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我還沒怎麽覺得,他這一說我就回不去了。


    他娘的莫非這家夥實在是太有才了,不去看女屍頭顱,也不去看它那張大嘴的話,這大蟲子的形狀看著還真就跟那玩意差不多,隻不過要大上許多。


    北魚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也沒聽說過,不像是僵屍,倒還真有點像是小韓說的精怪。”


    我倒是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你們說這大蟲子會不會是某種寄生蟲?”


    “寄生蟲?”


    “對,這蟲子寄生在女屍的頭顱裏,就像寄居蟹一樣。”


    相比於屍體成精而言,這個可能性要大一些,也更科學一些。


    北魚皺了皺眉:“你是說這大蟲子就像是寄居蟹,這女屍的腦袋是寄居蟹的海螺殼?”


    “類似這樣,不過可能要更複雜一些,這玩意好像跟女屍的頭顱是長在一起的,有可能這女屍的腦袋已經被吃空了,裏麵是這蟲子的身體,至於是不是,剖開看看就一清二楚了。”


    北魚抽出刀,看著那濺滿綠色液體,長相猙獰醜陋的大蟲子愣是下不了手。


    莫非突然說道:“哎老大,你們說這其他四隻棺材裏的女屍會不會都是這種小雞蟲?”


    不愧是行內老手,莫非的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到害怕,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看見寶貝的興奮。


    “這東西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絕對是一個大發現,咱們要是能活捉一兩隻回去,得值多少錢?”


    我被莫非這粗線條的家夥弄得是滿腦門黑線,這財奴還真是極品,不管是什麽東西都能跟錢扯上關係,也不知道該說他是神經太粗,還是該說他膽子太肥。


    不過在這樣陰森的環境裏,又剛見識過這麽詭異的怪物,有這麽一個活寶倒是可以讓人的情緒舒緩不少。


    我不由得順著他的話調侃道:“是啊,簡直是震驚世界的新發現,不過就算讓你活捉了一兩隻,你帶出去賣給誰?誰敢要這小雞蟲?”


    “而且你怎麽解釋這玩意的來曆?說是你去盜墓的時候,在古墓裏頭發現的?東西還沒賣你就得被關進大牢裏。”


    莫非絲毫聽不出我是在揶揄他,居然還以為我是在和他探討可行性,他歎了口氣,看著我一臉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所以說你笨真的一點沒冤枉你,這不是小雞,這是母雞,能生金蛋的母雞,你居然想把一隻能生金蛋的母雞賣了?”


    “肯定是弄個小雞蟲展覽館,賣門票啊,一張門票五百塊,不說多的,一天賣個一千張,這就是活脫脫的印鈔雞啊!”


    “至於來曆,你不會編啊 ?就隨便編個山旮旯地方說是撿到的不就行了?”


    莫非是個行動派,就連幻想也比別人想得更遠,他說著說著已經開始意淫怎麽去規劃這個展覽館了:“對了,這展覽館要有賣點,別人才會願意花錢看。”


    “可以學學馬戲團,把這小雞蟲訓練一下,它不是能跳麽,咱就來個小雞蟲跳火圈,再來個雞蟲走鋼絲,要是這小雞兒蟲是一公一母,還可以弄個繁殖中心,大雞兒蟲生小雞兒蟲,小雞兒蟲繼續生小小雞兒蟲,生生不息,鈔票不止…”


    我見他越說越離譜,都快扯上天了,趕忙讓他打住:“你可拉倒吧,誰會願意花五百塊去看個雞兒?別做白日夢了,趕緊找出路吧。”


    莫非說道:“我怎麽就白日夢了,我這叫...叫前瞻性,叫眼光獨到,這東西本來就是印鈔機,你說是吧,老大?”


    北魚要理性許多:“這一隻就把咱們整得夠嗆,要是真的再來幾隻,你有把握能活捉?”


    我還真怕莫非這粗神經的家夥真去付諸行動,連忙附和道:“就是,剛才為了把那隻蟲子給幹掉,我已經用了一個半彈夾,要是再來幾隻,你也別想怎麽活捉了,想想怎麽活命吧。”


    這蟲子好像除了會跳以外,好像也沒多大的殺傷力,雖然它的爪子鋒利,但隻要不被近身應該問題不大。


    但不得不說的是它的生命力著實頑強,我們三把槍,打了這麽多子彈在它身上,才把它弄死。


    要是再多來幾隻,我還真沒信心能在清空彈匣之前把它們幹掉。


    就在我們胡扯的時候,墓室裏突然又響起一陣“咯咯咯咯咯咯”的笑聲,跟先前我聽到的一模一樣,聽著格外滲人。


    而且還不是一個聲音,而是好幾個,此起彼伏,就像是交響樂一樣。


    我們都是一驚,我一拉槍栓,大聲罵道:“莫非你這烏鴉嘴!”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這笑聲就是那大蟲子發出來的,現在那幾隻棺材都在發出聲音,看來還真被莫非這烏鴉嘴說中了,其餘幾隻棺材裏頭也都是這種大蟲子。


    我們本能的舉起槍對準那幾隻棺材,但每一隻棺材都在發出笑聲,我們隻有三把槍,根本指不過來。


    而且我們也見識過這些大蟲子的生命力,集合三把槍的威力,開了這麽多槍才幹掉一隻,要是分開來,估計在把蟲子幹掉之前,我們就被撲到身上了。


    透過半透明的棺蓋,能隱約看到裏麵的情形,幾隻棺材裏的屍體腦袋下方都伸出了爪子,可能是感覺到了威脅,都第一時間想要掙脫身體。


    一看到那幾隻輕易劃破皮肉的爪子我就一陣膽寒,要是被近身,被那爪子紮上幾口,那滋味一定爽翻天。


    可能是因為身邊還有人在的緣故,我倒是沒怎麽感到害怕,還有心思開莫非的玩笑:“雞兒館長,你的會生金蛋的母雞來了,說說你的計劃吧,怎麽抓?”


    情況緊急,莫非也懶得計較稱呼,罵道:“抓個屁抓,別在這扯犢子了,趕緊想辦法!”


    “要不咱先下手為強,把這棺材蓋砸了,在蟲子斷頭之前先把它們弄死!”


    從剛才那隻大蟲子的情況來看,屍體跟蟲子連接的就隻有腦袋,這也是那隻蟲子為什麽要自己砍首的原因,身體對於它而言隻是束縛。


    而且這玩意雖然生命力強悍,但並非刀槍不入,隻要我們能夠在它離開屍體之前把它給幹掉,那就什麽問題都沒有,否則等它們全都跳出來,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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