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混亂的戰局裏,雙方的人馬迅速交織在一起。我方的二十多個兄弟毫不畏懼,個個奮勇當先,與對方展開了激烈的一對一較量。


    大哥葉雲宛如戰神降臨,獨自麵對五個敵人的圍攻卻絲毫不落下風。他身姿矯健,腳步靈活地在五人之間穿梭。隻見他看準時機,側身避開一人迅猛的直拳,同時伸手穩穩地抓住另一人的手腕,順勢一拉,將那人拽得失去平衡,朝著旁邊的第三人撞了過去,兩人頓時摔倒在地。剩下的兩人見狀,從兩側夾擊而來,大哥不慌不忙,猛地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身,雙腿如剪刀般分開,精準地踢在兩人的肩膀上,將他們踢得向後踉蹌幾步。落地後的大哥迅速調整姿勢,繼續應對敵人的攻擊,那沉穩自信的模樣仿佛這五人的圍攻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二哥宋虎這邊也是氣勢如虹,以一敵六卻越戰越勇。他那看似骨瘦如柴的身體此刻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與速度。他迎著敵人的拳頭衝了上去,一個低頭閃過迎麵而來的攻擊,緊接著快速出拳,如雨點般打在最前麵那人的腹部,打得對方連連後退,痛苦地彎下腰。此時,旁邊的兩人趁機從背後抱住二哥,試圖限製他的行動,二哥卻用力一跺腳,狠狠地踩在其中一人的腳背上,那人吃痛鬆開了手,二哥趁機掙脫開來,然後轉身一記肘擊,重重地打在另一個還在抱住他的人的臉上,將其擊退。剩下的三人重新組織進攻,二哥毫無懼色,他一邊靈活地躲避著攻擊,一邊尋找著敵人的破綻,瞅準機會,他一個飛撲,抱住其中一人的雙腿,用力一拉,將那人拉倒在地,然後迅速起身,與另外兩人繼續周旋搏鬥,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果敢,在他的帶領下,我方的兄弟們也都全力以赴,這場混戰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在這激烈的混戰之中,大哥葉雲的打鬥風格猶如靈動的舞者,出手極為瀟灑。他身形飄逸,輾轉騰挪間巧妙地化解著敵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勢。每一次的招架與反擊都恰到好處,像是經過精密計算一般,既能夠有效抵禦對方的攻擊,又能在不經意間給予對手有力的回擊。他的拳腳仿佛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或輕或重,或快或慢,看似輕柔的招式卻蘊含著深厚的內力,往往能在敵人還未完全察覺之時,便已使其失去戰鬥能力。正因為如此,大哥在戰鬥過程中鮮少有血跡沾染到他的身上,他就像是在戰場上優雅漫步的俠客,以最少的血腥和暴力來掌控戰局。


    而二哥宋虎則全然不同,他的戰鬥風格猶如洶湧澎湃的怒濤,每一次出手都帶著濃烈的殺伐之氣。他的攻擊迅猛而直接,毫不留情地朝著敵人的要害部位襲去。那骨瘦如柴的身體裏仿佛蘊藏著無盡的爆發力,每一拳揮出都伴隨著呼呼的風聲,每一腳踢出都能讓地麵微微顫抖。一旦他的拳腳擊中目標,必定會皮開肉綻、鮮血飛濺。他像是在戰場上勇往直前的猛士,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打擊敵人,讓對手在他的血腥攻擊下心生畏懼,從而為我方在混戰中贏得主動和優勢。無論是他那充滿力量的重拳,還是淩厲無比的飛踢,都彰顯著他無畏的戰鬥精神和強大的戰鬥力,也正因如此,隻要他參與戰鬥,見血便是不可避免的場景,而這也成為了他在戰鬥中獨特而又令人膽寒的標誌。


    混戰越發激烈,大哥葉雲不愧是彈腿高手,隻見他雙腿如靈蛇出洞,又似強弩勁發。麵對圍上來的敵人,他找準時機,猛地一個高抬腿,以膝蓋為軸,小腿如鞭子般狠狠甩出。那彈腿的速度快到極致,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瞬間就踢中了一個敵人的胸口。那人就像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上一般,身子猛地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捂著胸口半天緩不過勁兒來。大哥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彈腿,或橫掃,或直踹,每一下都精準地落在敵人的身上,打得對方節節敗退,卻又難以近他的身。


    二哥宋虎呢,全然就是個瘋子的打法。他不管不顧地衝進敵群,眼睛都紅了,嘴裏還大聲吼叫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都宣泄在這一場打鬥之中。他逮著人就是一頓猛揍,拳頭像雨點般落下,專往臉上、肚子這些要害部位招呼。有個敵人想從背後偷襲他,二哥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拳,直接砸在那人的鼻梁上,頓時鮮血噴湧而出,濺了二哥一臉,可他絲毫不在意,抹了一把臉,繼續朝著其他人撲了過去,那副拚命的架勢,任誰見了都得心裏發怵。


    而我,在混戰中一個沒注意,被人使了個絆子,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周圍全是混亂打鬥的身影,喊叫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我掙紮著想爬起來,可還沒等我起身,就被旁邊一個敵人趁機踹了一腳,疼得我悶哼一聲,隻能蜷縮在地上,一邊躲避著時不時落下來的拳腳,一邊尋找著機會重新加入戰局,心裏又急又氣,暗暗發誓等會兒一定要找回場子。


    一個小時後,這場混戰終於漸漸平息了下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人,有我們這邊的兄弟,也有陳正龍的手下,一個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大哥葉雲站在一旁,雖然身上也沾了些塵土,但依舊身姿挺拔,臉上帶著幾分疲憊,不過那眼神裏卻透著得勝後的從容。他微微喘著氣,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確認著兄弟們的狀況。


    二哥宋虎可就慘烈多了,他滿臉都是血汙,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身上也有好幾處擦傷,頭發亂得像個鳥窩,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嘴裏還在低聲罵著那些被打倒的敵人,那股子狠勁仿佛這場架還沒打過癮似的。


    而我呢,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也是多處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大哥和二哥身邊。我方的兄弟們也都慢慢聚攏過來,大家相互攙扶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苦笑的,有慶幸的,盡管都掛了彩,但好歹這場仗沒輸,心裏總歸還是有幾分欣慰。


    陳正龍那邊,那些還能站得起來的人正灰溜溜地扶著受傷較重的同伴準備離開,陳正龍自己也是被打得夠嗆,走路都一搖三晃的,他回頭狠狠瞪了我們一眼,嘴裏不甘心地嘟囔著什麽,卻也不敢再多說一句狠話了,畢竟這次較量,他們可是落了下風,隻能帶著殘兵敗將灰頭土臉地走了。


    此時的校園裏,因為這場大規模的混戰顯得格外安靜,仿佛剛剛那激烈的打鬥把所有的喧囂都消耗殆盡了,隻剩下我們這些人在原地,感受著戰後的疲憊與安寧,同時也在心裏默默盤算著接下來可能會麵臨的情況呢。


    二哥宋虎看著陳正龍等人狼狽逃竄的背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校園裏顯得格外刺耳。笑罷,他像是被某種狂熱的情緒支配,雙眼再次瞪得通紅,竟又準備衝上去追打。


    大哥葉雲見狀,急忙一把拉住二哥,大聲喝道:“宋虎,別衝動!適可而止吧,再鬧下去真要出大事了。”我也趕忙上前,和大哥一起死死拽住二哥。二哥一邊掙紮,一邊怒吼:“不行,今天非得把他們打得服服帖帖,讓他們以後不敢再在咱們麵前囂張!”


    但大哥的力氣也不小,他緊緊箍住二哥的胳膊,表情嚴肅地說道:“你看看周圍,這一架已經鬧得夠大了,如果繼續下去,學校的處分肯定跑不了,說不定還會驚動警方。咱們不能因一時意氣,把自己的前途都毀了。”二哥聽了大哥的話,身體漸漸不再掙紮,可嘴裏還是不停地咒罵著。


    我看著二哥,無奈地勸道:“二哥,大哥說得對。咱們這次也算是出了口氣,先停手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二哥喘著粗氣,望著陳正龍等人遠去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複下來,不過那眼神中依然殘留著未消的怒火。


    大哥葉雲看著周圍這些或掛彩或揉著傷痛處的兄弟們,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大家傷的也不重,走,咱們去學校醫務室吧。”話語中透著關切,讓大家原本有些浮躁的情緒安穩了不少。


    二哥宋虎哼了一聲,雖然心裏還憋著股氣,但也知道這會兒得先處理傷口,便點了點頭,率先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走去。其他兄弟們聽了大哥的話,也紛紛互相攙扶著,拖著略顯疲憊和傷痛的身子,跟在二哥身後緩緩挪動腳步。


    一路上,大家沒了剛剛打架時的那股狠勁,取而代之的是小聲的嘀咕和偶爾的抱怨,有的在說剛剛那架打得太激烈了,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掛了彩;有的則打趣著身邊的同伴,說他剛剛被揍時那副慌張的模樣太好笑了。


    到了醫務室,大哥走在前麵,禮貌地敲了敲門,跟裏麵的校醫說明了情況。校醫一看到我們這一群狼狽的樣子,先是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數落起我們來:“你們這些孩子啊,又在外麵打架了吧,多大的人了還這麽衝動,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呀。”雖說嘴上是在責備,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趕忙拿出各種消毒藥水、繃帶之類的,開始給受傷的兄弟們挨個處理起傷口來。


    過了一會兒下課鈴聲響了,林悅氣呼呼地向我走了過來。她的小臉漲得通紅,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睛裏仿佛燃燒著兩簇小火苗,那目光直直地射向我,帶著明顯的惱怒與不滿。


    她的腳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帶著某種憤怒的節奏,手中緊緊攥著一本書,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周圍的同學似乎都感受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她絲毫不在意,徑直走到我麵前,站定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大聲說道:“陳不義,你又在外麵闖禍打架了,你就不能安分點嗎?”那聲音清脆而響亮,在這課間的走廊裏回蕩著,引得更多的人側目過來,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這突如其來的質問。


    大哥葉雲見林悅氣衝衝走來興師問罪,趕忙上前一步解釋道:“林悅,你先別著急生氣。這次是陳正龍主動來找事的,我們總不能任人欺負而不還手吧。”大哥的聲音沉穩有力,試圖讓林悅冷靜下來。


    林悅雙手抱在胸前,眼睛裏的怒火絲毫不減,大聲說道:“事我都知道,你們先打陳正龍老弟王明濤,又打初三老大陳正龍,你們現在可出名了。全校都在傳你們這一場混戰,你們就不能想想後果嗎?萬一被學校記大過,甚至開除,你們的學業怎麽辦?”她一邊說,一邊焦急地跺腳,顯然對我們的行為既氣憤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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