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負有心人,鈺禮終於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看著他瘦了一大圈而且像是好幾天沒休息過,就知道他肯定在這九天內吃了不少的苦。


    將解藥給鈺淩吃了讓趙烯用內力將藥催化以後,軍中大夫說休息一天就可醒來。蜜兒勸著鈺禮去休息,也勸著趙烯趕緊回大梁國。


    趙烯看著兄弟終於脫離了危險,也是熬不過阿紫,隻得帶著幾名暗衛與仇默,快馬加鞭的趕回帝都。


    蜜兒照顧著鈺淩,看著他雖臉色還是很蒼白,可一想到那毒解了,心裏一顆大石終於放下來了。而鍾副將軍那裏傳來的消息也讓她十分的滿意,想著以後有的是機會整治那斯廝,而且為了鍾帶將軍的安全,所以讓他們都先回來了。而至於火垣國,她還得好好的計劃著,怎樣才能報仇。


    第二日鈺淩果然醒了,知道自己逃過了死劫也沒多大的表情,隻是看著弟弟妹妹那虛弱的表情,心疼在心裏。


    休整了二日,因為考慮到元帥與太子妃的身體,所以租用了一輛馬車,讓大軍先行,而他們由暗衛保護著在後麵行車,等元帥的身子要好一些之後再趕上大軍就可以了。


    鈺淩沒有異議,他雖沒事了,可看著五妹的身子骨,行軍並不適合她,馬車的話至少可以入鎮吃好睡好。


    馬車走的並不快,不過和大軍也隻相差半天的功夫。


    這天,他們在郎山鎮用中餐的時候。蜜兒聽說今天是郎山鎮一年一度的七夕賽節,鎮中很多年輕的男女都會爬到山頂上麵去祈福以及約會。


    蜜兒聽的是有趣十足,鈺淩看著她一臉想望的表情,有了主意。午餐過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馬上就走,而是找了一家客棧讓屬下安排好之後就帶著她爬郎山去了。


    郎山,大梁國與火垣國交界處的一座險峰,海拔有三千多米,是一座峰如刀削。鬼斧神工,風景絕美神俊如天人的美峰。


    蜜兒看著這裏的風景,感歎道:“果然如那位小二哥說的一樣,風景絕美。你看那山,真的跟刀削的似的。”比以前她旅遊過的華山還要險上三分。


    雖說蜜兒知道想要爬上此山峰頂,實屬不是一件易事。但看著身邊的人,也慢慢的一步一步陪著自己爬著,身上背著一個大大的包也沒半分吃力:“你背的是什麽?”


    “吃的。”他擔心著晚上下不來,所以先讓屬下把營帳放到上山去了。而這些是為這丫頭準備的水與吃的。


    “我聽小二哥說,這郎山鎮有一個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習俗,郎山鎮的好兒郎在十八歲時加冠。舉行成年男子的冠禮之時。都會攀上郎山的最高峰――閻懼峰,嘖嘖嘖,光聽名字也知道它是多麽的凶險。要不等一下我們也去爬爬閻懼峰。”反正有一個武藝高強之人在自己身邊,她一點也不擔心危險。而且聽說他們爬上山頂之後,會將一條寫上自己心願的許願燈掛在閻懼峰上的勁鬆上,當自己的心願實現之時。他們會再一次回到勁鬆旁拿回之前的許願燈,掛上新的,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閻懼峰雖陡峭險峻。卻依然阻擋不了郎山兒郎們想要征服它的心。


    聽到這裏,她讓小二哥幫她也買了二個許願燈。見鈺淩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的放到了後麵的包裏麵。


    “好。”說完,不動聲色的輕提了她一下,讓她不至於摔倒,道:“看路。”


    “噢。”她看了看下麵,估計他們爬了半天才爬了五分之一,但她沒體力了,可又不想半途而廢。


    沒關係,反正慢慢的走著,要是晚了,夜宿山頂也不錯。以前她與阿旭還有琪兒就夜宿過山上看日出。嗯,看看郎山的日出也不錯,將這個想法跟身邊的人說了以後,他也沒有任何的意見,這讓她更加的開心,在路上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感歎著:“要是在山頂上彈著小曲,吃著美食,喝喝小酒,那也是一種享受。”


    鈺淩沒有說話,不過將她的吃力看在眼裏,知道她的體力快到極限了,伸手輕輕的扶著她,道:“休息一下吧。”


    “好。”正好她也沒力氣了。看著他遞過來的水,她小口喝了幾口,看著遠處的風景,想著,如果在這樣的地方生活,那也不錯吧。


    休息了一會兒後,全身沒力氣的蜜兒被鈺淩輕輕鬆鬆的背到了背上,然後見他跟個沒事人一樣的爬著山,嘖嘖稱奇。


    因為天晚下山的路是更難走的,所以郎山鎮的居民早早就下山了,在路上遇到正在上山的他們都十分驚訝也好心勸說他們不要再上山了,因為山上有野獸,可不是開玩笑的。不過兩人本就是想在山上看日出,而且有鈺淩在身邊,蜜兒隻是眯眯笑著說謝謝,然後催著背著她的人兒往前走。


    因為鈺淩背著她,反正加快了到達山項的速度,不過也是傍晚的時候來到了閻懼峰,而在閻懼峰旁邊有一個很寬大的平台,上麵有著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許願燈,很是漂亮,隻是想來白天還熱熱鬧鬧的閻懼峰,此時除了蟲鳴獸吼,就隻有暗處的暗衛大哥。


    為什麽知道有暗衛,因為在他們到達山頂的時候,就已見到架到了小營帳,還有已準備好的柴以及美食還有琴,居然還真有酒……蜜兒不得不佩服那些大哥們的效率,更感動與鈺淩暗中所準備的。


    看著夜幕漸漸的來臨,鈺淩已將火堆升起,兩人慢慢的吃著由山下所帶來的吃的,彈著琴,喝著酒。當然這酒中是米酒,跟飲料似的,但就算是這樣,蜜兒還是醉了。


    醉了的某妞雖不像上次一樣發著酒瘋,可是也像個話嘮似的,醉眼蒙朧的看著眼前的人,嘿嘿道:“你真像他。”


    “阿旭。”這話早在去木皖國的路上他就聽她嚷過無數遍了。隻是他很驚訝那個她一直所念念不忘的男子居然和自己長的十分相似。


    “是的。阿旭,我的青梅竹馬,我從小崇拜的對象,更是我今生想嫁的人,嘿嘿……”


    “紫兒在說笑。”青梅竹馬?從小崇拜的對象?要是如此,他為何查不到此人?而且說起青梅竹馬,除了他們這些兄弟姐妹,除了烯和她相處的最多,她還和誰相處過?答案是:沒有。


    聽到紫兒這個名字,某妞不高興的道:“我不叫紫兒,我不是她,我叫柳蜜兒。”


    “柳蜜兒?為什麽?”寧願連姓氏也改了嗎?有些事情,他其實是懷疑的――現在他有一種感覺,也許那些他想不通的事情,今晚可以得到答案。


    “因為我是柳蜜兒呀……”似醉非醉的她想了想,道:“這樣說吧,雖說身體是上官紫羽的,可靈魂卻是我的。”


    “借屍還魂?”他皺著眉頭,這樣的事情他也想過。特別是從清幽寺去聽主持說了以後,他更有著這種懷疑。


    一臉:你是笨蛋的表情,不滿的道:“怎麽可能,我的身體明明在現代還活著。這叫做靈魂穿越,是穿越。”


    “穿越是何意?”他依舊沒什麽表情,隻是眼睛透露出他的心情。


    “穿越啊,解釋起來有點麻煩,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以我的理解就是從一個世界來到另一個世界或時空。就像當年,我明明和那個紫羽小妹妹見麵了,然後靈魂穿越到了她的身體裏麵,可是奇怪的是她卻沒有到我的身體裏麵,真的很奇怪……”


    說者無意,但聽者卻十分的震驚,在努力的消化著這些信息。眼前的人隻是身體是五妹,但靈魂卻是另外一個人……


    在慢慢的消化了這些信息,而且想著這四年來五妹的所做所為,以及那跳脫的性子,再加上她經常蹦出來的那些奇怪話語――這也可以解釋為何五妹在落水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你並沒有失憶?”


    “當然,隻是我又不是上官紫羽,怎麽可能記得她的事,所以我就隻能說是失憶了……”這些事情藏了這麽多年,說出來感覺很輕鬆。隻是她的心底隱隱的告誡自己,不能說出這些事情,但壓抑的情緒讓她想發泄,此情此景讓她極度想發泄:“為何你長的像他,為什麽……為什麽我會這麽在意你……你明明不是阿旭……”


    聽著她的訴說以及她以前的世界,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他看著眼前的人兒,心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如果是一開始他不知道會如何,但經過四年的相處,她早已在他的心中――不知不覺就已埋藏的很深了。


    看著趴在那裏睡著了還是自言自語的人兒,不自覺的拿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有些淩亂的頭發,隻見她咕嚕了幾句,可能覺得頭發不舒服,將頭上的發帶給扯了,一頭微卷微亂的長發頓時都披散開來,讓她本就嬌小的臉更加的小了。


    他喝著壇中的酒,一直在凝望著眼前的人兒,喃喃自語道:“我該拿出到怎麽辦?”


    再喝了一大口酒,看著離自己看似很近的星星,卻又那麽的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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