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整天都在警局裏,為了這個案子和馮廣生耗了十幾個鍾頭的時間。


    現在案情忽然有了新線索,大家都來不及去休息,陳剛就急急忙忙的去抓人了,而且為了不打草驚蛇,陳剛都沒通知當地的相關人員。


    隻是當他到了河源村的時候,抓捕李興的行動也進行的很不順利。


    他們的車子才剛在河源村村口停下,結果就被早就等在這裏的一群村民給圍住了。


    時間都快接近淩晨了,村口還能有這麽多村民,一看就知道這些村民們早就知道警察會趕來這裏。


    警車都被這些村民們給攔住了,一看車子也沒法前進了,陳剛這才從警車上下來。


    “我是西山省省廳廳長陳剛!來你們村裏是為了抓捕一名嫌疑人,他叫李興,你們應該有人認識他吧,因為他也是這個村子的人啊。”


    陳剛目光環視一周,雖然被十幾個村民圍在當中,可他臉上卻一點也沒顯得膽怯。


    “我們不認識什麽李興,你們趕緊滾!我們村子不歡迎你們這些外人!”


    “對,我們不歡迎,你們快滾!”


    這還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有人喊了一嗓子之後,其他人便紛紛跟著附和了起來。


    看到對方人多勢眾,而且氣勢洶洶的樣子,車上的其他警察也趕緊下來了,因為他們也怕這些村民會忽然朝著陳剛出手啊。


    “不歡迎我們又能怎麽樣,我們是來執法的,誰要是敢攔著我們,我們就有權把你們抓起來!”陳剛想要用言語威脅這些村民就範。


    可誰知道他話音剛落下,有人就將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著他身上就扔了過來。


    陳剛低頭一看,才發現那隻是地上的泥巴而已。


    陳剛立刻露出惱火的神情來,他當警察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被人扔過爛泥巴,隻是剛才天色實在太黑了,他根本就沒看清楚那泥巴是誰扔的。


    “陳廳,你沒事吧?”一名警察看到這情況,趕緊就過來詢問。


    陳剛雖然沒有受傷,可是臉色卻變得鐵青。


    還沒等陳剛質問誰扔的泥巴,結果黑暗中又是一團泥巴扔了過來,但這一次不是朝著陳剛扔來的,而是朝著剛才開口關心陳剛的那名警察。


    泥巴塗在了那警察的臉頰上,滑稽的模樣立馬就惹得旁邊的幾個村民在偷笑。


    可是村民的這一舉動卻著實激怒了陳剛:“你們這些刁民還真是膽大包天,連警察都敢羞辱!”


    他不說話還好,說完之後,又有人朝著他這邊扔來了泥巴。


    這一次,陳剛眼疾手快,看到有東西朝著自己飛來了之後,就本能的朝著旁邊躲閃,可是誰知道這一次根本不是一個人朝他扔泥巴,而是有兩三個人一起出手。


    他們借著夜色的掩護,不停地朝著陳剛以及他帶來的幾名警察扔泥巴,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幾個人就被弄得髒兮兮。


    陳剛也是火冒三丈,好幾次他的手都摁在了槍套上。


    他原本還想隱忍下來的,因為一旦和這些村民們起衝突的話,那後果可能會很嚴重,就算他是廳長,可有些後果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但是他最終還是沒忍住,終於掏出手槍,然後朝著天上開了一槍。


    槍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直到這時,周圍的村民們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陳剛趕緊將手槍放回到了槍套,然後質問道:“你們這個村的村長呢?他在什麽地方,讓他來見我!”


    陳剛雖然開槍了,但剛才那一槍隻是為了震懾這些村民們而已,並沒有傷人。


    可是陳剛話音一落,隻是短暫的安靜之後,卻忽然聽到有人喊了起來。


    “警察殺人啦!警察開槍殺人啦!大家快跑啊!”


    隨著這聲叫喊,剛才還圍著陳剛的那些村民居然瞬間就全都跑的沒影了。


    陳剛還想去追,結果自己對這周圍的環境並不熟悉,剛追了沒兩步,腳下就好像踩到一條水溝,差點摔倒在地上了。


    陳剛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廳長,居然在這個山溝溝裏栽了跟頭。


    然後他直接給郭文打了電話,讓他將河源村村長的聯絡方式告訴自己,自己親自給這個村長打電話,讓他來這裏見自己。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河源村的村長就打著手電筒來到了村口,見到陳剛的時候,那村長卻露出一臉意外的模樣。


    “警察同誌?你們真的是警察同誌嗎?你們身上怎麽搞的這樣邋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聽到這話,陳剛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雖然他不敢對那些村民們發火,但是對這村長他可就沒那麽好臉色了。


    “你不知道剛才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陳剛冷笑。


    那村長披著一件大衣,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剛才我正在床上睡大頭覺呢,怎麽會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剛知道,這村長就是睜著眼睛裝糊塗,剛才自己都開槍了,槍聲那麽大,他怎麽可能會沒聽到這邊的動靜,而且他懷疑,那些村民們會等在這裏,然後朝自己扔泥巴,恐怕也是這村長授意的。


    畢竟若是沒人帶頭的話,那些村民們怎麽可能會一起行動呢。


    隻是陳剛也沒有就這件事情繼續追究什麽,他隻是問道:“好吧,不管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隻問你一件事情,你們村裏是不是有個叫李興的男人?”


    “李興?”村長琢磨了起來,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哎喲,我也一把年紀了,村裏有沒有個叫李興的人還真不知道,要不然你跟我上村委去,那裏有個花名冊,要不咱們去那裏找找?”


    陳剛捏了捏拳頭,他輕哼了一聲,然後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把其他人叫上,開車走了。


    不是他不想繼續查,隻是他看出來了,這村長根本是有心不想配合他們的調查,加上現在天色正黑,他們根本不可能抓到人。


    到了第二天,曾家輝便知道了陳剛在河源村的遭遇。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陳剛兩次想要進入這些村子執法,可兩次行動都遭到了當地村民們的暴力對抗。


    曾家輝知道,如果想要解決廣元市的問題,那必然還是需要當地人幫忙才行。


    而能在九大寨和72小寨都能吃得開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老寨主。


    想到這裏,曾家輝在得知陳剛的事情後,便馬不停蹄再次前往了鳳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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