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明白了莫非的意思,要破解這個機關一共需要25個密碼,這25個密碼可以分為5組,第一組莫非可以完美解決。


    而剩下的4組 隻需要確定好每一組的首個密碼就可以推測出接下來的4個,也就是說這剩下的四組裏麵每一組都有可能會觸發機關,這出錯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了。


    陳先生盯著莫非,緩緩吐出三個字:“五十萬。”


    莫非一愣,轉瞬便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搖了搖頭:“給我錢也沒用,這錢是有命掙沒命花。”


    陳先生的回應也很果斷:“一百萬。”


    莫非擺了擺手:“不是我不想賺你這錢,主要是風險太大,失敗率太高。”


    “一百五十萬。”


    莫非歎了口氣:“這真不是錢的問題…”


    “兩百萬。”


    “b哥,我...”


    “三百萬。”


    見陳先生報出來的數字越報越大,莫非也從一開始的滿臉抗拒,到逐漸緩和,再到兩眼放光。


    聽到陳先生加價到了三百萬,他一拍大腿,豪邁道:“得,你也別開價了,一口價,五百萬,低於這個價免談。”


    “而且我隻答應嚐試一下,不保證一定能破解,但不管成與不成,你都得給我錢,五百萬破解這個機關真的不多,我也不坑你,之所以收你五百萬這麽少,是因為我沒有把握一定能破解這個機關,之所以收你五百萬這麽多,是因為老子得拿命去搏。”


    陳先生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想法,爽快道:“成交。”


    北魚本來還想勸一下莫非,莫非卻先一步說道:“老大,你也不用勸我,人為財死,五百萬值得老子拚一回命了。”


    他說罷又看了我一眼,“這是我接的私活,跟你們沒關係,等會我破解的時候你們全都撤出這段墓道外,最好是有多遠撤多遠。”


    他轉身看向北魚,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大,我今天要是掛了,錢你幫我轉給我老娘,告訴她,大非出息了,去了國外定居,就不回來了。”


    莫非這番話說得是既慷慨,又悲情,北魚抬手衝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他娘的放屁,誰允許你接私活了?別想吃獨食。”


    莫非自然是知道北魚並不是為了分這錢,而是為了萬一真觸發了機關還能多個人應對。


    他摸了摸被拍的腦袋,滿眼都是感激,但卻什麽也沒說。


    有些話,不用說出口。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老大如果做了決定,那絕不是他能勸得動的。


    這兩兄弟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十多年同生共死磨練出來的感情,早就遠超親兄弟。


    莫非對我和陳先生說道:“你們倆走吧,我給你們十五分鍾的時間,十五分鍾以後我就開始破解,不管成與不成,一個小時都足夠了,一個小時以後你們再進來。”


    “如果我們兄弟倆死在這裏,你們也不用把我們的屍體扛出去,就直接留在這,找點東西埋了就好,實在沒東西,那就隨便立個碑就好,我那碑名字的前綴一定要寫上“盜墓界第一帥”,還有,五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他說到這看向陳先生,惡狠狠道:“你可千萬別賴賬,否則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陳先生沒有說話,而是從包裏拿出了炸藥,安了幾根在墓道的牆上。


    我被他奇怪的舉動嚇了一跳:“你要幹嘛?莫非不是說了麽,這萬一要是毒氣什麽的炸牆就是自殺。”


    陳先生依舊做著手裏的工作,頭也不回道:“這是最後的一手,如果真觸發了機關,把這裏炸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北魚眼睛一亮,他眯起了眼:“你不走?”


    莫非也有些詫異:“我說b哥,你這是鬧的哪出?你可是老板,萬一你要是掛了,五百萬這張單誰來買?”


    陳先生此時已經在墓道裏安了六根炸藥,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塊估計是準備用來包裹陪葬品的白布,掏出筆刷刷刷的寫起了字,接著又掏出手機按了幾下。


    做完這一切,他把白布和手機拋給了莫非:“我體內有可以定位的東西,隻要我的心髒停止跳動,家中長輩便會知道我已經死去,我體內的東西會指引著他們找到我的屍體。”


    “白布和手機我都留了信息,這裏沒信號,信息發不出去,但隻要他們能拿到手機,或者能找到白布,就可以看到這上麵的信息,你那500萬一分錢都不會少。”


    莫非拿著手機和白布,滿臉狐疑的嘟囔道:“真的假的,搞得跟拍電影似的,是植入體內的高科技芯片?”


    植入狗體內的芯片我倒是聽說過,植入人體的倒還真沒有。


    不過即便真有植入芯片那也沒用,這裏沒有信號,有芯片外麵也搜索不到。


    陳先生淡淡道:“誰說是芯片了?”


    我正想追問不是芯片那到底是什麽,莫非卻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大手一揮:“行,我相信你,我相信能隨隨便便拿出幾百萬當酬勞,還願意用自己的命來賭的人不會賴賬。”


    他說罷把白布和手機遞給了我,那意思很明顯,他們三人已經決定留在這了,讓我趕緊走。


    其實我心裏頭自然是不想趟這趟渾水,並非是我生性涼薄,莫非自己也說了,這是他個人的選擇,其他人犯不著冒險,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來賭。


    為了幾百萬,把命丟在這真不值得。


    可北魚和陳先生兩個都選擇了留在這裏,不管是對古墓的了解,還是盜墓的經驗,我都是隊伍裏最菜的一個。


    北魚就不用說了,多年盜墓的行家,不知道經曆過多少危險,依然能全身而退。


    而至於陳先生,對古墓裏的東西,比北魚他們還要了解,從他能單槍匹馬幹掉一隻屍傀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般人。


    不管他們是出於同生共死的心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選擇跟莫菲站一起都好,我覺得在自己啥都不懂的情況下跟著專業人士總不會錯的。


    如果他們真的全都死了,隻剩下我一個,在這座古墓裏,我肯定也活不久。


    並非我妄自菲薄,而是有自知之明。


    一來我是從屍頭蟲那個墓室裏跟北魚他們匯合的,我自然不可能再通過那裏回到一開始的那個殉葬室。


    先別說裏麵的屍頭蟲,就算沒有屍頭蟲,那墓室的另一頭根本就沒辦法從裏麵打開。


    想要離開這陵墓,隻能是從墓道返回,但問題是這裏的墓道很是複雜,墓室眾多,我根本就不知道哪一條是正確的路。


    而且這墓裏還有一頭不知道在哪裏晃悠的屍傀,雖然我沒見識過它的厲害,但北魚跟莫非都搞不定的東西,萬一被我遇上,狹路相逢,那絕對是十死無生的境地。


    跟他們待在一塊,觸發機關而死;


    自己一個人活著,在這墓裏困死,或者被屍傀殺死,或者是被蜈蚣咬死,又或者被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殺死,都是死。


    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如早死早超生,起碼黃泉路上還能有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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