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憶進了屋,祁琪用曖昧不明的表情看著她,“這條魚不錯啊,像是正經江裏長大的,不僅人長得帥,看著還挺純情的,而且他一看就是喜歡你啊,你還猶豫什麽?”


    “惡作劇到此結束!”幸虧這麽多年,薑憶已經習慣了祁琪的“癲”,不然她時刻都得準備一顆速效救心丸。


    “對不起嘛。”祁琪湊過來挽住她,“我是有些唐突,不過我真的超開心的,這要是讓周洋那個渣男知道,現在有一個比他長得帥,又比他年輕,還多……”


    祁琪說著一頓,“律師工資也不低吧?沒事,反正就這樣就可以甩那個渣男幾條街了,等你和小奶狗官宣,我一定要發張照片給他,讓他看看我姐妹離開了他有多幸福!”


    “琪琪。”薑憶忽然很認真看向祁琪,“從我和周洋從分手那刻起,我們以後就是陌生人了,我不在意他的任何想法。”


    薑憶向來理智,她不在意的人,自然也不會管他的想法,就像外婆一直擔心父母失敗的婚姻會影響她的婚姻觀和感情觀,但兩個堪比陌生人的父母,憑什麽影響她的人生?


    薑憶不談戀愛,隻是沒有真正遇到那個讓她想要深陷其中的人。


    祁琪欣慰地笑了,“聽到你這麽說,我就真的放心了,我還怕你被周洋那個渣男搞出什麽絕婚絕育的ptsd呢。”


    薑憶瞬間無語,“所以你拚命地給我介紹對象就是怕我絕婚絕育?”


    前兩天祁琪還在一個相親網站上給她推了一個什麽年薪百萬的外企高管,還有什麽三甲醫院的外科醫生,還有什麽家裏有五套房的“水果大王”。


    “我錯了!”祁琪很快屈服,雙手合十向薑憶告饒,“以後我絕對不病急亂投醫了,你跟這個小魚兒好好處,爭取盡快趕上我和凱凱的進度。”


    薑憶臉一紅,“誰要趕上你們的進度?”


    祁琪故作迷惑地看她,“你想什麽呢?薑憶,我說的是盡快趕上我們談婚論嫁的進度。”


    “言凱跟你求婚了?”


    祁琪歎了口氣,“還沒有,他這兩年剛有點小名氣,事業正在上升期,肯定還沒想到這裏。”


    祁琪頓了下,立馬說: “不過誰說一定要男人主動?我就偏偏喜歡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等我跟他求婚,到時候你和小魚兒一起去做見證人。”


    祁琪一直敢愛敢恨,也敢想敢做,這是薑憶佩服的,也是她缺少的勇敢和魄力。


    “人家有名字,叫江泊嶼。”薑憶聽她一會小奶狗,一會小魚兒,一會又這條魚,實在有些別扭,忍不住糾正道。


    “行行行。”祁琪對她做了個鬼臉,“江泊嶼,江泊嶼,江泊嶼,重要的名字念三遍,我記住了。”


    ……


    薑憶和祁琪周日晚上就回了申城,但路上堵車,她們到得有點晚。


    薑憶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進咖啡廳,她現在急需一杯咖啡救命。


    她點了一杯燕麥奶拿鐵,服務員點好單,薑憶拿出手機正要付錢,有隻手忽然伸出來,將手機付款碼亮給店員,“一起結,我要一杯熱美式。”


    那雙白淨修長的手,她甚至有些熟悉,扭頭一看,許琮寧站在旁邊。


    他麵色淡淡,不等薑憶問,自顧自地解釋,“加班費。”


    想用一杯咖啡打發她?但薑憶也沒阻止店員刷他的錢。


    老板的咖啡,得見好就收。


    “謝謝老板。”


    她禮貌地道了聲謝,走到一旁等咖啡,她又困得想打哈欠,但許琮寧就站在旁邊,她隻能硬生生忍了回去。


    但還是被許琮寧看到了,“看來你休息日也沒休息好啊。”他聲音不冷不熱的,聽不出關心,也聽不出嘲諷。


    薑憶微微一笑,靈機一動地說: 有了老板買的咖啡,即使沒有休息好,也能元氣滿滿地工作的。”


    她馬屁拍得明目張膽,許琮寧側頭看了她一眼,沒接話。


    兩人各自取了咖啡,一前一後地往電梯口走,沒想到又碰上daisy,這次薑憶在前,所以率先跟daisy打了招呼,“早上好,daisy。”


    daisy打量薑憶,微微一笑,“早啊。”隨後她朝薑憶身後看去,臉上依舊揚著笑,“又這麽巧?看來我已經跟上你的工作節奏了。”


    許琮寧端著咖啡走近,淡淡地回應daisy,“good!”


    電梯來,薑憶在兩人後麵走進去,又是一路無話地到了二十七樓,然後目送著許琮寧和daisy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


    她再次長長地舒了口氣,薑憶覺得她有必要改變上班時間。


    這邊,電梯門剛剛關上,daisy若有所思地問許琮寧,“剛剛那個女孩,每天都跟你一個時間來上班嗎?”


    “為什麽這麽問?”許琮寧看daisy的表情,覺得她不會是隨口一問。


    “就是好奇。”


    “好奇的點在哪裏?”許琮寧不解。


    daisy忽然嚴肅起來,“雖然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但是我還是要友情提醒下你。”


    “請講。”許琮寧願聞其詳地停下腳步。


    daisy道: “現在這個社會,別有用心的女孩不少,你要有所警惕。”


    許琮寧沒明白,眉心皺起,他說: “daisy,可以麻煩你把事情明白點講嗎?我的中文雖然很好,但是不會猜啞謎。”


    daisy和許琮寧相處這幾個月,覺得他這人除了工作上要求很高,其他事情上根本沒什麽架子,對她更是客氣有禮。


    所以她才有點多管閑事地想要跟他說上這麽一嘴。


    “我的意思是如果一個女孩有意接近你,一定是有她的目的的,每天的偶遇不可能都是巧合。”


    許琮寧愣了下,他終於明白了daisy打的“啞謎”,眉頭舒展開,他忽然饒有興致地問起daisy,“你覺得她接近我,會有什麽目的?”


    daisy不知道許琮寧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但她好人做到底,挑明了講,“年輕女孩剛進職場,有的人可能會想走捷徑,攀資源,快速給自己拿到一些紅利,又或者她們接近你,圖的就是你這個人也不一定。”


    daisy說著笑了下,“不過你單身,有人喜歡是好事,但如果是別有用心的接近,還是小心為上。”


    許琮寧但笑不語,還是跟daisy道了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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