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有點難以置信的抓住北魚的手臂:“我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了,我活過來了,我活過來了!!”


    眼淚幾乎是瞬間就湧了出來,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我從未如此感受到絕望,本以為自己這次肯定要去見馬克思他老人家了,沒想到我居然又活了過來。


    活著真好。


    那種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很難用語言去形容,我隻想大吼幾聲,又或者是痛快的哭上一場。


    “別哭,沒事就好。”北魚雖然嘴上說著讓我別哭,但自己的眼圈卻跟著紅了,神爺更是已經老淚縱橫。


    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滿打滿算也才兩天不到,但這短短的兩天時間裏看,我們同過患難,共過生死,如今見我從鬼門關裏搶回了一條命,他們又如何能不激動。


    如果現在躺著的是北魚,我想我的表現可能比神爺還不如。


    就連齊武也難得的沒有出言嘲諷,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便失去了興致,把天星珠從諦上摳了下來。


    剛才北魚就已經答應天賜式結束以後便把天星珠給他,自然也沒有阻止。


    看著手裏的天星珠,齊武臉上盡是得償所願的欣喜。


    他小心翼翼的把珠子放回盒子裏收好,又把手伸向了玉墜。


    我想阻止,但看到他手裏的槍,硬生生的把話憋了回去。


    等他把玉墜摳出來以後,我們才發現玉墜已經斷成了兩截。


    那玉墜的中間居然是中空的,裏麵有一道圓珠筆芯大小的空間,沒有任何東西。


    不管裏麵曾經存在過什麽,現在都已經消失了。


    在發現玉佩已經碎裂以後,齊武便對它失去了興趣,隨手丟到一邊。


    北魚撿起塞到我的手裏,我感激的道了謝。


    這枚玉佩對我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就算斷成兩截我也想把它留著。


    我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狀況,發現不僅胸口的傷痊愈了,就連連番搏鬥之下在身上留下的其他外傷也全都痊愈了。


    而且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跟以前變得有些不一樣,具體是哪裏不一樣我又說上來。


    不過我可以確定這種變化是好的,看來帛書上麵的記載果然都是真的。


    等等,如此說來我現在豈不是擁有了不死之身?


    我上下摸索著自己的身體,這裏摸摸那裏捏捏,想要找到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但找遍了也沒發現自己身上跟以前有哪裏不一樣。


    也許長生不死從表麵上看不出來?


    出去以後得去醫院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才行,畢竟現在的科學這麽發達,又有x光又有磁共振的,興許能有什麽意外發現。


    北魚扶著我坐了起來笑道:“長生不死的感覺怎麽樣?”


    北魚這話一出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就連齊武也滿臉好奇,隻是他的表情裏還夾雜著些許不甘和怨毒。


    我心中警鈴大作,這家夥該不會因妒生恨,在打什麽惡毒主意吧?


    看來我得多留個心眼。


    我心中對齊武有所忌憚,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搖了搖頭,“沒什麽感覺,就像是睡了一個很長的覺,渾身舒坦。”


    我剛想要站起身,腿突然一軟,整個人就癱了下來。


    要不是北魚眼疾手快扶住了我,恐怕我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我的異常把剛放下心來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北魚以為我又出了什麽狀況,連忙問道:“怎麽了?你沒事吧?”


    我仔細感覺了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在北魚的攙扶之下動了動手腳,又做了一下伸展,除了渾身無力和肚子餓得發慌以外沒有什麽其他不好的感覺。


    我搖了搖頭:“沒事,有點像是大病初愈的感覺,還有就是肚子有點餓。”


    北魚一愣,繼而大笑,從包裏拿出一根能量棒就塞了給我,“我還以為有什麽後遺症,原來是餓到腿軟。”


    說到後遺症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根據帛書記載,進行過天賜的人好像都失去了生育能力,如此說來那麽我是不是也一樣?


    想要長生不死就必須付出失去生育能力的代價,這算是一種等價交換麽?


    我突然想起武俠小說中大名鼎鼎的葵花寶典,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這天賜和葵花寶典有得一拚。


    嚼著能量棒的我又開始了胡思亂想,縱然長生不死,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愛人朋友離去,自己也無法生育後代,這到底是好是壞,是恩賜還是詛咒?


    帛書上所提到的,被天賜過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百越人全族被迫遠離文明社會隱居深山,石中玉妻子自我了斷,而窮其一生都在追求成仙道路的石中玉本人則幾近魔怔,最後更是不知所蹤。


    我隱隱有些不安,等待我的又會是什麽結果?


    隻不過如果沒有天賜的話,我隻有死路一條,如果命都沒有了一切都是白搭。


    起碼我現在還活著,活著就是賺了。


    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又問了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幾人都說當我漂浮起來的時候諦便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白光已經消失了,就看到我已經躺回了諦上。


    “這麽說那刺眼的白光就隻是持續了很短時間?”


    “是很短。”北魚回憶了一下,說道:“也就睜眼閉眼的工夫,半秒鍾都不到。”


    我有點詫異,隻是短短一刹那的時間,可為何我剛才感覺過了那麽久?


    一旁的神爺從我站起身後便欲言又止,我知道他肯定是想問關於長生不死的事情。


    我們一行人裏估計就他對長生不死最為渴望,畢竟除了他以外我們都正值青壯年,身體狀況都在巔峰時期,對壽命年齡這些詞語相對沒那麽敏感。


    而他則不一樣,人到暮年,越是接近死亡便越是懼怕,對不死的渴望自然也就越是強烈。


    果不其然,神爺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但很可惜的是除了剛才說的那些以外,我真的沒有任何其他感覺。


    我剛想把那陣刺眼白光亮起後身上出現的感覺告訴他,卻突然感覺腳下一陣晃動,差點沒站穩。


    我以為是自己腦袋發暈,卻發現其他幾人也跟我一樣差點摔倒,屋頂上也開始不斷掉下碎屑塵土,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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