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曄火急火燎帶著幾個保鏢趕到馮家的時候,陳小秋已經坐在院子裏等了。


    娟姐打完電話後,馮家人的手機很快就響了。


    不知道薑芸怎麽和馮家人說的,砸門的馮家人立馬停了動作,心驚後怕的跌在門邊。


    馮家老太太哭天喊地的說娟姐是個喪門星,要害死馮家。


    然後兩個老人隔著一道門不停的給陳小秋道歉認錯,馮老太太差點就跪下了。


    她還說:“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小秋姑娘,你千萬不要記我們的恨。”


    馮家人不敢再招惹陳小秋,卻把怒火發泄在了娟姐身上。


    娟姐本來就鼻青臉腫的,現在更是狼狽不堪。


    範曄見到來開門的娟姐,嚇得臉色發白。


    “小秋!”


    他衝到陳小秋麵前,焦急的上下探尋,見陳小秋身上幹幹淨淨沒有一點傷痕心才緩緩落回肚子。


    他幾乎是怒吼著喊陳小秋:“誰讓你來的?”


    “誰讓你來的……”


    陳小秋笑笑,回握住範曄的手,“我沒事。”


    “真的沒事。”娟姐看見範曄對陳小秋的緊張,忍不住後怕。


    陳小秋竟真的是範曄的人了。


    範曄拉著陳小秋就往外走,馮家人一個不敢上前來,一動不動的站在角落裏。


    馮沉被打得狼狽不堪,豁了一顆門牙,滿臉的血掙紮著爬起來。


    娟姐跟在範曄後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對不起,小範總。”


    她起了害人的念頭,惡念就是魔鬼,她的心墜入過惡的深淵。


    隻差一點就失控,泯滅良心。


    起了惡念的人,有罪。


    範曄怒目推開擋在路上的娟姐。


    他冷聲:“滾!”


    馮家人看情況不對,都縮著大氣不敢喘。


    範曄餘光掃到這些人,冷笑不止。


    笑裏透著殺氣。


    他招手讓馮家的馮強過來。


    馮強一直知道娟子平時跟著芸姐接觸了一些他們惹不起的人。


    他忍著脾氣上去:“範總是吧,這事我錯了……”


    馮沉話還沒說完,範曄上去一腳把人踹飛。


    馮強趴在地上,跟狗一樣慘叫哀嚎。


    掙紮站起來,範曄身後的幾個保鏢又把人摁在地上,馮強的臉不停的在泥地上摩擦。


    範曄麵無表情的上去猛踹馮強的肋骨。


    “敢動我範曄的人。”


    “找死。”


    範曄踢累了,一招手讓保鏢把人帶下去收拾。


    保鏢會意,把馮強帶走。


    範曄回過頭,拉著陳小秋微涼的小手。


    旁若無人的路過娟姐身邊,他不打女人。


    髒了自己的手。


    範曄冷聲:“娟姐,我隻說一句,下次不管是誰,再敢打小秋一點主意。”


    “我範曄絕不放過。”


    範曄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這話是說給娟姐聽的,也是說給她背後的人聽的。


    越野車嗖的一聲從農村小路開出去,刺目的燈光照得娟姐跟個鬼一樣。


    娟姐茫然失措的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


    回去的路上,範曄臉陰沉得厲害。


    陳小秋坐在副駕,把玩安全帶,剛剛範曄給她係安全帶的時候,還狠狠瞪了她一眼。


    “小範總,又麻煩你了。”


    範曄不說話,油門越踩越快。


    車子在鄉間的小路上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陳小秋真的怕了,抓著扶手討好的求饒。


    她說:“對不起,我不該跟娟姐來的。”


    “是我沒記住小範總的話。”


    範曄輕輕鬆開油門,瞥一眼認錯的陳小秋。


    她一雙眼睛淚汪汪的,像是真的嚇著了。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怕你真的被別人欺負……”


    範曄想都不敢想,一想就覺得心口痛得慌。


    陳小秋說:“不會。”


    “他們不敢。”


    “為什麽不敢?”


    範曄氣死了,“萬一……”


    陳小秋說:“沒有萬一。”


    範曄真的氣死了。


    他咬牙切齒:“你怎麽知道沒有!”


    陳小秋把藏在身上的菜刀哐當一聲甩出來。


    吐吐舌頭:“沒有,萬一。”


    如果有,也不一定是誰的萬一。


    範曄一下怔了,他踩住刹車靠邊停下,緊緊抱住陳小秋。


    滿心的慌張和惶亂,他說:“你是什麽傻女人?”


    “為了別人拚命值得嗎?”


    陳小秋聞言,忽然覺得自己答不上來。


    值得嗎?


    她不知道,她隻是想起當初蒲冬舅舅送她回陳家巷的時候,她多希望蒲冬舅舅能牽著她回蒲家村。


    可蒲冬舅舅沒有。


    他不是她的親舅舅。


    隻是村裏的一個叔叔而已。


    為別人拚命,似乎真的是一件不值得的事。


    她做出陪娟姐回來離婚的決定時,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娟姐離婚了,可憐的歡歡也就能脫離家暴的父親。


    那個才五六歲的歡歡,她不應該活在恐懼和家暴裏,更不應該受盡傷害。


    陳小秋的思緒亂了,被範曄摟得太緊,呼吸都急促了。


    “小範總,就算沒有這個,我也不會有事。”


    陳小秋咳嗽兩聲,掙脫範曄懷抱。


    她說:“我讓娟姐打電話給薑芸說,我是小範總的人。”


    “所以,我不會有事。”


    那把菜刀不過是擺設。


    陳小秋料定了薑芸絕不會真的和範曄翻臉,除非薑芸真的瘋了。


    範曄臉色沉沉的看著陳小秋。


    好半天,忽然反應過來。


    臉上帶著欣喜,他捧著陳小秋的臉問:“你剛剛說什麽?”


    陳小秋臉上發燙,偏過頭不願意重複。


    “你聽見了。”


    “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陳小秋知道範曄是故意的,上次他在電話裏說想她,他要她的回應,陳小秋卻掛斷了電話。


    現在,範曄故意找補回去。


    陳小秋耳朵也滾燙起來,不肯再說第二遍。


    範曄笑了,摁住陳小秋的頭,猛地親了陳小秋一口。


    他說:“陳小秋,你自己說的,你是我的人了。”


    他的臉貼著陳小秋的臉,滾燙的氣息落在陳小秋的滑嫩的臉上。


    “小秋,我喜歡你。”


    “真的真的喜歡你。”


    ——


    範曄和陳小秋確定了關係。


    馮強和娟姐離婚,馮沉還把娟姐帶回去的二十萬還給了娟姐。


    馮強一次就被教訓得聳了,就是再恨娟姐也不敢騷擾她。


    連到手的錢都不敢要了。


    原來,這世上黑的怕狠的。


    馮強這樣的人,就是窩裏橫,連黑的都算不上,最多隻能打打女人和孩子。


    娟姐帶著錢和孩子飛去了南方老家,隱去江城的所有,重新開始生活。


    範曄和陳小秋在一起後,再忙都要來小時光,範曄覺得陳小秋就像她做的那些精致甜品,美得養眼,更重要的是讓人食欲大開,想一口生吞。


    越靠近陳小秋範曄就越有一種強烈的占有欲。


    一天晚上,範曄偷偷拿了瓶紅酒來找陳小秋租的公寓找陳小秋,兩個人陽台上喝酒,看萬家燈火。


    月色朦朧,時光醉人,範曄伸手摟過陳小秋,桃花眼盯著小秋像看誘人的甜品。


    他把陳小秋拉過來坐在腿上,輕輕撫摸陳小秋的背說:“小秋,今夜可以不趕我走嗎?”


    陳小秋掙紮著逃,扭了兩下範曄瑣得更緊。


    “不行。”


    範曄眼裏的光一下滅了,摟著陳小秋心有不甘。


    他們戀愛有一段時間了,光聞著味還沒吃上肉。都怪範家那邊事太多,等好不容易閑下來找到時間生吞陳小秋呢,又……


    範曄抓著陳小秋滑嫩的手啃了一口,又趴在陳小秋的脖子上吸了個通紅的草莓印。


    “啊,痛。”


    陳小秋伸手拍範曄:“你屬狗啊?”


    “這是利息。”


    範曄認真的說:“我先收點利息,蓋個章。”


    陳小秋哼哧哼哧的生氣,小貓一樣揚起爪子:“什麽利息,那我的利息呢?”


    範曄大大方方把脖子一伸。


    一雙桃花眼笑開了花,他指著自己的喉結說:“來,種這。”


    “隨便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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