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鄧佑君預料的一般發展。


    華法之間的借款協議被推遲了。


    受國內外的輿論影響,再加上法蘭西正義人士的支持,法蘭西正府宣布要中斷華法借款協議的談判程序。


    而國內的報紙也刊登了北平正府決定暫緩借款的通告。


    兩個通告一出,在法華人、學生無不歡欣鼓舞,大家紛紛鼓掌慶賀,慶賀他們又一次保護了自己的國家。


    耳福工商學校。


    薑之雲正在跟幾位同學收拾著房間。


    這次拒款大會的影響很大,薑之雲所在的學校雖然並沒有對參與行動的薑之雲說什麽,但也收回了租賃給他們的禮堂雜物間。


    張訓他們的據點暫時消失了。


    不過大家並不沮喪,對他們來說,隻要能阻止借款協議的簽訂,就算一直都沒有據點都沒關係。


    印刷設備被拉到了鄧佑君的住處存放,其餘存留的宣傳小報跟沒用完的紙墨則被幾人分著帶了回去。


    畢竟在場眾人除了張訓外住處都十分狹窄。


    原本張訓是想將東西運到他那裏存放的,但一來他租住的旅館距離較遠,二來鄧佑君說自己可能還會用到這些,他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事情暫時塵埃落定,張訓也總算想起來了自己還是個作家,目前正有兩本書等著出版。


    他算了算時間,覺得書應該差不多開始售賣了,便在路邊隨便找了家書店進去溜達。


    隻是令他奇怪的是,屋內並沒有新書發售的告示。


    張訓不死心,又轉了好幾圈,發現真的沒有之後便找來老板詢問道:“老板,你這裏有沒有什麽剛出版的新書,我想買兩本看看。”


    “新書?”


    書店老板扶了扶臉上的眼鏡,上下打量了一番張訓,見他穿著還算體麵,便笑著說道:“聽說是有新書,但是因為最近你們這些華國人鬧得太厲害,這事便被推遲了。”


    啊?


    張訓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合著是我自己坑了我自己啊!


    不過說是這麽說,即使再來一次,張訓還是選擇參加行動。


    正所謂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張訓不是什麽聖人,但他知道自己是華國人!


    他的根就在那片東方大陸,即使換了世界,同樣的文化也讓他狠不下心。


    就算曆史的進程有些微的差別,那也是他的家啊!


    得知自己新書並沒有開始售賣,張訓便直接回了旅館。


    回到旅館後張訓便數了數自己口袋裏剩下的法郎,還有一百零一法郎二十生丁。


    張訓租住的旅館地處偏僻,費用便較尋常旅館便宜一些,但一月也足有一百五十法郎了。


    他的租金隻交到了六月份,若是六月還沒有拿到版稅,他要麽兌換點金子出去典當,要麽就隻能露宿街頭了。


    張訓將錢收進空間,幽幽的歎了口氣。


    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


    張訓逃避般的打開一本法語詞典開始學習。


    他無事可做,又不想浪費能量點兌換遊戲機等娛樂設施,便幹脆開始學習起來。


    係統的存在始終有些魔幻,打鐵還需自身硬,知識還是學進腦子裏才不覺得虛得慌。


    哪怕達不到頂尖水平,也總得言之有物。


    畢竟係統的【ai搜書】功能每月都有次數限製,張訓總不能一直靠著係統救急,畢竟這【ai搜書】對張訓來說還有大用處。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紛爭平息的時候,一則電報打亂了暫時的平靜。


    華法兩國發表中斷借款簽約聲明的第二天,陳公路便帶著隨行人員重新回到了駐法領事館。


    因為簽約不力,加上國際輿論的風波,公使朱鈐與財政次長吳昌早在逃出巴黎後便被電召回國接受質問。


    而借款簽約一事則全權交由駐法公使陳公路負責。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隻有北平正府的核心人員與對接的法蘭西正府官員才知道這件事。


    回到領事館的陳公路又恢複到了以前的悠閑。


    他搖晃著紅酒杯,淺啜一口芬香濃鬱的紅酒,觀看著巴黎的夜色,滿意的舒了口氣。


    可惜他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秘書周玉文送過來了一封電報。


    “公使先生,北平來電,是關於借款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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