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眼睛?”張德順疑惑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爛尾樓中。


    十分困惑的楚風眨了眨眼睛,停止了咀嚼的動作。


    “就是你手臂上的眼睛啊?”


    張德順又疑惑了一聲,麵帶不解的看著楚風,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左右手臂,完好無損。


    “楚小弟,你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聽到這番回答,楚風心想:“這老油條該不會在故意隱瞞什麽吧?”


    既然他無心說,便扯開了話題,開口問道:“張哥,你剛才身體的變化是什麽情況?”


    “這個啊,很簡單。”


    張德順擦了擦嘴,看著楚風一字一字的頓出:“請神!”


    “請神?”聽到這兩個字的楚風,頓時瞪大了眼睛。


    之前在九嬰村聽曉芸說過,一些實力強的人可以請神明上身,獲得一些超凡的力量。


    任何邪祟不得近,現在竟然真的遇到一個,這麽大好的機會可不能放過。


    “張哥,敢問你請的是哪路神仙?”


    “嘿嘿,這個啊,說來就話長了!”


    張德順隨便拉了一具屍體,墊在自己的身後,慵懶的躺了上去。


    “六十年前,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剛入社會的小男孩,我的女友去了上海。


    我放棄了事業,前去尋她,覺得和她在一起,什麽都不叫事,便也辭去了國企的工作,興衝衝的跑去了上海。


    那時候的國家還是一窮二白,可上海這個地方可是不同。


    哪怕是現在的一些都市都比不過當時上海的經濟。


    再見我的女友時,他轉身跟了一個開法利萊的大胡子跑了,於是我就失業了。”


    對於這些話語,楚風隻是表示同情,說了句節哀。


    之前遇見的都是女人的不幸,現在終於碰見了一個男人的不幸。


    “之後呢?你為了報複你的女友,便加入了玄門,學了道法?”


    張德順搖了搖頭,“那時候的我失意之際,一怒之下跳河尋了短見。


    不過好在福大命大,被一個東北的女人救了。


    當時,我大病一場,那個女人不知道做了什麽,沒有用任何的藥物,活脫脫的將我治好了。


    之後,我們就一直住在一起,給他開的算命檔口打些零工,漸漸的就萌發了情愫。


    然後...我就把她睡了。”


    這個睡字,他說的很輕描淡寫,但肯定沒這麽簡單,楚風清晰的看到了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後來呢?”


    張德順望著楚風,平淡的開口:“她也背叛了我,我用她親自教我的法術,殺了她,喂了仙家。”


    聽到這話,楚風一臉驚詫的眨了眨眼睛,眼前這個人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他急忙扯開話題,“這仙家長什麽樣?真的是東北五仙,獸頭人身?”


    張德順沉思了片刻,“可以這麽理解,反正像人非人,但請仙是需要代價的。


    後來,我遇見了一個老道,便拜他為師,誰知道,這老道也不是什麽好人。


    奸淫少女,無惡不作,但那個年代,老道隨便揮一揮手,做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便奉為神仙。


    尤其是治病救人,黃符懶得畫,隨便找些泥巴,往裏塞點阿莫西林,分給那些病人,宣稱藥到病除。


    一些沒文化的老百姓哪懂得這些,竟然一個一個掏出了家底,賺獻了一個道觀。


    後來,見到村裏一些婆娘下不了仔,便宣傳自己可以解決,隻需讓那些女子半夜來此。


    自己耗費壽元,請送子觀音下來,保證來年生的一個大胖小子。


    可你猜猜這老道怎麽做的?”


    楚風搖了搖頭,張德順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給那些半夜來的女子,蒙上了一個布條。


    隨後拔下她們的衣服,口中念念有詞,當著三清的麵,褲衩子一脫,便將她們玷汙了。


    若是隻來一個婆娘還好,來了兩個婆娘的話,便喊我一同出手。


    那幾年可謂是我最快活的幾年。


    有的時候為了保證質量,會讓她們來個三四晚。


    若是來年大肚子了,一切都好說,若是沒有大肚子,就再來幾次,還是不行,就說這個女人生前作惡多端。


    和天上的神仙,地府的閻王交談過了,因罪大惡極,無法饒恕。”


    聽到這裏,楚風感覺不解,“那些女子不知道自己被強暴了嗎?”


    “她們知道,但是她們不敢說,也不能說?”


    “為何?”


    張德順奸笑了一聲,“因為,女子沒有地位可言,尤其是那個年代,若是被公公婆婆知道自己被玷汙了。


    輕者一封休書,趕出家門;重者,就是活埋,浸豬籠。


    沒有愛情的婚姻,女人就是一個用來發泄和生育的商品。”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母係社會的時候,男人沒有地位可言。


    到了父係社會,女人卻沒了地位可言。


    可這父係社會一來就是幾千年,現如今,好像又有了轉變的趨勢。


    “那你們沒有這樣奸汙女子,為的就是一時的爽嗎?”


    聽到這話的張德順大笑了起來,“爽?這東西做的多了,就不爽了。


    而且,那個年代的女人,黃蠟蠟的臉龐,那像城裏的女人婀娜多姿。


    我那個師父他一大半年紀了,倒是不嫌棄,可是我嫌棄。


    之所以這樣做,是吸收那些女子身上的陰元,為我使用。


    陰陽結合,本身就擁有調理陰陽的作用,這等機會,我怎麽能放過。


    而且,去妓院是要花錢的,這又免費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回想起落花寺的和尚,也是如此,靠奸汙少女來獲取陰元,通過這種方式來完成那所謂的修煉。


    可落花寺的女子倒是忠貞,寧願死,也不願被玷汙。


    從這不難判斷出,張德順和落花寺那些和尚是同一類人。


    就是不知道,地麵上那些玄門和佛門,又會是什麽樣,就怕明麵上,虔誠燒香,暗地裏做些苟且之事。


    “張哥,我想學請神,你能不能教我幾招。”


    “你想當出馬仙啊?”


    未等楚風開口,張德順的聲音再次回蕩在耳邊:“這東西,我勸你放棄,請神可不是隨便請的。


    你除了要虔誠供奉之外,你還要給仙家奉獻一些東西。


    不然的話,仙家怎麽會上你的身,幫你的忙?那些神仙可是精明的很。”


    “奉獻什麽?”楚風開口問道。


    “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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