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電話之後,賈百川又給省委組織部部長朱繼山打個了電話。


    接到了賈百川的電話,聽他詢問省長是誰的事情的時候,他就皺起了眉頭來,在心裏暗道,“你一個市委書記,問這事做什麽?”


    朱繼山淡淡的說道,“新任省長還沒來上任呢,你問這個做什麽?”


    賈百川聽出了朱繼山的心情不太好,他急忙解釋了起來,“朱部長,是這樣的,有兩個人跑到了九道梁,一個人自稱是曾省長,他們現在在九道梁派出所,出了點事情,我現在拿不準,這才問問您。”


    聽了這話,朱繼山頓時就瞪圓了眼睛,心也“咯噔”了一下,他急忙道,“他是姓曾?”


    “是啊,下麵的人說他是姓曾。”賈百川急忙回答道。


    朱繼山忙說道,“你稍等一下,我現在就問問情況啊。”


    放下了電話之後,朱繼山就急忙往省委書記穆冠青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朱繼山就問穆冠青的秘書,“小王,穆書記在不在辦公室?”


    穆冠青正在辦公室看文件,他聽到了朱繼山有些焦急的聲音,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了頭來,說道,“是朱部長嗎?”


    朱繼山急忙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然後就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他走到了穆冠青近前,壓低了聲音說道,“穆書記,曾省長可能已經來了西山了,他現在在紅芒。”


    穆冠青聽言,不覺得微微一怔,他皺著眉頭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紅芒市市委書記賈百川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匯報了這個情況,他說曾省長現在在九道梁公安分局呢,好像是出了什麽事情,不過,他的身份還沒核實呢。”朱繼山急忙說道。


    穆冠青聽了,心下也是一沉,他沉聲道,“我先問問,你稍等。”


    隨後,穆冠青就撥通了中組部的電話,在得知了曾家輝已經辦好了相關手續離開了京城之後,穆冠青就知道,在九道梁派出所的那個人絕對就是曾家輝。


    穆冠青放下了電話之後,就撥通了曾家輝的電話。


    接到了穆冠青的電話,曾家輝就笑道,“是穆書記啊,你好啊。”


    “曾省長,我們這還等著你來主持省政府的工作呢,你這還沒開展工作,就來了個微服私訪啊。”穆冠青笑嗬嗬的說道。


    很顯然,他這話就是一個試探。


    曾家輝笑了笑,他又怎麽能聽不明白穆冠青的試探呢,他說道,“我就走走停停,穆書記,我這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等回頭我再給您匯報。”


    “好,你先處理事情。”穆冠青說道。


    放下了電話之後,他對朱繼山說道,“沒錯,他人的確是來了西山了。”


    朱繼山點點頭,就出了辦公室,然後給賈百川打了個電話。


    賈百川聽了,臉色頓時就變成了死灰色,他哪裏還能坐得住,急忙叫了秘書,安排了車子,直奔岷安縣而來。


    車子急速行駛,賈百川在心裏不停的叨念,可別出什麽問題啊。


    等賈百川到了岷安縣之後,曾家輝已經坐在了縣委會議室裏麵了,縣委書記,縣委縣政府還有九道梁的書記,鎮長全都在會議室裏了。


    曾家輝一臉陰沉的看著在座的人,開口說道,“我現在隻問你們一件事,你們岷安縣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地痞流氓都敢跑到學校裏麵去搞事情了,不但如此,還動了凶器了。”


    “派出所所長不問緣由,還把我的車子給扣了,不問原因,就要把我給抓起來,還用槍指著我,你們倒是給我說說,這裏還是人民的天下嗎?”


    曾家輝的臉色陰沉,聲音十分的嚴厲。


    下麵坐著的這些人,一個個的全都低著頭,閉著嘴巴,就連大氣都不敢喘。


    曾家輝重重的哼了一聲,再次寒聲說道,“九道梁公安局分局局長劉建就地免職,縣紀委介入調查,若是查實了,有不法行為,立刻送交檢查機關接受處罰。”


    “另外,岷安縣縣委縣政府要立刻整理個書麵材料,並且附上詳細報告,把九道梁李河溝小學修繕學校的事情說清楚。你們怎麽做我不管,我隻看事情結果。”


    曾家輝的話音才落,市委書記賈百川就到了。


    曾家輝的臉色陰沉難看,不過,他倒是也沒太為難賈百川,而是說道,“賈書記,我們談談。”


    曾家輝是很年輕,但他身上自然而然釋放出來的威壓卻是尋常人沒有的。


    賈百川在來岷安縣的路上,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他在知道了整件事的經過之後,隻覺得整個人都好了。


    他知道,這一次,他想要進省委常委的事情就算是沒戲了。


    散會了之後,曾家輝就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裏麵,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之後,曾家輝這才淡淡的看了一眼賈百川,開口說道,“賈書記,岷安縣的問題很大啊。”


    賈百川低著頭,沉沉的說道,“曾省長,這都是我的工作做到不到位,是我做事沒做好。”


    “現在,我不跟你談這些,我希望你能拿出你的能力來,帶領紅芒往上走。”曾家輝淡淡的說道。


    然後,曾家輝就拿出了一根煙來,狠狠地吸了一口。


    見曾家輝說了這樣的話,賈百川的眼睛就是一亮。


    隻聽曾家輝繼續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聽人跟我說事情,匯報工作,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一切。之前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賈書記,你要知道,一個地方的發展才是最關鍵的問題啊。”


    “謝謝曾省長,您說的這些話我記下了。”賈百川忙說道。


    其實,曾家輝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那就是曾家輝是不會過問他之前是哪派的,跟誰的關係比較近,現在,他曾家輝來了,怎麽做怎麽站,就去看他自己的了。


    隨後,賈百川就把紅芒的工作跟曾家輝匯報了一下,曾家輝一邊吸煙一邊聽著賈百川的匯報,在匯報中,曾家輝更正了一些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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