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下午下班的時候,何雨柱哼著歌往四合院走去,“我們這一路走來真的不容易……”


    剛剛走到四合院那古舊而熟悉的大門口時,何雨柱一眼便瞧見了正在門口悠然自得地溜達著的閆阜貴。隻見閆阜貴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中山裝,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弓著腰,正慢條斯理地踱來踱去。


    何雨柱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熱情的笑容,高聲打起招呼道:“喲嗬,閆老師,您這身子骨可真是硬朗啊!瞧您這精神頭,看來是完全康複啦!恭喜恭喜呀,您這身體素質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才一天功夫,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了!”


    聽到何雨柱的問候,閆阜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略顯虛弱的微笑,輕聲說道:“嗬嗬,柱子啊,你下班回來啦。咳咳咳……就是一點小毛病而已,我在家捂了幾床被子,好好發了發汗,這不就沒啥大礙了。咳咳咳……”說著,閆阜貴又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看著閆阜貴邊說話邊咳嗽不停的樣子,何雨柱心中不禁一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他連忙說道:“那敢情好啊,閆老師,既然您已經痊愈了,那我也就放心了。那個啥,我還有點急事得趕緊去處理一下,就先不和您多聊了哈。”


    話音未落,何雨柱便迅速轉身,推著自己的自行車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去。雖說他心裏清楚閆阜貴隻是普通的著涼感冒,但聽著那一聲聲的咳嗽聲就在自己麵前響起,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生怕會被傳染上。


    望著何雨柱如同驚弓之鳥般落荒而逃的背影,閆阜貴先是愣了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心中暗自思忖道:“嘿!這個傻柱,跑得比兔子還快!咳咳咳,我這病早就好了,難不成還能傳染給他不成?不過看他剛才那副模樣,嘴裏好像嘟囔著什麽不容易之類的話,難道是在說他家雨水最近遇到難處了?”


    想到這裏,閆阜貴輕輕搖了搖頭,繼續慢悠悠地在門口溜達起來。


    到了中院之後,何雨柱一眼便瞧見了正和孩子玩耍著的易中海。隻見那易中海滿臉笑容地朝著自己揮著手打起了招呼:“柱子回來啦!早上請假那件事兒真是太感謝你了呀。等有空閑的時候,我一定得好好地答謝一下你才行呐!”


    瞧著易中海一副想要黏糊上來的樣子,何雨柱趕忙擺手推辭道:“哎呀,易師傅您太客氣啦!咱們大家都住在同一個院子裏麵,相互之間幫幫忙那都是應該的嘛,哪還用得著專門來謝我喲!依我看呐,您真要道謝的話,還是去好好謝謝東旭哥吧,今兒個他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說話間,何雨柱已經伸手打開了自家的院門,並且眼疾手快地在易中海即將湊過來之際迅速將門關了上去。


    此時,同在院子裏帶著孩子的賈張氏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她一聽何雨柱這樣講,立刻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出來,扯著嗓子叫嚷起來:“易中海,傻柱這話可說的一點兒沒錯!今天若不是我們家東旭,哼,指不定你這會兒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起不來呢!所以啊,你必須得好好謝謝我們家東旭才行!”


    麵對賈張氏這般潑辣的話語,易中海卻依舊是一臉笑嗬嗬的模樣,點頭應承道:“老嫂子說得是啊,我怎麽可能會忘了東旭的功勞呢?您放心好了,回頭我就讓翠蘭精心準備一桌豐盛的酒菜,好好地款待、答謝一番東旭。”


    賈張氏一聽易中海這麽講,心裏那叫一個美,心說:“算你易中海識趣。”嘴上則道:“那我就安心等著啦,可別拿些不入流的東西來糊弄人哦,我們家兔子可棒了,你買一隻回去嚐嚐鮮。”


    易中海聽了也不惱,笑著說:“好嘞!到時候我買兩隻,讓柱子好好露一手,也算是謝謝大家啦!”


    賈張氏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心想要是能讓傻柱下廚,那可真是有口福了。“那我可就眼巴巴盼著啦!”


    易中海還是樂嗬嗬的,瞅了瞅易櫟楓,心裏暗自歎氣。這次生病,聾老太太還真說中了,孩子還小,自己眼下還是得把賈東旭攥緊了,要是能把傻柱也拉攏過來就更好了,看來這大爺的位置,自己是非坐不可了。


    隨著院子裏的人回來,廠子裏表揚賈東旭和吳春明的消息也傳回來了,這讓賈張氏聽後心裏很是開心,咧著大嘴在院子裏說起賈東旭的好。


    在賈張氏形容下,賈東旭那是絕無僅有的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搞得大家很是疑惑,這還是賈東旭嗎?


    直到賈東旭回來後,這才把賈張氏拉回屋,賈東旭簡直是聽不進去,賈張氏說的太誇張了。


    “柱爺,你說這事離不了離譜,不就是送師父去醫院嗎,至於還在廣播上宣傳。”許大茂在何雨柱家吐槽著。


    何雨柱無奈一笑:“管他呢,廠子裏願意咋樣就咋樣唄,反正和咱們也沒啥關係。


    吃完飯後去二大爺家嗎?”


    許大茂說:“一起去吧,聽說是喝酒導致發燒更厲害的,咱們一起去看看。帶啥東西?”


    何雨柱撇了撇嘴,“能帶啥,帶兩個雞蛋就行了,反正二大爺也愛吃雞蛋。”


    許大茂聽後眼睛一亮,“這個好!”


    吃完飯,何雨柱和許大茂一人帶著兩個雞蛋到了劉海中家。還沒進門,就看到劉海中拿著筆和本子在聽收音機,時不時還在上麵寫寫畫畫。


    兩人相視一笑,大聲喊道:“二大爺,聽說感冒挺厲害,過來看看你!”


    劉海中聽到有人喊自己心中有些不開心,沒看見自己正在聽收音機,學習領導精神呢。


    當劉海中看到來人是何雨柱和許大茂立馬變了笑臉:“是柱子和大茂啊!快進來坐。光天,抓緊給你柱子哥和大茂哥倒水!”


    正在寫作業的劉光天無奈起身倒水,心中吐槽,還說自己學習不好,我這正做題,剛有感覺就被打擾了,哪裏能安心學習。


    兩人笑嗬嗬坐下,掏出了雞蛋,許大茂說:“二大爺,家裏也沒啥好東西,我和柱子知道你好這一口,特意給你帶的!”


    劉海中看到桌子上十多個雞蛋,笑開了口,得嘞好幾天又不用買雞蛋了。“嗨!你倆能來我就很開心了,還帶東西幹啥。”


    何雨柱笑著說:“二大爺,我可是聽說都是因為喝酒導致感冒更嚴重了,我們兩個可是心裏過意不去。”


    劉海中哈哈一笑:“沒啥事,你看現在不是好了。醫生說了有影響也不多,以後注意點就行了。那句話咋說來,說少喝沒事,多喝了就不行了!”


    許大茂接過話來:“叫小酌怡情,大酌傷身!”


    劉海中說:“對對對,要不說大茂能當放映員,文化人!”


    許大茂聽到這話一樂,衝何雨柱挑了挑眉,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何雨柱看到許大茂有些挑釁的眼神,呦嗬,還能讓你裝逼了:“大茂,你說的不算全,這裏麵一共有三句。”


    聽到何雨柱這麽說,兩人看了過來,何雨柱心裏一笑,讓開我要裝逼了,“小酌怡情,微醺恰好,大酌傷身!”


    聽到何雨柱這麽說,許大茂一琢磨,“嘿!你說你一個炒菜的廚子不去研究菜譜,還學起文藝來了。”


    劉海中也是詫異,沒想到從何雨柱嘴裏還能吐出象牙來,“柱子,你這也可以啊!”


    何雨柱笑著說:“嗨!就是閑暇時間隨便看看,就像二大爺一樣,這不也在學習嘛。不是說學無止境嘛,我也想進步啊!”


    聽到這話,劉海中點了點頭,“柱子這話對,學無止境,咱們都得進步啊!”隨後三人笑了起來。


    閆阜貴雖然沒好全還是去上班了,因為馬上就要期末考了,這段時間都在忙著趕課複習呢,時間不能耽誤。


    在周末,閆阜貴好不容易贏得了喘息之際,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病雖然好了可是心累啊!


    下午,何雨柱騎著車子從主家出來,看到手裏飯盒,心裏不由得開心,今晚又能有好吃的了!


    正當何雨柱騎著車子的時候,胡同裏傳來了女人驚呼聲。


    “救命啊!快來人啊!”


    何雨柱聽後眼前一亮,難道自己英雄救美的時刻來了,隻不過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呢!


    何雨柱騎著車子,朝著胡同深處疾馳而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心中那種莫名的不安感愈發強烈起來。


    終於,當何雨柱趕到目的地時,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愣住了。隻見霍老師麵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而他的胸前則是一大片觸目驚心的鮮紅,仿佛一朵盛開的血色花朵,將周圍的土地都浸染得通紅。


    何雨柱驚恐萬分,甚至來不及顧惜自己的車子和飯盒,一個箭步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像丟垃圾一樣隨手將車子和飯盒扔到了一旁。他踉踉蹌蹌地衝到霍老師身旁,嘴裏不停地呼喊著:“老霍!老霍!你醒醒啊!”


    這時,一直在旁邊按壓著霍老師傷口、滿臉淚痕的王建君看到何雨柱來了,哭得更加傷心欲絕,淚水模糊了雙眼,哽咽著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霍老師……他……他被人捅了……”剛說完這句話,她便再次泣不成聲。


    何雨柱心急如焚,一把推開王建君,大聲吼道:“別哭了!你趕緊去報警!我先送老霍去醫院!”王建君聞言如夢初醒,立刻轉身向外麵跑去,一邊跑一邊高喊著要報警求助。


    何雨柱低頭仔細查看了一下霍老師的傷勢,這才明白王建君為何一直緊緊按住傷口不敢鬆手——因為隻要一鬆開手,鮮血就會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情況緊急,容不得何雨柱有絲毫猶豫,他迅速脫下身上那件短袖襯衫,用力撕扯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布條纏繞在霍老師的胸口處,試圖以此來阻止血液繼續外流。


    何雨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背著霍老師一路小跑上了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正,“老霍,你可千萬別慌,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何雨柱跨上車子,緊緊抓住霍老師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掉下去,風馳電掣般地往醫院奔去。


    這一路上,有人看到何雨柱光著膀子,後麵還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那叫一個驚恐萬分。


    何雨柱突然感覺到手中有了動靜,心裏一喜,知道霍老師應該是醒過來了,趕忙說道:“老霍,老霍,你感覺咋樣!”


    背後傳來一陣呻吟聲,“哎喲!疼死我了!”


    “是你啊!老何,真沒想到在我臨死之前,還能跟你聊上最後幾句。”


    何雨柱一聽就急了:“老霍,你可別亂講啊,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你就是流了點血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霍老師微微動了動腦袋,把嘴湊到何雨柱耳邊,“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說!”


    何雨柱眨巴著眼睛,強忍著淚水,“老霍,你別鬧啦,等你好了咱再開懷暢飲。”


    “傻柱,你也別鬧!‘宮廷……玉液酒’。”


    何雨柱一聽,身體猛地一哆嗦,緊接著心花怒放,難道遇到老鄉了,那肯定有金手指啊,肯定不會有事的。


    何雨柱咧嘴笑道:“一百八一杯!”


    “嗬嗬,果然,我……就說……來這兒這麽久,就覺得你有點奇怪。我可沒想到死會這麽疼,可能這就是老天對我的報應吧。”


    何雨柱趕忙催促道:“你就別磨蹭了,趕緊使出金手指,再拖下去真要嗝屁了!”


    霍老師的聲音有氣無力,“我哪有什麽金手指,我還以為你有呢,合著你也沒有啊。”


    何雨柱一聽,頓時急了,“你可別忽悠我!”


    霍老師聲音顫抖且斷斷續續地說道:“柱子……你給我聽好了,我的時間真的已經所剩無幾了……咳咳咳……就在我這床底下,藏著兩張存折呢。其中一張,你拿去用吧,就當是我對你最後的一點心意。而另外那一張,應該會有人來取。”


    說到這裏,霍老師像是用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般,稍稍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喘著粗氣說道:“唉……看在咱們都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老鄉份兒上,我求求你啊,以後一定要多多關照關照老王家他們。他們都不容易,要是遇到啥難處了,能幫一把就盡量幫一把吧。”說完這些話之後,霍老師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何雨柱滿口答應:“好嘞好嘞,我知道了,你先別說話了,咱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何雨柱說完,感覺身後的霍老師沒了聲響,心裏那叫一個急啊,恨不得站起來蹬車子。


    到了醫院門口,門衛大爺剛想攔下,一瞅見車子後麵有人還在流血,立馬啥也不說了。


    何雨柱一到門口,扯開嗓子就喊:“醫生,快來人呐!有人受傷啦!”


    何雨柱這一嗓子,那叫一個大,不一會兒就有醫生過來了,從他手裏接過人,麻溜地安排急救去了。


    何雨柱焦急地站在門外,心中很是忐忑,就瞅見王建君領著民警走了過來。


    王建君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肩膀,急切地問道:“老何,老霍咋樣啦!”


    何雨柱說:“我也不知道,進去都快半小時了。”


    旁邊的民警好心提醒何雨柱:“這位同誌,你還是先把身上的血跡處理一下吧,你這樣光膀子在這兒也不太合適。”


    何雨柱剛要開口,急救室的門突然開了,他一個箭步衝上去:“醫生,我朋友還好嗎?”


    醫生無奈地搖搖頭說:“節哀吧,家屬來了沒?”


    何雨柱聽了,眼睛瞪得像銅鈴,“醫生,你別逗我啊!”


    醫生一臉嚴肅地說:“還是趕緊處理後事吧,民警同誌咋來了?”


    這時候,何雨柱隻覺得耳朵嗡嗡直響,王建君更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民警見狀,趕緊把他倆扶到椅子上坐下。


    隨著民警和醫生複述,何雨柱也聽清楚了事情原因。


    兩人出來玩,碰到搶劫的了,霍老師挺身而出,沒想到被捅了。搶劫的跑了,被搶的也嚇跑了。


    何雨柱是渾渾噩噩的做完了筆錄,回到院子裏可把大家嚇了一跳,穿著破爛的衣服,渾身是血。


    楊文江連忙來問是怎麽回事,聽到以後,沉默了好久,和何雨柱說了聲節哀,隨後出去和大家說了起來。


    雨水在得知霍老師沒了後不相信,哭著說何雨柱騙她,非要跑到學校裏去找老師,幸好有許大茂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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