了伏黑甚爾的興趣。


    “說說看。”


    “作為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內部分為中立派和高層派兩股勢力,而我們想推翻如今的咒術界對其進行清洗,人是必不可少的,而真希,作為不完全天與咒縛且還是禪院家的女性,她比任何人都想推翻禪院家。”


    訓練場中的真希因為訓練的時間到了,放下手中的長矛咒具坐在一旁開始了暫時的休息。


    “而這幾個月的觀察下來,她很明白自己想要什麽缺少什麽,如果,她樂意當禪院家的新家主,我會給她一個獲得完全體天與咒縛的機會。”


    聽完九方禾的話,伏黑甚爾挑眉。


    “禦三家女性作為家主的,過往的曆史上可是沒有過,比起華夏五大家,禦三家對女性的壓迫可不小。”


    “那就讓她作為打破禦三家沒有女性成為家主的錘子。”


    對於伏黑甚爾所說的這個困難,九方禾平淡側頭看向他。


    “你認為,女性弱嗎?”


    麵對九方禾這突然起來的詢問,伏黑甚爾輕笑一聲。


    “不弱。”


    “如果弱,我現在大概不知道在哪獨自瀟灑呢。”


    伏黑甚爾說著,靠在一旁的牆麵上,道。


    “而且,用性別去攻擊女性的,不過都是些自以為是且愚蠢的廢物罷了。”


    對於伏黑甚爾的評價,九方禾則開口向他解釋自己剛剛所詢問的話。


    “我說問的弱,不單止實力,還有各方麵。”


    九方禾的解釋讓伏黑甚爾反應過來,不過他並未開口打斷九方禾的話。


    “雖說大部分女性在力量與體能上的確弱於男性,但在其他方麵,她們並不比男性差,甚至可以說,她們比那些認為自己身為男性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東西,優秀很多。”


    “但當力量與體能被拉平,女性,就不再是男性的附庸。”


    “咒術界要改變的,不止是高層的腐敗,還有,各個家族中,女性咒術師的解放。”


    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九方禾,伏黑甚爾似乎,有些明白她在計劃什麽了。


    “如果她不願意,那你的計劃豈不是無法進行?”


    “她會願意的。”


    望著訓練場中重新開始訓練的真希,九方禾的語氣十分肯定。


    “她肯定會願意的,她不是一個因為壓迫而自我洗腦的人。”


    有些事,必須有人去做。


    而她,會樂意當那個必須去做的人。


    “成為禪院家家主?”


    看著麵前的九方禾與站在她身旁不認識的咒術師,真希下意識瞥了他一眼,隨後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九方禾,道。


    “九方老師,禪院家的家主之位不可能落在我身上的。”


    她的咒具被放在了茶桌邊,看著被九方禾推過來倒滿茶的茶杯,真希繼續開口道。


    “即便禪院直哉那家夥當不上家主之位,還有禪院甚一在。”


    站在一旁的伏黑甚爾聽到這個多年未被提起的名字,在此刻突然被人提及時。


    他甚至還思考了一下這是誰,怎麽好像有些耳熟


    當從過往記憶的犄角旮旯中翻找到這個名字的信息後,伏黑甚爾臉上帶著嘲意否定了真希的話。


    “禪院甚一?嗬,那個廢物不可能。”


    對於伏黑甚爾的插嘴,真希視線落在了他身上,出聲詢問。


    “為什麽你這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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