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不想讓人掐著你的脖子,我心疼。”


    這種話聽得不少了,但薑憶依舊全身起雞皮疙瘩,“你知道之前在公司還有個關於我的謠言嗎?”


    “什麽謠言?”許琮寧表情忽然沉下來。


    “說這房子是包養我的金主給我買的,你是想讓我被包養?還是想成為那個金主?”


    “這話誰傳的?amy?”


    薑憶一愣,“為什麽突然提起她?”


    “沒什麽。”許琮寧淡淡地笑了下,岔開話題,“我跟你說過我對吃得要求不高,今天你做的麵比上次的戰斧牛排好吃多了,以後不管去吃什麽都行。”


    “那我辭職去開麵館吧?”薑憶故意說。


    許琮寧揉揉她的頭,“你家廚房不就是個麵館嗎?要開的話,把roi提交上來給我審核一下。”


    “基本不會盈利,都是賠本買賣,而且目前顧客隻有一位,可以開嗎?”


    “嗯……”他故作思考,“家庭投資可以,我就是那位顧客?”


    薑憶搖頭,“我說的是我自己。”


    “可以親一下嗎?”他忽然來了句。


    薑憶霎時汗毛豎起,無語又驚訝地看著他。


    “明明嘴巴那麽軟,為什麽就要嘴硬,想治治你這嘴硬的毛病。”


    一陣酥麻感從頭到腳,薑憶自覺惹不起,惹不起!


    她趕緊從她懷裏退出來,“你不是說去刷牙洗臉?”


    “刷完牙就可以親嗎?”


    “不行。”薑憶看都不敢看他了,拿起水槽裏的碗繼續洗。


    “那我想洗個澡。”


    薑憶脊背一直,這是什麽沒有邏輯的對話。


    “我酒醒了。”他說。


    “隨便你。”薑憶繼續洗碗。


    許琮寧往衛生間去,一進去發現他上次用過的牙刷還擺在浴室櫃上,頓時覺得心裏暖暖的。


    他一定是瘋了才不停地跟她吵架。


    薑憶剛把碗放進瀝水籃,許琮寧又出現在廚房門口,“我沒毛巾,也沒衣服。”


    真是個麻煩精!


    薑憶洗了下手,“毛巾我有,衣服沒有你能穿的。”


    “那就給我毛巾吧。”


    薑憶進房間拿了一條嶄新的毛巾出來給他,他進衛生間洗澡。


    薑憶又回了房間,在衣帽間裏翻箱倒櫃,她忽然想起外公和外婆上次來,她有給他們準備睡衣,但不記得有沒有拿回杭城去了。


    她翻了好幾個收納櫃,終於還是給翻出來了,本來是準備外公外婆常來住穿的,但目前為止,他們就暖房的時候來過一次。


    薑憶將衣服拿到衛生間給他,“衣服我放在門口,你拿一下。”


    裏麵的水流聲持續著,許琮寧沒有應聲,薑憶隻好敲了敲門,裏麵的水流聲停下,她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


    “好,謝謝。”


    許琮寧洗好澡出來,薑憶已經把沙發布置好了,他一看,立馬道: “如果你睡沙發,那我也要跟你一起睡沙發,不然我成什麽了?”


    “成什麽了?你說說。”薑憶問。


    “成流氓了。”他忽然笑了下說。


    薑憶不苟言笑,“認識挺到位,所以咱們倆離得越遠越好。”


    “我睡地上不可以嗎?”


    這倒也是個方案。


    “你確定?地上會很硬。”


    “沒事,對腰好。”


    “你腰不好?”


    話一出口,薑憶後知後覺,此時空氣都突然安靜下來了,許琮寧咽下嘴邊那句輕浮的話,有點認真地說: “我腰很好。”


    薑憶隻當什麽都沒發生,“那你睡地上吧,我去幫你拿被子過來。”


    “不能睡房間的地上?”他得寸進尺。


    薑憶看他一眼,“不行。”


    “為什麽?你不相信我人品?”


    薑憶輕挑眉梢,“你自己信嗎?”


    “我信啊,我一直都是個信念堅定的人。”


    “我也是一個信念堅定的人。”薑憶說。


    許琮寧見她一點退讓的餘地都沒有,走過去拉了拉她,“不能再商量商量?”


    薑憶真的不知道他這麽能磨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酒就醒了一半,聲音都帶著一絲魅惑的尾音。


    別勾引人啊!


    薑憶汗毛直豎,故作嚴肅地看他,“剛剛和好,別逼我揍你啊。”


    許琮寧歎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了手,薑憶回房間拿被子,一出來,許琮寧站在書桌前。


    “這是給andy的畫嗎?”


    薑憶點頭,“你別又胡亂吃醋,我就是在完成自己的承諾。”


    許琮寧被她逗笑了,“你幹嘛這麽緊張?”


    “我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行嗎?”


    許琮寧笑著過來給她幫忙,“你說我是蛇?”


    薑憶毫不猶豫地點頭,“還是條毒蛇。”


    “那也是中了你的毒,我以前可不是。”


    “閉嘴!”照理說她應該對這種話麻木了才對,但還是聽不了。


    很快給他在地上鋪好床,薑憶起身說: “你早點休息,晚安。”


    “等等。”許琮寧站起來。


    “還有事?”薑憶往旁邊挪了一步,總覺得他可能又要耍什麽花招。


    她這退一步的動作落在許琮寧眼睛裏,“你幹嘛防我跟防賊似的?”


    薑憶不解釋,隻是問: “還有事嗎?”


    “你都讓我睡客廳了,睡之前不能抱一下嗎?”他心裏還是有些不甘的。


    薑憶無語,“我沒讓你睡馬路就不錯了。”


    “抱一下。”他伸開手臂,擋在前麵。


    算了算了!磨不過他。


    薑憶走過去輕輕抱了下他,“晚安。”


    她就要鬆手,許琮寧忽然抱住她,鋌而走險地在她太陽穴的位置親了下,隨後放開,“晚安。”


    就知道他要耍花招,薑憶終究還是縱容了他,“晚安。”


    她往房間去,關了門,緊接著許琮寧就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他沒忍住笑了。


    雖然酒是醒了,但還是頭暈,他有些疲憊地躺下,被子裏很快就暖烘烘的。


    許琮寧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再醒來已經是早上了,躺在地上,他往薑憶房間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的門關的緊緊的。


    頭還是有點暈,他躺著按眉心,忽然聽到衛生間門被打開,循聲看去,發現薑憶已經起來了。


    她穿著睡衣,小心翼翼地開門,隨後去廚房,不一會又過來,許琮寧立刻裝睡。


    薑憶回房間換衣服,路過旁邊看了他一眼,見他一條腿放在被子外麵,便俯身幫他拉被子。


    “早。”許琮寧忽然出聲跟她打了個招呼。


    薑憶一愣,有些尷尬地停下手上的動作。


    “醒了?”


    “幾點了?”


    “七點。”


    許琮寧笑了下,“你今天沒有雞都沒叫就叫我起床。”


    薑憶聽懂他在說什麽,唇角微勾,“醒了就趕緊起來去上班。”


    “這麽早去上班?我又賣給公司。”許琮寧躺著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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