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對方說三天之後就能發貨,現在東山省的兄弟們已經在籌備埋伏的事情,隨時準備人贓並獲!”


    可曾家輝卻不由皺眉,陳剛看出來他似乎有些擔憂,便問道:“曾省長,難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問題?”


    “可能是我太多疑了吧,我隻是覺得這個叫朱晨的人未免也答應的太爽快了些吧,剛才咱們還說這人具備一定的反偵察經驗來著,可現在人家立馬就答應了三天後會繼續送貨,這不是很奇怪嗎?”


    聽到曾家輝這麽說,陳剛似乎也回過味來:“經你提醒,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會不會是這個朱晨對自己的手段太過自信了,所以才會答應這次交易的?”


    曾家輝搖了搖頭:“我不這麽認為,因為咱們都知道,這個偷獵團夥肯定是和九大寨有關係的,而相關人員也許就藏身在九大寨中,李興被抓了以後,我們本就已經打草驚蛇了,這才導致你們這些天在這邊的追查也沒有得到什麽線索,你說朱晨答應這筆交易,他能信守承諾嗎?”


    陳剛也有些不解,但還是說道:“可是他既然不想完成這筆交易,那為什麽他還要答應這次交易呢?”


    曾家輝嘴裏嘀咕著:“難道他是想要拖延時間?又或者增加我們調查行動的壓力?”


    陳剛接著說道:“不管他是有什麽目的,但不管有什麽機會,隻要能抓到這人,那我們也必須試一試才行。”


    結果三天之後,陳剛就灰頭土臉的來到了曾家輝麵前,結果與曾家輝之前猜測的一樣,在交貨當天,賣家爽約了。


    當警方再假裝城白老板給賣家打去電話的時候,對方卻已經不在服務區了。


    這樣一來,好像是到手的線索又沒有了,陳剛和郭文隻能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李興身上,可就在這時候,看守所那邊卻有消息傳了過來。


    李興心髒病突發,必須馬上送去醫院就診才行。


    陳剛得知這個消息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那李興也才20來歲而已,這麽年輕就患有心髒病,的確也挺少見的。


    於是,他就增派了人手,將李興帶去醫院接受治療。


    可誰知道就在這天晚上,當陳剛拖著疲勞的身子準備回賓館休息的時候,郭文卻忽然給他打來電話。


    “陳廳長!情況不好了,醫院那邊出事了!”


    “醫院那邊出事呢?難道李興已經死呢?”陳剛原本累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可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後,卻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


    “李興還沒有死,不過就在剛才,醫院的護士去李興病房,給他檢測身體的時候,卻發現李興居然從病房裏消失了!”


    聽到這話,陳剛眼睛都瞪圓了:“什麽?他一個大活人怎麽會好端端消失不見的?”


    “目前我們也還在調查當中,總而言之你最好能過來一趟。”


    陳剛應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在那裏靜坐了半分鍾,似乎是在思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猜想或許從李興突發心髒病開始,就已經為這場逃獄埋下了伏筆。


    他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雖然困意上來,但是卻不敢真的睡去,然後他跑進衛生間,給自己衝了個涼水澡,提了幾分精神後,就叫了一輛車,帶自己去醫院。


    路上的時候,陳剛又給曾家輝打了電話。


    這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曾家輝也早已經睡下。


    他被手機鈴聲吵醒後便接聽了陳剛打來的電話,隨後他也知道了李興從醫院逃跑的消息。


    他連忙跑到隔壁房間,把李蕭陽和小吳都給叫了起來,隻是當他們在賓館吵鬧的時候,也將另外一個房間裏,正在偷偷吃宵夜的曾蓉蓉和譚瑩給驚擾到了,他們出來查看情況時也撞見了曾家輝。


    如此一來,原本是大家都應該入睡的時間裏,所有人都醒了過來。


    他們火急火燎的來到醫院的時候,李興現在住的病房已經被警方給封鎖了起來,。


    郭文和陳剛正在病房裏,兩人四目相對,似乎顯得很無語。


    曾家輝到了之後,便問道:“人真的已經跑呢?”


    聽到曾家輝的聲音,兩人這才回過頭來,郭文一臉愧疚的說道:“沒錯,人已經跑了,剛才我們已經看過監控,發現李興應該是在晚上淩晨左右從窗戶這邊跑掉的,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他應該也已經跑遠了。”


    “窗戶?”


    這時候,曾家輝也看向了病房窗戶,他發現原本應該被防盜窗封死的窗戶,此時卻被人割開了一道口子,口子雖然不大,但也已經可以讓一個成年人鑽過去了。


    看到這情況,曾家輝便怒了:“你們警方是怎麽辦事的,之前將李興關在這病房的時候,沒有檢查過這裏的窗戶嗎?”


    郭文苦著臉,站出來說道:“省長,這是我的失誤,可是在李興被帶到這裏接受治療之前,我們的確也檢查過這間病房啊,當時這病房的窗戶的確是被防盜窗給封死的。”


    曾家輝緊皺眉頭,隨後旁邊的李蕭陽走到窗戶旁邊,他先是看了看防盜窗的斷口處,然後又伸出手去,在窗戶下麵輕輕一抹,然後抬手的時候,就瞧見指尖上麵還沾著一層細小的鐵屑,鐵屑泛著黑光,如果不是特意去看的話,都很難看清楚窗沿灑落的這些鐵屑。


    稍微檢查一下之後才說道:“防盜窗的斷口處很新,在加上地上的這些鐵屑,應該是最近剛剛被人破壞的。”


    雖然曾家輝正在發火,可這件事情也的確不能將責任全都怪在郭文的身上,他們不止是在病房門口部署了警力,防止李興出現任何意外,也留有人在住院部周圍進行巡視,可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陳剛走到曾家輝身邊,輕聲說道:“曾省長,有個情況,我想跟你說一下。”


    “什麽情況?”


    陳剛卻沒有將自己的發現直接說出來,而是輕聲問道:“能借一步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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