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想著他們連著趕了幾日的路,體力,靈力都消耗過大,做任務怎麽也不會是這兩日。


    況且書中他們正式開始任務是在四日之後,如今還早著呢。


    “慢點,急什麽!”


    溫明珠:“怎麽不急,早點完成任務就可以早點回家,我早就想回京了。”


    趙司程也跑到後麵推著溫梨:“肯定急呀,早一日殺光那些妖魔,這天下也能太平不少。”


    聽到殺光妖魔,溫明珠又有些害怕:“我真是瘋了才會離家跟你們出任務,那麽多妖也不知怎麽打。”


    說著,溫明珠都懶得拉溫梨了,什麽鬼任務,他們這麽急說不定是急著去送死。到時候遇上危險四哥哥根本就不會和自己之前想得那樣會救自己。


    早知道就不吵著鬧著要來了。


    她現在是看明白了,四哥哥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得那般好,別說喜歡自己了,現在他看她一眼,她都害怕。


    “明珠,你別怕呀,有我保護你,而且我們修行這麽多年不就是為了降妖除魔的嘛,入月半唉,多少捉妖師有去無回,要是這次我們成功了,說什麽也得名垂青史!”


    說著趙司程又興奮起來:“救世救人的大英雄,哪怕死了我們也是人人稱讚的大俠!”


    看著這年輕人一副不怕死的樣,宋姨皺了皺眉不動聲色與他拉開距離。


    “說好了,我們不過順路,要是你們打不過我第一個跑掉,別妄想我會救你們。”


    沒人拉著溫梨,她倒是走快了幾分,她安慰道:“放心吧,我保證我們都會沒事,邪不勝正嘛。”


    溫梨說得很是自信,溫明珠朝她瞥了一眼,沒好氣地說:“說得好像你能預知未來一樣。”


    “對!我就是能預知未來!”


    “那你說說未來是什麽樣!”


    “什麽樣?當然是我成了世人敬仰的大英雄,而你一天天死皮賴臉地到處說我是你姐姐,老想著和我攀關係。你哭著求我,可憐兮兮地追著我,但我就是不理你,你怎麽追也追不上…”


    “溫梨!你哪裏來的臉!你站住!”


    “明珠,你慢點,別和她一般見識!”


    “喂,你們跑什麽?我已經四十多了!”


    溫梨三人跑在前麵,宋姨歎口氣一人慢慢悠悠地走在後麵。


    等到了院門,看到了沈應肆,他們幾個才安靜下來。


    院裏,沈應肆和謝霄都很是悠閑地喝著茶。


    沈應肆穿的也是歸月村村民送的衣裳,黑衣黑辮,麵容冷峻,額前多出的發帶擋了那帶有三分佛性的紅痣。


    他周身氣場強大,原本笑著進來的幾人,都瞬間收起笑臉,神情變得認真。


    大家都落座隻等著沈應肆安排接下來的計劃。可等了半天,這人還是慢悠悠地喝茶吃糕點。


    他未開口,大家也都隻能當啞巴。


    時間久了,每個人都顯得有些著急。就連謝霄也看不出這四哥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把大家叫過來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就溫梨自在地抱著二爺,拿著糕點逗著它玩。


    終於沈應肆可算開口:“這幾日,我們按兵不動,隻等十一月一日攻城。”


    “十一月一,那不就是四天後!”


    溫明珠驚呼出聲,見沈應肆看過來,又嚇得往趙司程身後躲。


    趙司程有些擔心:“我們待在這什麽也不做,隻等著四天後一舉攻城?四哥,這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謝霄看了眼沈應肆解釋道:“這一路我們幾人大張旗鼓的南下,早在三月前便昭告天下殿下要出京城入月半殺鬼王。饒是那月半城再封閉,席玉也應當知曉我們的行蹤。而四哥的目的便是要吸引他注意。”


    “昨日在月半附近走這麽一遭,便是讓他知道我們來了。四哥讓我們等四日自是有他的目的。”


    溫明珠咽了咽口水小聲嘀咕:“我聽我爹說,這席玉如今是這世上最強的存在,若是這天上的幾位上仙下凡或許還能有一戰。”


    “我們幾個,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裏。人家怕是像看猴一樣耍著我們玩。”


    沈應肆輕輕地掃了在場的幾人一眼,見大家還是一臉迷茫,而隻有溫梨悠閑自在地坐在一旁像是沒在聽他們的話,手裏還拿著芙蓉糕,小口小口地吃著。


    沈應肆解釋道:“忌魂咒需要七日,十一月一日,是席玉的忌日。而他的忌日正是啟陣的最好時機。四日之後攻城,不出意外我們能進去,在七日後成功開啟,那麽通冥門將開啟,而我正好送他下地獄。”


    眾人心中都有些疑惑,通冥門還聽說過,但有陣法能開啟?


    什麽陣法?


    溫明珠也不管什麽陣法了,她就掃了眼在座的幾個同伴,小聲地說:“攻城,就、就我們幾個?我們?”


    “還有我們要怎麽在裏麵活過七日?”


    裏麵的妖魔不知道有多少,昨日那群妖屍他們都對付不了別說什麽攻城了,送死還差不多。


    看著沈應肆一臉淡定,溫明珠隻能縮到趙司城後背,默默抱怨。


    謝霄看了溫明珠和趙司程一眼:“你們不會真以為就我們幾個殺鬼王吧?”


    趙司程和溫明珠兩人一臉迷茫,不、不然呢?


    這倆沒出過什麽遠門,又被家裏保護得太好,對於他們入月半殺妖還真就沒什麽認知。


    宋姨心知此次入月半風險大,但宋楠就是喜歡往妖多的地方跑,這天下該跑的地方她都跑遍了,萬一他真的被困在了裏麵。


    不過幾個小兒,哪怕加上沈應肆此次前去也十分凶險。


    “我這把年紀了,要是你們幾個隻是單純去送死,我可沒這閑心陪你們玩。”


    謝霄解釋:“我們幾個不過是為了聲東擊西,讓鬼王放鬆警惕而已。而且這幾天我們還要等人,這次戰役的主力可不是我們。我們入月半隻需設陣,身邊會有人護著我們。”


    聽到有人保護,溫明珠安心多了。


    “聲東擊西?等人?等誰?”


    趙司程一頭霧水,卻沒人回答他,同時他看向沈應肆的目光還有些生氣。他們不是一起的嘛,為什麽連計劃也要要瞞著他們。


    就連那個忌魂陣也不與他們解釋清楚。


    沈應肆聲音不鹹不淡地說道:“會有軍隊與我們匯合,你們隻需要幫忙設陣,宋姨你可以等我們打完了再進去,這樣更安全。”


    宋姨問:“你剛剛說聲東擊西,怎麽個聲東擊西法?”


    謝宵看了沈應肆一眼見他沒有什麽反應,便答到:“我們並不了解月半城內的情況,自然也不知這鬼王藏於何處。我們得留足夠的時間,給從背後來的同伴尋找鬼王的具體位置。”


    溫梨將二爺抱起:“聲東擊西這招也就對一些沒什麽腦子的人又沒怎麽殺過妖的有用,哦,還有種不願動腦的自大鬼。”


    “席玉這人生前倒是謙虛謹慎,如今成了鬼倒是不要臉多了,據說以前凡是要入月半殺他的,他統統打開城門表示歡迎。哪怕曾經十萬軍隊殺到城門他照樣大開不誤。”


    沈應肆補充:“他確實沒腦子,且喜歡盲目自信。本就該死得透透的,卻不知為何成了隻鬼,不過他就一骨頭架子,連腦水都沒有,骨頭上的墜仙印還會讓他一思考便疼想死。自出鬼穀便把自己關在月半,他當然懶得去想別人會怎麽去殺他。”


    “不過他也確實強,這一戰是個持久戰,吞下辟穀丹撐個十天半月,耗也能把他耗死。”


    謝霄看向沈應肆:“四哥,那這四日我們需要做什麽準備嗎?攻城那日你又是怎麽安排,現在可以明確告知我們嗎?”


    大家早已換上了如這歸月城村民一樣的裝扮,溫梨盯著沈應肆的黑衣發著呆。


    這人從前不是都喜歡淺色的嘛,仙氣飄飄多好看,如今這深色倒是顯得有亦正亦邪了。


    這年頭真奇怪,正派不當,要搶著來當反派。


    沈應肆甩出幾張圖,叮囑道:“地圖,這幾日記熟了,設完陣,除了謝霄其他人就按照上麵我給的逃生路線,快點離開,然後即刻前往丹離找到梁七,她會安排好你們。”


    趙司程和溫明珠聽到這話都懵了,仗打到一半就不要他們啦?


    溫明珠顯然是高興的,既得了名利,又能保證安全。


    看來爹爹說得沒錯,這就是次給她鍍金的戰役,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趙司程倒是不開心了:“我不要,我要和你們一起並肩作戰。”


    沈應肆看了他一眼並不在意:“想找死,隨便你。”


    謝宵忍不住問道:“四哥,此次月半你有幾成把握?”


    沈應肆不急著答反而朝一旁發呆的溫梨問道:“阿梨,你說我們有幾成把握?”


    突然被叫到,溫梨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移開視線,說道:“十成。”


    書裏都成功了,雖然代價太過慘烈,可沒道理重來一次,會失敗。


    怕就怕沈應肆殺席玉的這顆心不知是否如前世一般堅定。


    畢竟原文中這是他的另一個噩夢,小說裏的另一個虐點。


    不過轉念一想,都黑化了,再大的代價他還會在乎嗎?


    沈應肆看著她,好似十分認可她的回答,他點了下頭,朝著趙司程答:“嗯,十成把握。”


    聽到這話幾人各懷心思,不過到底是安心了幾分。


    沒人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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