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迅速出了校門,跨上摩托車。大哥一馬當先,油門擰到底,引擎轟鳴,風在耳邊呼嘯。我們緊隨其後,形成一列風馳電掣的車隊。


    不多時,便來到一家酒店前。酒店外觀氣派,燈光透過玻璃門灑在路麵。我們熄了火,整理下衣衫,大笑著走進酒店,準備痛痛快快地暢飲一番。


    走進酒店,大堂的水晶吊燈灑下柔和光芒。大哥徑直走向前台,與服務員簡短交談後,順利訂下一個包間。我們魚貫而入,包間內布置典雅,一張實木圓桌擺在中央,周圍環繞著舒適座椅。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增添幾分雅致。大家紛紛落座,興奮地討論著要點的酒菜,氛圍熱烈。


    包間內,酒香四溢,我們圍坐一桌,酒杯碰撞間,清脆聲響回蕩。大哥率先舉杯,仰頭一飲而盡,而後暢快抹了抹嘴,大談他下學期交十個女友的宏偉計劃,說得眉飛色舞。二哥附和著,偶爾插上幾句調侃。江海山則分享著他與“四位女友”的趣事,逗得大家哄堂大笑。我一邊聽著,一邊笑著喝酒,暖黃燈光下,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放鬆與歡樂,這片刻的相聚,滿是青春的肆意與暢快。


    酒過三巡,氣氛愈發熱烈。我興致勃勃地提議:“唱歌不?”大哥一拍桌子,大聲叫好:“唱!必須唱!”二哥也跟著起哄,興奮地搓著手。江海山早已迫不及待,跳起來就去開點歌設備。不一會兒,包間裏響起歡快的旋律,大家紛紛搶著麥克風,扯著嗓子高歌,歌聲、笑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二哥熟練地在點歌設備上操作一番,激昂的前奏瞬間在包間內炸響,《我是憤怒》的旋律如洶湧浪潮般襲來。二哥拿起麥克風,扯著嗓子率先開唱,那略帶沙啞的嗓音,瞬間點燃了現場氣氛。


    大哥、江海山和我對視一眼,默契地加入其中。“woo ai!”四人齊聲高吼,這充滿力量的呐喊,仿佛將心中所有的激情與不羈都宣泄而出。我們盡情搖擺著身體,歌聲在包間裏回蕩,每一個音符都承載著青春的熱血與張狂,整個包間都沉浸在這熱烈的氛圍中,仿佛要衝破一切束縛。


    一曲《我是憤怒》唱罷,餘音還在包間繚繞。我快步走到點歌台,熟練地找到那首《全是愛》。舒緩又帶著淡淡憂傷的前奏響起,我拿起麥克風,深吸一口氣,略帶滄桑地唱道:“如果你不愛我,就把我的心還我,你用愛換走青春,我還留下了什麽……”


    大哥、二哥和江海山也跟著輕輕哼唱,包間裏彌漫著這首歌獨特的氛圍。大家仿佛都沉浸在這關於愛與困惑的旋律中,唱到“癡情不是罪過,忘情不是灑脫,為你想得撕心裂肺有什麽結果”時,每個人的眼神裏都多了幾分感同身受的惆悵。


    《全是愛》的尾音漸漸消散,大哥迫不及待地起身,幾步走到點歌機前,快速搜索。不一會兒,激昂且富有節奏感的《著魔》前奏響起。大哥手握麥克風,眼神瞬間變得熾熱,隨著旋律搖擺,大聲唱道:“一瞬間 法則顛覆,我是誰 是我心魔亂舞……”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羈與豪邁,仿佛要將內心的熱血全部釋放,我們也被這熱烈氛圍感染,跟著節奏拍手,沉浸在這充滿激情的歌聲中。


    大哥的《著魔》唱得正酣,尾音剛落,江海山就興奮地跳起來,滿臉通紅,大聲嚷嚷:“著魔都唱了,不如再來一首《逆戰》!” 他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不等大家回應,就麻溜地跑到點歌台操作起來。很快,振奮人心的旋律響起,那強烈的節奏仿佛敲打著每個人的心鼓。江海山一把搶過麥克風,挺直身子,扯著嗓子高唱:“e on!逆戰逆戰來也,王牌要狂野……”那充滿力量的歌聲,瞬間讓包間裏的氣氛再度沸騰起來。


    一曲《逆戰》終了,激昂的情緒還在包間內盤旋。大哥順手從兜裏掏出煙盒,“啪”地彈出幾支煙,遞給我們。二哥接過煙,熟練地用打火機“哢嚓”一聲點燃,深吸一口,煙霧從他口鼻緩緩吐出。我也點上煙,尼古丁帶來的刺激感讓我微微眯起眼。江海山叼著煙,手指輕彈煙灰,笑著說:“今兒個真痛快!”大家相視一笑,在繚繞的煙霧中,盡情享受著這份青春的肆意與暢快。


    不知過了多久,酒意與煙霧交織,大夥都暈暈乎乎的。大哥率先起身,腳步有些踉蹌,卻還是穩穩地伸手搭在二哥肩上。二哥晃了晃腦袋,咧著嘴笑,反手摟住大哥。我和江海山也趕忙湊過去,四個人勾肩搭背,歪歪斜斜地朝包間外走去。


    出了包間,酒店走廊的燈光有些迷離,我們互相扶持著,嘴裏還哼著不成調的歌。好不容易出了酒店,夜晚的涼風撲麵而來,卻也沒能吹散周身的醉意,我們就這麽搖搖晃晃地,繼續沉浸在這份微醺的快樂之中。


    大哥眯著眼,在夜風中晃了晃腦袋,含糊地說:“不早了,我叫酒王帶幾個人把我們送回家,再讓他先把我們的車開走。” 說罷,他費力地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裏翻找,好不容易找到號碼撥出去。電話接通,大哥大聲交代著:“酒王,快來……酒店這,我們幾個喝高了,開車送我們回去,再把摩托騎走……”掛了電話,他拍了拍我們,“成,等著,一會兒就來。”


    不多時,夜幕中傳來一陣密集的摩托轟鳴聲,由遠及近。五六輛摩托如黑色魅影般疾駛而來,在酒店門口戛然而止。每輛車搭載兩人,清一色的酷炫裝扮,正是飛摩幫成員。


    為首的酒王,身材魁梧,跨在摩托上,車燈的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輪廓。他利落摘下頭盔,露出板寸頭,咧嘴笑道:“大哥,都安排妥了,咱送你們回去。”大哥醉眼朦朧地點點頭,口齒不清地說:“好,那就麻煩兄弟們了。”


    酒王和飛摩幫成員扶著暈乎的我們坐上摩托。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我半眯著眼,腦袋昏沉。不多時,車停在我家門前,酒王輕拍我:“到地兒了。” 他們將我攙扶下車,我腳步踉蹌地進了家門,一頭栽倒在床上,瞬間陷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進眼簾,我緩緩睜開眼,腦袋仿佛被重錘猛擊,痛意如潮水般翻湧,宿醉的感覺強烈襲來。我忍不住呻吟一聲,抬手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這鑽心的疼痛,腦袋裏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亂撞,各種昨晚的片段也開始在腦海裏混亂閃現。


    我眉頭緊蹙,雙手撐著床沿,費了好大勁才從床上掙紮著起身。腦袋依舊劇痛,每邁出一步都天旋地轉,隻能晃悠著朝衛生間挪去。到了衛生間,我雙手撐著洗手台,看著鏡子裏頭發蓬亂、麵色蒼白的自己,忍不住一陣苦笑。


    我顫抖著打開水龍頭,“嘩嘩”的冷水傾瀉而出。我雙手掬起水,猛地撲到臉上。刺骨的涼意瞬間蔓延,腦袋像被重錘敲醒,混沌的意識稍稍回籠。水珠順著臉頰滑落,我深吸一口氣,又重複了幾次,才感覺那股宿醉的迷糊勁兒稍微減輕了些。


    我甩了甩臉上殘餘的水珠,腳步還有些虛浮地走出衛生間。環視一圈,發現媽媽不在家。我徑直走向那張略顯破舊的沙發,一屁股坐下,順手拿起手機解鎖屏幕。映入眼簾的是林悅發來的幾條消息,“寒假作業有不會的問我。”緊接著是幾個憤怒的表情,“人呢?[發怒][發怒][發怒]” 我不禁嘴角上揚,揉了揉依舊有些脹痛的腦袋,開始思索該怎麽回複她。


    我窩在老舊沙發裏,腦袋仿佛被無數鋼針猛刺,疼得我直抽冷氣。強忍著不適,手指在屏幕上艱難戳動,回複林悅:“抱歉,剛醒。有什麽事嗎?”發完消息,我把手機扔到一旁,仰靠著沙發,緊閉雙眼,盼著頭疼能稍稍緩解。


    手機“叮咚”一聲,林悅的回複瞬間跳出:“寒假作業有不會的問我”。看著這簡短又帶著關切的話語,我那因宿醉而混沌的腦袋裏,不禁浮現出林悅認真的模樣。我再次拿起手機,正琢磨著怎麽回,腦袋卻又一陣抽痛,手上的動作也跟著遲緩起來。


    我一邊揉著突突跳痛的太陽穴,一邊強打精神盯著手機屏幕,思索片刻後,緩緩打出幾個字:“嗯,好的。” 發完消息,我把手機輕輕擱在一旁,整個人無力地靠在沙發背上,緊閉雙眼,試圖緩解那如影隨形的頭痛,任由思緒在宿醉的餘韻與林悅的關心間飄忽。


    不知過了多久,頭疼稍有緩解,陽光透過窗戶,在地上鋪上一層碎金。我逐漸緩過神,肚子“咕嚕”叫起來,這才想起還沒吃早飯。再次拿起手機,看看是否還有新消息。


    手機屏幕依舊安靜,並無新消息。我將手機放下,決定起身找點吃的,緩解宿醉後的不適。晃晃悠悠走向廚房,希望能找到點能安撫腸胃的食物。


    在廚房翻找,竟發現一個野白蘿卜。我洗淨它,咬上一口,清甜汁水在口中散開,略帶辛辣,刺激著味蕾,緩解了些宿醉的難受勁兒,讓我精神稍振。


    我吃完白蘿卜,感覺身體恢複了些許力氣,便出了門前往飛摩幫的地盤取車。一路上,宿醉後的腦袋還是隱隱作痛,被冷風一吹,才稍微清醒了些。


    剛走進飛摩幫的聚集地,就看見酒王正在擺弄一輛炫酷的電摩。他穿著黑色的皮夾克,頭發用發膠固定成飛揚的造型,耳朵上的耳釘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見到我,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扳手,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大聲喊道:“義哥,你可算來了!昨晚喝得不少吧?”說著還衝我擠了擠眼睛,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


    我苦笑著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一把攬過我的肩膀,帶著我往停車的地方走,一邊走一邊說:“義哥,你的車就停在那邊角落裏,我讓人給你看著呢,保管沒事兒。昨晚送你們回去後,我就想著今天你該來拿車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車旁。我看到我的車靜靜地停在那裏,車身在陽光下反射出金屬的光澤,看起來完好無損。酒王從兜裏掏出鑰匙遞給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義哥,以後有啥事兒盡管來找兄弟們。”


    我接過鑰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說:“行,酒王,這次多謝你了。回頭有機會一起喝酒。”酒王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好嘞,義哥,隨時奉陪!”


    我打開車門,坐進車裏,啟動引擎,向酒王揮了揮手,駕車離開了飛摩幫的地盤。車子行駛在道路上,宿醉的不適還未完全消退,但想著昨晚的經曆和剛剛酒王的熱情,心情也逐漸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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