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其他彈丸廚有沒有好奇過,反正穿越前墨染一直在想關於主角們會不會做飯這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根據分析,霧切響子作為大小姐多半是不會的,五月雨結或許會一點(爸媽關係成那個樣子她總得喂飽自己),苗木誠大概率是會做飯的。至於日向創和七海他就不確定了,而最原和赤鬆楓的話,這個真的沒得推理。


    但很快墨染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會不會做飯和日常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比如現在正在穩定發揮的霧切響子以及手忙腳亂一直在幫倒忙的五月雨結。就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


    墨染會做幾道菜,主要就是自己要吃的那幾樣。事實上墨染甚至可以忍受一個多月用一道菜下飯。所以他對菜品也不怎麽要求。必要時醬油拌飯也不是什麽不可忍受的事。


    所以,一個能持續一個月不洗澡的霧切響子是如何懂得做菜的?墨染實在是很好奇。


    但對於某位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姐來說,有的吃那她就什麽都不管了。


    案件結束後,為了安慰明顯情緒低落的舞園以及感謝多位參與協助的朋友。凜神邀請他們來自家做客。


    本來是凜神和廣澤親自下廚,但由於墨染擔心自己極為挑食的食譜恐怕不會包含他們做的菜,主動表態表示自己也要做一道菜。


    結果是明明是請客,最終差點變成廚藝大比拚。好在凜神家的廚房足夠大,倒也能支持這麽多人一起做菜。


    如果說最拿手,墨染擅長的或許應該是土豆燉牛肉。但如果說他掌握的菜譜中最美味的,那還要屬這道他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肉湯。


    本來,隨著爺爺的逝去,墨染已經快要忘記這道菜的做法與味道。隻是凜神家的廚房恰好出現那種他也不知道名字的配菜,細長枯黃的菜葉仿佛連接著故去與現在。


    莫名的情緒下,墨染想要去嚐試再做一次。


    爺爺曾經教過他如何去做,當時的墨染還是一名小學生。並沒有在意更沒有認真去學。隨著他上初中,高中,學業的繁忙也讓他把這些遺忘在記憶的深處。


    直到爺爺突然逝去的那一天


    爺爺走後,原先的大家庭分散為小家。彼此之間的聯係逐漸稀少,除了特定的節日甚至來往也斷了。


    高中畢業的暑假,墨染嚐試了很多次,終於在一個午後成功重現這道菜。油脂與五葷碰撞的濃鬱令人難以忘懷。


    一如小學時,帶著興奮回家的他聞到的熟悉香味。


    收回心緒,墨染發現一件不太令人驚訝的事。那就是這道菜幾乎被一個人獨占了。


    說是獨占其實也不太準確,這位客人並沒有扒拉住高壓鍋不放。單純的速度過快導致別人沒有機會罷了。


    墨染偷偷看了霧切響子一眼,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麽尷尬或者不好意思。


    “你難道沒有好好教導一下你血緣上的妹妹嗎?”墨染在內心os。他怎麽感覺“教導野孩子”這個艱巨的任務變成了“萌小孩養成遊戲了?


    還是說,其實霧切響子也想通過這樣,去看看自己未選擇的那條道路會通往的地方?


    與此同時,未來機關的審訊室。


    卡特(舞園的經紀人,絕望殘黨)看著對麵的王馬小吉。雖然臉上並無表情,眼中的輕蔑意味卻是很明顯。


    雖然這個小屁孩很有可能已經成年,但這張純真可愛的臉明顯已經暴露他的內心真實模樣。卡特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這希望的笑容變得扭曲,充斥著絕望的樣子了。


    那一定很美,畢竟隻有摧毀希望的絕望,才是絕望最美麗的時候。


    “米嘻嘻,審訊現在開始嘍。”


    對麵的小屁孩連坐都沒個正形,專門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臉隻讓人覺得好笑。特別是他一本正經的說:


    “我可是邪惡組織的首腦呢!”


    卡特隻覺得好笑,未來機關竟然讓這麽個沒用的人來進行嚴肅的審訊。簡直讓那希望蒙羞!連帶著絕望去摧毀也變得無趣起來。


    進行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之後,似乎連王馬小吉都覺得很是無聊。笑嘻嘻的表情都焉了。


    “真是可惜啊,“王馬小吉此時是一張完美的“失望“立繪。低垂的頭配上半帶哭泣的麵容,幾乎不會有人懷疑這是一個剛剛在考試之類中失利的孩子,讓人忍不住要把他摟在懷裏好好安慰一下。


    卡特還沒享受這令人愉悅的表情超過三秒。王馬便迅速收起了這張立繪,仿佛是覺得渲染已經足夠。取而代之的是經典的作惡小醜笑容。


    “好了,無聊的提問差不多告一段落了。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些有意思的事吧。”王馬小吉說。


    “比如,你身上的炸彈遙控器?”


    卡特速度極快,但早有準備的王馬小吉怎又會讓他得逞?能打傷重病的百田自然戰鬥力不弱。卡特才剛剛攥住遙控器,刺痛感隨著麻痹而來。他的整隻左臂被徹底麻醉,就連移動手指都是妄想。


    “米嘻嘻,不要這麽著急暴躁嘛。”王馬看著還滲出一滴麻醉劑的針頭笑嘻嘻的說,隨手便翻走遙控器在手上把玩。


    卡特並不緊張,這麽大個東西必然在他被打暈時就被發現了。事實上被發現才是真實的目的,是計劃的第一步。


    王馬小吉隨手往後一丟,不用回頭都知道遙控器摔的有多麽徹底。內部的電子元器件散落一地,顯然已經無法再修複了。


    “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卡特笑的前俯後仰,差點連人帶椅摔在地上。雖然已經快要喘不過起來,他還是接著歇斯底裏的大笑。


    “遙控,遙控器發送的是不引爆的信號!”卡特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大笑。“現在,毒氣炸彈已經爆炸了!”


    原先料想的對方猙獰的揪住自己或者直接動手,體會希望那邊墮落的樣子,那也是身為絕望殘黨最享受的時刻。


    可這些都沒有出現。對麵的小孩竟然疑惑的看著自己。


    那眼中,好似帶著和他一樣的瘋狂與笑意?


    “沒錯,我們早就知道了哦。”王馬小吉把手背在腦後,笑容像是在玻璃上的水痕,異樣又融為一體。


    “恐怕早就準備好被我們發現,所以才放在最顯眼的地方。目的就是讓未來機關破壞遙控器,對吧?”


    卡特沒有回答,此時早已不是什麽不屑或者輕蔑。而是徹頭徹尾的恐懼,是臨刑者對劊子手的恐懼。而王馬小吉對他的友善,就像是對將死之人的憐憫。


    一時間,已經分不清誰是絕望殘黨了。


    “製造與遙控器相同頻率的發射器並不是難事,但你也很聰明,遙控器每十分鍾需要你來手動阻止信號不發射。這才是麻煩事。”


    王馬小吉身體前傾,靠近卡特:“所以,這一開始就是謊言。這裏根本不是什麽審訊,而是拖延時間。你希望看見我絕望的樣子,所以對話時你一定會暫時阻止,對吧?”


    事後,未來機關的戰士說。見過一臉陶醉於絕望的,見過平靜享受絕望的。麵前這種瀕臨崩潰,在絕望中絕望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就連一位老兵也感慨,絕望殘黨還能絕望。就算是現在的苗木副校長也做不到,這個小鬼簡直是奇人!


    他們口中的苗木誠,現在正坐在辦公桌後,不知在思考什麽。


    沒想到在新敵人出現時,還要麵對“老朋友”啊。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其實是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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