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不停的閃爍,根本就沒有罷休的意思。


    童淑茹死死的擰著眉頭,在一分鍾之後,他還是把電話給接了起來,“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隻想請你吃頓飯。”閆誌勝陰冷冷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童淑茹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馬德海從辦公室裏麵走了出來,他笑嗬嗬的對秦文娜說道,“秦書記,您留步。”


    秦文娜笑笑,沒多說什麽,看著馮德海出了辦公室。


    見他走了,秦文娜這才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她坐回了座位上,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就眯起了眼睛,陷入到了沉思中。


    馬德海這一次選擇站隊站在了他這邊,但秦文娜卻是無法確定這個戰隊的可靠性。


    在秦文娜看來,馬德海就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對於這樣的人,按秦文娜的性格,是會直接采取打壓手段的。


    不過,就在剛才,秦文娜想起了曾家輝跟他說過的話,不管在什麽時候,都要團結能團結的人。


    人無完人,隻要任用得當,就沒什麽是不能做的。


    隻要能把握住一個人的心性,然後根據這種心性,適當的利用,就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來。


    不管是誰,都是有私心的,這其實並沒有什麽錯。


    也正是因為想起了曾家輝曾經對他說的這些話,這一次,秦文娜這才接受了馬德海的示好。


    秦文娜自然不會直接表現出熱情來,他隻是表明了她的態度,其實,秦文娜的意思很簡單,你站過來,不是不行,這是要看你日後在重大決策和人事上的表現的。


    ……


    外麵的風有些冷,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時候,風就會讓人覺得有些寒意了。


    在一家江南風味的餐廳中,在一個沒人會注意到的角落裏麵,坐著一對男女。


    那個女子穿著一套淺灰色的職業裝,皮膚白皙,容貌生的不是十分的美麗,但卻別有一番風韻。


    其實,一個女人的容貌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一種氣質。


    女子沒吃東西,也沒端起了麵前的紅酒杯來喝酒,而是死死的盯著對麵坐著的那個男人。


    這就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和諧了,但對麵的男子卻是沒說什麽,隻是在悶頭喝酒。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這才放下了酒杯,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對麵的女人,開口說道,“淑茹,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呢?我有什麽好看的呢?”


    童淑茹麵無表情的說道,“閆誌勝,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我隻不過就是想請你吃個飯而已。”閆誌勝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看著閆誌勝臉上的笑容,童淑茹隻覺得惡心不已,他的眼眸變得越發的冷了,他說道,“別人也許是請吃飯,但這在你這裏是不成立的。”


    閆誌勝聽言,臉色微微有了些變化,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淑茹,我知道我做的事情過了,這才請你吃飯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要跟你說一聲抱歉。”


    童淑茹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坐著的閆誌勝,他做夢都沒想到,閆誌勝會跟他說抱歉。


    童淑茹在愣怔了一會兒之後,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過了頭去,看向了窗外,開口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的,真的。”閆誌勝開口說道。


    說到了這裏,他伸出了手來,抓住了童淑茹的手,陰冷的眼眸裏麵露出了一抹少有的真誠。


    童淑茹聽言,不由得冷笑出聲道,“閆誌勝,你的腦子是壞掉了吧?”


    “淑茹,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情傷害到了你,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會接受我的道歉,但我還是要跟你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閆誌勝兀自說道。


    他就好像是沒聽到童淑茹的冷嘲熱諷一般,他給童淑茹盛了一碗蓴菜湯,放在了她的麵前,開口說道,“你嚐嚐,這湯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童淑茹沒說話,而是夾了一顆茴香豆,放在了嘴巴裏麵咀嚼。


    他一邊嚼著茴香豆,一邊在心裏冷笑不已。


    若是他猜的沒錯的話,一定是閆誌勝發現了那個光盤裏麵的破綻了,他這樣做,就是想要讓他心軟,把那些東西還給他。


    閆誌勝啊,閆誌勝,你想的還真是夠多了啊,想要讓我把那些東西還給你,你做夢吧。


    不過,這樣倒也不錯,他手裏麵的這柄刀,在割傷自己的同時,也能把閆誌勝給弄死。


    童淑茹也不說話,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


    他和閆誌勝兩個人之間的範圍有些不太和諧,但這並沒有影響到童淑茹的胃口。


    吃完了飯,童淑茹和閆誌勝兩個人走出了餐廳。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竟然飄起了細細密密的雪花,有冷冷的風吹著,吹到了人的臉上,一會兒就化作了點點的水光。


    在霓虹燈的照耀下,那些雪花是閃動著七色的光芒的,看起來美輪美奐的,讓這個夜晚變得是如此的浪漫。


    風吹在身上有些冷,童淑茹不禁裹了裹外衣。


    忽然,就有一件衣服搭在了他的身上,童淑茹轉過了臉去,就看到了閆誌勝已經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


    童淑茹一臉錯愕的看著閆誌勝。


    不等童淑茹說話,閆誌勝就柔聲說道,“這風有些冷,別著涼了。”


    童淑茹微微皺眉,他很快就轉過了臉去,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忽然就湧起了一股酸澀之意來。


    若是閆誌勝沒對他做過那些事情,他們兩個人現在漫步在這樣的夜晚,是不是也很浪漫啊。


    這不是他想要的愛情,但能有這樣的一段記憶也是很不錯的。


    隻不過,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在童淑茹的心裏,閆誌勝就是一條毒蛇,隨時都會咬他一口,或者是纏住他的脖子,把他給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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