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後,閆阜貴還是決定主動出擊,畢竟現在可不是他擺架子的時候了,再不出手,連熱乎的屎都吃不上啦。


    許大茂正在家裏翻箱倒櫃地找他以前的課本呢,他琢磨著自己得提升一下文化水平,好不容易遇到這麽談得來的人,可不能沒話聊了。


    許大茂在家裏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課本,“還好我初中的書還在,不然還得去圖書館借呢。”


    閆阜貴來到後院,看到許大茂家的燈還亮著,心裏一陣歡喜,趕緊上前敲門。


    “大茂,是我!我來跟你講講今天的事兒!”閆阜貴邊敲門邊喊。


    許大茂聽到敲門聲,嘴角微微一揚,心說有人沉不住氣了。


    “喲!是閆老師啊,中午的剩菜你不都拿走了,還有啥事兒啊!”


    閆阜貴一聽許大茂這麽說,心裏咯噔一下。許大茂這意思不就是說,報酬已經給過了嘛。


    閆阜貴裝出一副沒聽懂的樣子,“大茂,我是來找你談談李老師的事。你看你們也見過麵了,不得再商量商量後麵的事嘛!”


    許大茂嗬嗬一笑,“那閆老師快請進吧!”


    閆阜貴聽了,馬上進屋,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書,有點吃驚,“大茂,你把以前的課本都找出來了,這是要幹嘛呀?”


    許大茂說:“嗨!閑著也是閑著,就收拾收拾,結果就看到以前的課本了,拿出來翻翻。”


    閆阜貴才不信許大茂的鬼話呢,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門道。


    閆阜貴樂嗬著說:“大茂,瞧你這樣子,是還想學習呢。行啊,李老師可是教語文的,你多讀點書以後也能多個談資。


    不過呢,你得用對地方,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李老師喜歡看啥書。”


    許大茂故作隨意地說:“嗨!閆老師,不用麻煩您啦。


    王老師跟李老師不是更熟嘛,而且她們都是女生,也更好溝通。


    就不用您跑來跑去的了,您下班還要去釣魚呢,可別耽擱了!”


    聽到這話,閆阜貴心裏咯噔一下,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許大茂這是要把自己撇開啊。


    閆阜貴臉色一正,“大茂,那我可得說道說道你了。


    這王老師畢竟是外人,她又不是咱們院子裏的,對你這事估計也不會太上心。


    我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看著你長大的,要論關係,還是咱們這些鄰居近啊!”


    許大茂心裏暗笑,是近,不拿點東西出來你能上心?


    許大茂裝糊塗,“是您說的這個理兒,那我可就繼續麻煩您了。”


    閆阜貴聽了心裏一美,“嗨!咱都是多少年的老鄰居了,還這麽見外。


    以後你要是下鄉帶了土特產,可別忘了我啊。你也知道,我家六口人,就靠我這點工資養活,難啊!”


    閆阜貴說完還擺出一副苦兮兮的樣子,歎了口氣,表明自己日子過得艱難。


    許大茂聽出來了,這是要好處呢,“唉!閆老師,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啊。


    要是這事能成,我肯定準備東西。您也知道,我和我爸都分家了,這彩禮啥的說不定還得我自己掏呢,我這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啊!”


    閆阜貴聽出來了,許大茂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讓自己白幹活兒。


    他閆阜貴可不是這樣的人!沒好處的事兒,他才不會幹呢,他又不傻,有那時間,還不如去釣兩條魚呢。


    “大茂,你這是咋說的呢。老許他還能不管你?他可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以後還得靠你養老呢!”


    許大茂還是那副為難的樣子,根本就沒打算以後給好處。兩人拉扯了半天,閆阜貴一點好處都沒撈著,最後氣鼓鼓地走了。


    許大茂才不傻呢,要是何雨柱真不幫他,他再提著東西去找閆阜貴唄,閆阜貴就算不情願,看在東西的份兒上,也得幫他出麵。


    閆阜貴一回家,就跟閆大媽嘮叨起來,“這個許大茂,真是太不懂事了!他還以為有王建君這事兒就能成?


    王建君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她能成啥事兒?再說了,王建君憑啥幫他呀。


    我看許大茂早晚得吃虧!”


    閆大媽心裏可不這麽想,王建君還是小丫頭片子?賈張氏都搞不定她。


    不過閆大媽沒這麽說,“嗨!老閆,你別生氣,我看許大茂早晚得求到你頭上。


    你說得對,王建君也就是和柱子關係好點,她一個老師,怎麽會幫這種忙。


    到時候可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得多問許大茂要點好處,不然可不能幫他!”


    聽閆大媽這麽一說,閆阜貴心裏踏實多了。經過這些日子,他也看出來了,王建君就是個喜歡看熱鬧的人,真要她幫許大茂,那還真不好說。


    越想閆阜貴心裏越踏實,他覺得自己想得沒錯,王建君就是來看熱鬧的。


    事實還真被閆阜貴給說中了,王建君確實是來看熱鬧的,不過有何雨柱這層關係,那就不好說了。


    周一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餘暉灑在街道上,映照著人們歸家的身影。


    許大茂哼著小曲兒,滿臉笑容地騎著自行車,緊緊跟在何雨柱身後。一路上,他心情格外愉悅,仿佛心中藏著什麽秘密一般。


    然而,當他們來到學校附近時,許大茂突然放慢了速度,然後緩緩地停了下來。他將腳撐在地上,眼神有些猶豫地看著前方。


    “柱哥,你先過去幫我好好問問情況哈。


    我就在這兒等著,萬一李老師有什麽變化或者不方便見我,我這貿然過去可不太好。”


    許大茂一邊說著,一邊露出略帶緊張的笑容。


    何雨柱回頭看著許大茂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行啦行啦,瞧你這點出息!那你就在這兒老老實實等我的消息吧!”


    說完,何雨柱便繼續朝學校走去。


    何雨柱很快找到了王建君,並將手中的飯盒遞給了她。


    接著,他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王建君,昨天那事兒李老師到底是個啥意思呀?


    昨天你們走後,大茂這家夥可一直惦記著呢,這不,今天下班都還纏著我不放,非要讓我過來打聽打聽。”


    說著,何雨柱朝著許大茂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王建君順著何雨柱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許大茂。


    隻見許大茂正伸長脖子往這邊張望著,臉上還掛著那標誌性的傻笑。


    王建君見狀,不禁捂嘴輕笑起來,說道:“哎呀,既然大茂對人家有意思,咋就不知道主動點行動呢?


    你看看琳琳,一個女孩子家每天下班後都是獨自回家,多不安全呐,他也不過來送送人家。”


    何雨柱聽了王建君這番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追問道:“照你這麽說,難道他倆這事兒能成?”


    王建君狠狠地白了何雨柱一眼,沒好氣兒地說道:“哪有那麽容易啊!這事兒不得讓他們倆先相處一段時間再說嘛!”


    說完之後,隻見王建君緊緊地咬著牙關,憤憤不平地又補充道:“你以為都像你那鄉下的小媳婦一樣啊,隨隨便便就能把事情給定下來啦?”


    就在這時,何雨柱突然感覺自己的腰間傳來一陣軟綿綿的觸感,他心裏一驚,瞬間明白過來。


    於是,他趕緊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並連忙解釋道:“哎呀,我那可不都是拿來應付閆老師的借口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時可是跟廠裏請了假才去你家的呀!”


    王建君聽完這番話,鼻腔裏輕輕地哼了一聲,但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許多。


    她微微皺起眉頭,語重心長地叮囑道:“行吧,這次就算暫且饒過你了。不過,你可得轉告許大茂,讓他多用點兒心。


    人家琳琳可是個難得的好姑娘,隻可惜家裏的情況稍微差了些,所以一定要好好對待人家喲!”


    何雨柱連連點頭應承著,表示一定會將這些話轉達給許大茂。


    隨後,他揮揮手向王建君道別,嘴裏說著:“那我可就先走啦,不然大茂該等著急嘍!對了,你回去以後記得把飯菜熱一熱再吃哈,這天兒還怪冷的呢!”


    王建君微笑著朝何雨柱擺了擺手,回應道:“好嘞,我知道了,你們回去的路上也多加小心!”


    何雨柱嘿嘿一笑,腳下用力一蹬,自行車便緩緩向前駛去。他一邊騎著車,一邊回過頭來大聲喊道:“知道啦,君君!”


    王建君被何雨柱突如其來的親昵稱呼弄得麵紅耳赤,她嬌嗔地跺了跺腳,衝著何雨柱離去的方向喊了一句:“哼,下次再找你算賬!”


    喊完之後,她便提起手中的飯盒,踩著那雙精致的小皮鞋,轉身快步朝著宿舍走去。


    許大茂遠遠地瞧見何雨柱騎著自行車緩緩而來,他趕忙迎上前去,滿臉堆笑地問道:“柱爺,情況如何呀?”


    何雨柱故意模仿著王建君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慢條斯理地回應道:“哎呀,既然大茂對人家有意思,咋就不知道主動點行動呢?


    你看看琳琳,一個女孩子家每天下班後都是獨自回家,多不安全呐,他也不過來送送人家。”


    許大茂何其聰明,一聽這話便瞬間心領神會。


    隻見他喜笑顏開,連連向何雨柱道謝:“柱爺,真是太感謝你啦!還有王老師,等你們大喜之日,我肯定要給二位包一個超級大的紅包,以表我的心意!”


    何雨柱聽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打趣道:“嘿喲,那你可得下點兒真功夫咯!


    不過嘛,你也別太心急,畢竟人家李老師可是教書育人的老師呢。


    可不比你以前在村裏碰到的那些個小寡婦,隨便哄上幾句就能手到擒來的。”


    許大茂聞言,立馬收起笑容,換上一副哀怨委屈的表情,可憐巴巴地望著何雨柱說道:“柱爺呀,我都跟你解釋過多少回啦,我早就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


    你可千萬不能總是戴著有色眼鏡來看我呀!”


    何雨柱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安慰道:“行行行,知道啦!那你就加把勁吧,我對你還是蠻有信心的哦!”


    許大茂隨即又恢複了笑容,熱情地邀請道:“走吧柱爺,今兒個咱們一塊兒去菜市場逛逛,看中啥東西盡管挑,全都由我來買單!”


    何雨柱嘴角一揚,“那不得來隻烤鴨或者涮點羊肉呀,這也太普通了吧!”


    許大茂滿臉堆笑:“柱爺,等事成了您再挑,我絕對沒二話。”


    何雨柱大手一揮,“成吧,那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去哪兒吃嘍!”


    就這麽著,兩人有說有笑地到了菜市場,何雨柱也沒買多少東西,畢竟許大茂要談對象了,花錢的地方多著呢,還是少讓他破費點。


    第二天,許大茂一下班就直奔學校,連何雨柱都沒等。


    到了學校附近,許大茂一眼就瞧見了李琳和王建君,王老師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許大茂跟王建君聊了兩句,就帶著李琳往她姐姐家走去,現在李琳基本上都住在姐姐家,她老爸正忙著找新媳婦呢,哪有時間管她。


    李琳剛到家,姐姐就開口問道:“剛才就是周日相親的那個許大茂?”


    李琳羞答答地點了點頭,“嗯呢,他這人挺好的,我跟他挺聊得來的。”


    李琳姐姐無奈地歎了口氣,“都是咱爸耽誤了你,要是沒這些事兒,你說不定能找個老師或者更好的呢。”


    李琳趕忙搖了搖頭,“姐姐,你可別這麽說,也許這就是緣分呢。”


    晚上,李琳姐姐和姐夫聊了老半天,主要是去摸摸許大茂那邊的底兒,雖說李琳覺得挺不錯的,可這事兒不得打聽清楚嘛。


    這天,李琳前腳剛上班,李琳姐姐李萍後腳就抱著孩子出了門。


    要說這打聽事兒啊,裏麵的門道可多了去了。之前李萍就聽說過這麽一檔子事兒。


    有倆人相親,彼此感覺都挺不錯的。然後女方的父親呢,就跑到村裏去打聽情況了。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心大,到了村裏就逮著一個人問。


    嘿,您猜怎麽著,被問的這人啊,在附近那可是出了名的不靠譜,人送外號“瞎生雲”。


    可女方父親呢,就這麽稀裏糊塗地問了這一個人。那家夥,自然是胡咧咧一通,結果女方父親還就真信了,覺得這家還不錯,就這麽同意了這門婚事。


    這結了婚啊,女的才發現自己好像上當了。這男的吧,有點太聽他娘的話了(就是有點媽寶啦)。男的出去打工掙錢,女的就在家裏可沒少受婆婆和小姑子的氣。


    而且,這男的他爹也不是個過日子的人,整天吃吃喝喝狐朋狗友。


    這年頭可不像現在,說離婚就離婚,大家都是勸和不勸分。什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不過呢,等生了個孩子,情況倒是稍微有點好轉。不過也就是稍微好那麽一丟丟,每次耕地還得跑回娘家去借牛呢。


    女方父親那叫一個後悔啊,看著女兒在婆家遭罪,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兒。隻能想方設法地幫襯著,好讓女兒的日子能稍微好過一點。


    於是乎,李萍溜溜達達就到了九十五號院附近,開始東張西望地打聽起來。當然啦,她可沒傻到直接去問許大茂,而是先打聽何雨柱,然後再順嘴問問他和鄰居的關係。


    這個人她聽李琳提起過,在軋鋼廠當廚師,那手藝,相當不錯。


    這一打聽可不得了,可真是讓李萍大開眼界,九十五號院那叫一個熱鬧,沒想到做媒人的閆阜貴是這麽個有趣的人。


    不過呢,打聽到的消息還不錯,許大茂這人挺靠譜的,小時候是有點調皮搗蛋,可畢業後就變得穩重多了。


    李萍這下可放心了,畢竟男孩子嘛,調皮點也正常。對於在後院打孩子的劉海中,她也沒啥意見,孩子不聽話,打兩下也沒啥。


    何雨柱一下班,李嬸就顛顛兒地跑過來了,“柱子,今天有個帶孩子的婦女來打聽你呢。


    說是她妹妹要嫁過來,我可是替你說了不少好話喲。


    這是你對象家裏人過來打聽了?不過不太對勁啊,你不是說之前都定下來了嗎?”


    何雨柱聽了也是一臉懵,王建君明明是一個人,哪來的姐姐啊,還有孩子。不過,他也沒把這話說出口。


    何雨柱笑著說:“李嬸,太感謝你啦。可能是那邊不太放心,過來了解一下情況吧!改天我請你吃糖。”


    李嬸聽了,樂得合不攏嘴,“喲!柱子你太見外了,咱們都是街坊鄰居的,這都是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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