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不怕警察,但是對以前這些兄弟們卻是畏之如虎。


    在少婦一聲令下,幾個大漢就先過去將黑子胖揍了一頓。


    隨後,少婦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詢問起來,曾家輝就在旁邊看著。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曾家輝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來,黑子之所以會大半夜帶著一桶汽油跑到別墅來,的確懷揣著要謀害少婦的心思,而讓他這樣做的人居然是錢少唐。


    曾家輝又想起了和錢少唐的第一次見麵,那時候他們是在一家黑心旅館不期而遇的。


    那時候,曾家輝還以為這個錢少唐隻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而已,並沒有多去關注這個人。


    可當他進入西山之後,卻發現錢少唐這人很不簡單。


    “能把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嗎。”


    看著隻剩下半條命的黑子,曾家輝卻忽然開口了。


    少婦眉眼一挑,稍微猶豫後,就衝著那些手下使了個眼色,將黑子扔給了他。


    帶著黑子離開了別墅,黑子這才感覺自己逃過了一劫。


    不過這家夥根本就是個送貨,剛剛撿回了一條命,出來後就立馬昏了過去。


    李蕭陽直接將這家夥扔進了後背車廂裏,有些不解的問著:“曾哥,這種人渣也沒利用價值了,咱們還抓他回來幹嘛啊。”


    曾家輝卻是一笑:“誰說沒利用價值的,走,去公安廳一趟。”


    “大半夜去那裏做什麽?”李蕭陽有些不理解起來。


    看了看時間,現在不過是淩晨3點鍾,為了處理黑子的事情,他們都沒休息好。


    上車之後,曾家輝才給李蕭陽遞了根香煙,深吸一口後,總算精神了一些。


    “我想用黑子去試探一個人!”


    李蕭陽微皺眉頭:“試誰啊。”


    “蘇丹陳!這家夥可是西山省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廳長,他身居要職,可在西山這一灘渾水當中,我始終沒看清楚,他到底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李蕭陽輕描淡寫的說著:“還能扮演什麽角色,老狐狸唄。”


    沒錯,在曾家輝眼裏,這蘇丹陳就是一個老狐狸。


    他不與於光豪那些人親近,也不和穆冠青等人為伍。


    在西山省的政治局麵中,始終采取一種兩不相幫的態度。


    但他的做事風格和張啟明又不一樣,張啟明是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沒辦法爭奪西山省權利的頭把交椅。


    所以他帶著朱繼山和何望海那些人在西山的政治格局中,采取的是一種左右逢源的處事態度。


    穆冠青和於光豪都沒有做出針對他的事情來,那是因為張啟明偶爾也會幫他們做事。


    張啟明做事的時候總是透露著一股子精明。


    他會考慮事情的得失,也會考慮於光豪或者穆冠青掌控整個西山後,自己將會處於什麽位置。


    而這個蘇丹陳則完全相反,好像做什麽事情都糊裏糊塗的,不管西山未來由誰掌控,他都不在乎一樣。


    出了什麽事情,他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丹陳表麵上看著糊塗,可他能在西山這種混亂的局麵下還身兼多職,這就足以證明他的不簡單了。


    很快,他們的車子就來到西山省公安廳,值班人員一看到曾家輝半夜到訪,都嚇了一跳。


    曾家輝也沒多說什麽,直接讓李蕭陽將黑子扔給了這邊的人,稍微說明了情況之後,便帶著李蕭陽離開了這裏。


    現在,黑子就是曾家輝放出去的一個誘餌,之後就看蘇丹陳會怎麽處理黑子了。


    如果蘇丹陳稀裏糊塗的把黑子給放了的話,那曾家輝就有理由懷疑,這蘇丹陳或許是在幫錢少唐做事。


    對於這樣的人,曾家輝必須小心提防才行。


    等他們回去休息好了之後,曾家輝就讓李蕭陽去打聽一下,蘇丹陳會怎麽處理黑子。


    結果卻是讓曾家輝有些意外,那蘇丹陳並沒有偷偷將黑子給放了,而是在調查了前因後果後,他居然讓人將住在酒店的錢少唐給帶回了警察局。


    這就讓曾家輝有些驚喜了,因為曾家輝正想要確認一下,站在錢少唐背後的人是不是於光豪。


    如果錢少唐和於光豪是一夥的,那於光豪肯定會想辦法救他啊。


    於是,曾家輝也沒做別的事情,就在家裏靜觀其變。


    幾天時間很快過去了,李蕭陽忽然大步走進了屋子。


    “曾哥,那黑子忽然改口風了!”


    李蕭陽進來的時候,曾家輝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聽到李蕭陽的話以後,曾家輝才緩緩地睜開眼睛:“來,先喝口水,把情況慢慢告訴我。”


    曾家輝起身給李蕭陽倒了杯水,又讓李蕭陽坐下來。


    李蕭陽隨意的擦了擦汗水說道:“剛才我已經去打聽過了,據公安廳那邊的人說,兩天前黑子忽然改了口供,他說去燒陳啟航別墅這件事情,是他一個人策劃的,又和錢少唐沒關係了,就在今天,公安廳因為證據不足的緣故,就將錢少唐給放了。”


    曾家輝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結果,他也不感到意外。


    他接著問李蕭陽:“這黑子怎麽會忽然改口供的,是不是於光豪那邊做了什麽事情,才讓黑子改了口供的?”


    李蕭陽卻搖了搖頭:“這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這幾天一直在盯著於光豪,他都沒有反常的舉動,而且也沒和蘇丹陳碰過麵。”


    說到這裏,李蕭陽忽然壓低了聲音:“我還偷偷地查了蘇丹陳的通信記錄,不管是於光豪還是華春來、劉卓成,他們也沒有私下聯係過蘇丹陳。”


    聽到這裏,曾家輝就有些奇怪了,難道說自己之前的判斷失誤呢?於光豪和錢少唐實際上沒有來往?


    可就在這時候,曾家輝卻注意到李蕭陽冷漠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你小子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有什麽話就說吧。”


    李蕭陽看瞞不住了,這才笑了笑說道:“雖然沒有查到這些人和蘇丹陳有什麽直接來往,不過我卻查到於光豪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外號猴子,以前是陳啟輝身邊的小弟,自從陳啟輝死了之後,猴子就好像發財了一樣,用錢開始四處籠絡人心,現在看的話,這個人很有當陳啟航接班人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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