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揪,一種強烈的不安瞬間湧上心頭。剛剛與林悅分別不久,腦海中莫名浮現出她的身影,總覺得放心不下。於是我匆匆轉身往回趕,剛拐過街角,就看到了令人憤怒的一幕。


    林悅被一個中年男子糾纏著,那男子身形搖晃,滿身酒氣撲麵而來。他咧著嘴,眼神肆意地在林悅身上遊走,嘴裏還吐出不堪入耳的話語:“小姑娘,多大了?看著這麽清純,要不要考慮和叔叔睡一覺,叔叔會輕的。”林悅的臉上滿是驚恐與羞憤,她不斷地往後退,試圖拉開與那男子的距離,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書包帶,身體微微顫抖著。


    那可惡的中年男子見林悅不斷往後躲,竟愈發得寸進尺起來,伸出他那髒兮兮的手,朝著林悅的胳膊就抓了過去,嘴裏還嘟囔著些汙言穢語。林悅嚇得尖叫出聲,用力地甩開他的手,可那男子卻不死心,又湊上前去,另一隻手試圖去摸林悅的臉,那副醜惡的嘴臉在街邊路燈的映照下顯得越發猙獰,令人作嘔。


    我隻覺得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從心底冒了出來,眼睛都紅了,把手裏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大吼一聲:“你幹什麽呢!”便如一頭憤怒的獅子般朝著那中年男子衝了過去。


    我像一陣憤怒的狂風般衝了過去,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推了那中年男子一把。他沒料到會突然有人衝出來,身子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酒也被嚇醒了幾分,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看向我。


    我全然不顧他那凶狠的眼神,毫不猶豫地站在林悅身前,張開雙臂把她牢牢護在身後,猶如一座堅實的堡壘。我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喘著粗氣,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中年男子,大聲吼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負人,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林悅緊緊拽著我的衣角,身體還在微微發抖,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害怕,心裏暗暗發誓,絕不讓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那中年男子聽了我的話,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那笑容裏滿是陰狠與不屑。他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我身後的林悅,眼神中透著一股讓人發毛的惡意,陰陽怪氣地說道:“哼,今天算你們運氣好,不過你們可別得意太早了,我還會找你們的,咱們走著瞧!”說完,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服,搖晃著身子,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慢悠悠地轉身離開了,那囂張的背影在路燈下拖得老長,可我心裏清楚,這事兒絕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得想辦法保護好林悅,絕不能讓這個混蛋再靠近她分毫。


    我看著那中年男子遠去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握成了拳頭,手上青筋暴起。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我哪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呀,當下就想衝上前去,狠狠教訓他一頓,讓他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可就在我剛要抬腳追上去的時候,林悅的手從後麵緊緊拉住了我。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帶著一絲慌亂與害怕,聲音也有些發顫:“別去了,太危險了,咱們趕緊回家吧。”我轉頭看向她,隻見她眼中滿是驚恐,眼眶裏還隱隱有淚花在打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心中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了些,是啊,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把林悅安全送回家,可我暗暗發誓,一定要時刻警惕著,絕不能讓那混蛋再有機可乘。


    我壓下滿心的憤懣,轉頭看向林悅,輕聲說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家。”林悅微微點了點頭,我們便加快腳步往她家走去。一路上,她緊緊挨著我,往日的活潑勁兒全然不見,隻剩下沉默和隱隱的後怕。


    到了她家樓下,我囑咐她趕緊上去,鎖好門,有什麽事隨時聯係我。林悅抬頭看著我,眼眶紅紅的,小聲說了句“謝謝你”,這才轉身慢慢走進樓道。我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家的窗戶亮起燈光,才轉身離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夜風吹過,我心裏亂糟糟的,一邊擔心著那中年男子會不會真的再來找麻煩,一邊又慶幸今天及時趕回去護住了林悅。腳下的路仿佛變得格外漫長,等我終於走到自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心裏還沉甸甸的,滿是對這件事後續的憂慮呢。


    吃完飯後,我感覺整個人都懶懶的,心裏還一直想著傍晚發生的事兒,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去洗了個澡。


    走進浴室,打開熱水,溫熱的水流瞬間傾瀉而下,打在身上,蒸騰起一片氤氳的水汽。我閉著眼睛,任由那水流從頭頂滑落到腳尖,仿佛想借著這水流衝掉心裏的煩悶與不安。泡沫在身上慢慢堆積,我機械地搓洗著,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那中年男子醜惡的嘴臉和林悅驚恐的模樣,暗暗咬牙,心想絕不能讓那樣的壞蛋得逞,明天得和林悅好好商量下該怎麽應對才好。


    洗完澡,擦幹身子,換好衣服,走出浴室時,那縈繞在心頭的憂慮卻依舊揮之不去呀。


    我躺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可眼睛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就像放電影似的,不斷回放著那中年男子糾纏林悅的畫麵,他那充滿惡意的眼神、不堪入耳的話語以及動手動腳的猥瑣舉動,每一個細節都無比輕晰,讓我又氣又恨。


    我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試圖把這些雜亂的思緒從腦袋裏趕出去,可根本做不到啊。一想到他臨走時那囂張的威脅,我心裏就一陣發慌,擔心他真的會再來找林悅的麻煩,又懊惱自己當時沒狠狠教訓他一頓,讓他長點記性。就這樣,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床板都跟著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可困意卻遲遲不來,這漫漫長夜,似乎變得格外難熬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這翻來覆去的折騰中,我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那些惱人的思緒就像退潮的海水一般,慢慢從腦海裏散去,眼皮也越來越沉,終於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襲,不知不覺間就沉沉睡了過去。


    隻是睡夢中似乎都不太安穩,偶爾還會皺起眉頭,仿佛仍在為那未消散的擔憂而揪心,整個身子也蜷縮著,像是在潛意識裏還準備隨時起身去保護林悅,抵禦可能出現的危險呢。


    第二天是周六,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了進來,斑駁地落在床上。我緩緩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些昏沉,不過很快,昨天那中年男子騷擾林悅的事兒就像重錘一樣敲在心頭,讓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我猛地坐起身,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心裏卻絲毫輕鬆不起來,滿是對那未知威脅的擔憂。想著今天得趕緊聯係林悅,和她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麽辦,可不能讓那個壞蛋再有可乘之機,得想辦法徹底解決這件事才行呀。


    我匆匆洗漱完,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給林悅打電話。電話撥通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提了起來,手指不自覺地在床邊輕敲著,豎著耳朵聽著聽筒裏傳來的嘟嘟聲。


    沒一會兒,電話接通了,林悅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和還未消散的緊張。我趕忙說道:“悅悅,是我呀,昨天那事兒我心裏一直不踏實,今天周六,咱們出來一趟唄,一起商量商量對策,可不能就這麽等著那家夥再來找麻煩啊。”林悅沉默了一下,隨後輕聲應道:“嗯,好,那咱們一會兒見吧。”聽到她答應了,我稍微鬆了口氣,連忙說道:“好,一會兒見,你小心點啊。”掛了電話,我便開始換衣服,準備出門,心裏暗暗盤算著等會兒見麵要怎麽應對這件棘手的事兒。


    我和林悅約在了常去的那家奶茶店見麵。我提前到了,站在店門口焦急地張望著,時不時看看手表,心裏盼著林悅能快點來。


    沒過多久,就看到林悅的身影出現在街角,她腳步匆匆,臉上還帶著些許不安。我趕忙迎了上去,和她一起走進了奶茶店。店裏彌漫著甜甜的奶香,播放著舒緩的音樂,可我倆卻沒心思去感受這愜意的氛圍。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我先開口說道:“悅悅,昨天那家夥太可惡了,咱們得想個辦法,絕不能讓他再胡來。”林悅輕輕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眼神裏透著擔憂,我們便開始認真商討起應對的對策來,全然沒在意周圍人來來往往、說說笑笑的熱鬧場景。


    我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覺得這件事光靠我們倆恐怕不太好解決,得找幫手才行。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大哥和二哥的身影,他們向來靠譜又護短,遇到這種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於是,我拿出手機,分別撥通了大哥和二哥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我趕忙把昨天中年男子騷擾林悅以及他放狠話威脅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語氣裏滿是焦急與氣憤。大哥在那頭一聽,聲音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沉聲說道:“別怕,有我和你二哥在呢,他敢亂來,咱絕不讓他好過。”二哥也附和著,讓我們就在奶茶店等著,他們馬上就趕過來。


    掛了電話,我看向林悅,衝她微微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心裏也踏實了不少,仿佛隻要大哥二哥一來,那棘手的麻煩就能迎刃而解了似的。


    十多分鍾後,大哥和二哥匆匆趕到了奶茶店。大哥身姿挺拔,麵容眉清目秀,可那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勁兒,讓人一看就心生敬畏,光是往那兒一站,就仿佛自帶一種強大的氣場,能鎮住場子。


    二哥呢,雖然身形看著稍顯瘦削些,但舉手投足間卻透著幹練,走起路來步伐輕快又沉穩,那目光敏銳而堅定,仿佛什麽難題到了他這兒,都能被迅速拆解、輕鬆化解一樣。他倆一出現,我原本懸著的心瞬間就落了地,趕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林悅也跟著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期待,仿佛找到了堅實的依靠一般。


    我們四人圍坐在奶茶店的桌旁,神情都格外嚴肅,開始仔細商量應對之策。大哥率先開口,聲音沉穩有力,他微微皺眉說道:“咱們現在對那家夥一無所知,不能盲目行事,得先派人去調查一下他的底細,看看他到底是什麽來頭,這樣咱們心裏也好有底。”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這時,二哥從隨身的包裏迅速拿出紙和筆,將紙攤開在桌上,目光看向我和林悅,語氣平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認真:“你們倆好好回憶回憶,把那人的長相特征詳細說一說,越具體越好,這樣方便咱們找人去查。”我和林悅對視一眼,然後我便開始描述起來:“那人看著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中等身材,臉有點圓,皮膚挺黑的,眼睛不大,眉毛挺稀疏的……”林悅在一旁也不時補充著一些細節,二哥則一邊聽,一邊快速地在紙上記錄著,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那專注的模樣仿佛已經在心裏謀劃好了下一步的行動似的。


    二哥停下手中的筆,把畫好的畫像拿起來展示給我們看。大家湊近一看,都不禁暗暗驚歎,二哥這畫功著實厲害,畫像上的人居然和昨天那個中年男子有著九分相似,那神態、五官的細節都把握得特別精準,就連那透著幾分猥瑣的眼神似乎都表現出來了。


    我忍不住誇讚道:“二哥,你這畫得也太像了呀,有了這畫像,找人去調查肯定方便多了。”林悅也在一旁不住地點頭,眼中原本的擔憂都消減了幾分。大哥接過畫像端詳了一會兒,神色越發凝重,隨後把畫像小心地疊好,放進兜裏,語氣堅定地說:“有了這個,咱們就按計劃行事,盡快把這事兒查清楚,絕不能讓那混蛋再逍遙法外了。”大家聽了大哥的話,都重重點頭,心裏都憋著一股勁兒,勢要解決好這件麻煩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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