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光豪住院了,曾家輝雖然暫時離開了崗位,但肩上依然掛著省長的名頭,還是得去看看他才行。


    和李蕭陽一起出門,到了醫院的時候,卻發現醫院這裏已經來了不少人。


    大到省委的各級領導,小到各企業一些負責人全都來了。


    要不是醫生說於光豪需要靜養,恐怕光這些人就能將整個病房都給擠得滿滿當當。


    曾家輝到來的時候,就瞧見那些鮮花果籃都堆到了走廊上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住著什麽大明星呢。


    “蕭陽,你說要是我住院的話,這些人會這麽熱情嗎?”


    曾家輝看到這情況,不由跟李蕭陽開起玩笑來,想要往裏麵走,卻發現走廊上人滿為患,根本過不去。


    曾家輝還客客氣氣的讓他們讓條路給自己,但是旁邊幾個企業的負責人看曾家輝麵生的很,幹脆就不理他。


    其實這也算是正常,畢竟曾家輝也剛上任不久,在西山這邊,最多也就和省委的一些幹部碰過麵而已,還沒來得及往下發展工作呢,結果就被停職調查了。


    一些企業負責人哪裏見過他啊,自然是不認識的。


    正在曾家輝也感到有些鬱悶的時候,卻聽到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喲,這不是曾省長,您也來看望於書記啦。”


    曾家輝回頭一瞧,就見到宣傳部部長全延福還有副省長鄧兵也趕到了這裏。


    說話的人正是全延福,他和蘇丹陳一樣,在西山的領導班子裏,也沒有明確的站隊傾向。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宣傳部屬於對外執行權利,而且職能相對較弱,不被各方拉攏也算正常。


    旁邊那些人一聽到全延福稱呼曾家輝為省長,就都被嚇了一跳,剛才不打算讓路的幾個人也趕忙縮到了旁邊。


    “你們也來啦?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就一起去看看於書記吧。”


    隨著眾人把路讓開,曾家輝這才來到了病房門口。


    這時候,他就注意到病房裏隻有一個小護士在照顧於光豪,除此之外也沒看到於光豪的家人。


    那小護士倒是也挺負責的,發現有人進來了,臉上立刻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也許是今天來這裏打擾病人的家夥實在太多了,讓這小護士也失去了耐性。


    “你們是誰?”


    全延福笑笑上前:“這位是曾省長,我們是跟曾省長一起來看望於書記的,於書記的情況還好嗎?”


    原本麵色不善的小護士一聽說省長來了,這才怯生生的抬頭打量了曾家輝兩眼。


    看到曾家輝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小姑娘的臉居然紅了起來。


    “於書記的情況還算穩定,隻要休息兩周應該就會沒事的。”


    說著,小護士有些害羞的跑開了。


    這時候,曾家輝才看向了病床上的於光豪。


    他見到曾家輝來了,臉上也帶著禮貌的微笑,他氣色雖然略顯蒼白,但精神還是不錯的。


    正如同李蕭陽先前說的那樣,於光豪雖然被楊琛捅了一刀,不過卻並不致命。


    “曾省長,沒想到你居然也來看我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於光豪還挺客氣的,說著就要從病床上下來。


    曾家輝也忙過去,讓他先躺下休息,這一幕要是讓那些不了解內清的人看了,肯定還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十分和諧。


    兩人就在那裏閑聊上了,曾家輝試探著詢問於光豪,他是否知道襲擊者是什麽人。


    可於光豪也是個老狐狸,不是一問三不知,就是在跟曾家輝打太極。


    全延福和鄧兵原來也是來看於光豪的,可是既然曾家輝在場,他們也就不好多說什麽呢。


    正在這時,病房外麵卻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回頭看去,就見到華春來風風火火的就跑了過來。


    原本他是來找於光豪有事要商量的,可是一看到曾家輝居然也坐在這裏,他一下子就閉上了嘴。


    於光豪自然也看出來華春來臉上的猶豫,為了不讓曾家輝有所懷疑,這才笑著問道:“華省長也來了啊,你今天不是還要主持工作會議嗎,怎麽也有空來看我了。”


    華春來也反應了過來,原本要說的話一下子就咽了回去,幹笑了兩聲說道:“會議再重要也不會急於一時啊,所以我趁有空就來看看於書記你了,隻是沒想到曾省長也過來了。”


    曾家輝自然也瞧出來了,省委那邊肯定出了什麽新狀況,要不然的話,華春來也不會如此著急,在於光豪受傷的情況下跑到這裏來啊。


    稍微猶豫後,曾家輝才起身:“我也來了有一會兒了,我聽醫生也說了,於書記還需要靜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他便帶著李蕭陽離開了病房,,看到曾家輝走了,全延福和鄧兵相互看了一眼,幹脆也跟著曾家輝一起離開了病房。


    此時,這裏隻剩下於光豪和華春來兩個人。


    華春來看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這才過去將房門給關上。


    “老華,到底出什麽事情了,你怎麽這麽著急?”於光豪疑惑地詢問著。


    “還不是穆冠青,那家夥也知道你住院了,一時之間沒辦法參加省委那邊的工作,剛才就在會議上忽然向我發難,他忽然宣布,朱繼山因為工作關係,暫時無法抽身調任他外出進行幹部交流,所以需要換個人去,隨後他居然點名到了我的頭上!你說這小子還真是個白眼狼,也不想想當初自己能成為臨時小組的組長,是誰在背後支持他,現在居然說翻臉就翻臉,真是個王八蛋!曾家輝不是還沒被趕走嗎,他就真把自己當省長了!”


    華春來在來醫院的路上就是一肚子的埋怨,現在總算能說出口了,心裏倒是爽快了一點。


    於光豪眯著眸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


    看到於光豪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開口說話,華春來才有些著急了起來:“老於,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要是我走了的話,你身邊沒了我和劉卓成,那可真成了光杆司令啊。”


    於光豪想心裏自然也清楚,眼下的情況對自己很不利。


    “我知道你的事情很重要,不過你至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在這件事情上進行操作,可我現在最擔心的時另外一個問題。”


    “你在擔心什麽?”


    “穆冠青這麽快就對你下手,實在有些奇怪,我懷疑跑掉的錢少唐是不是和穆冠青牽扯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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