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說的很對,跟能力比起來,機遇顯然要重要許多。”


    “其實,能力還是很重要的,再有機遇的同時,也要有能力,所以,能力就是前提了,有這個前提,機遇來了才能把握得住。”


    “老哥哥,你的能力足夠強,就是缺少機遇啊。一個人的能力足夠強,可就是入不了領導的眼,機會來了也輪不上,這的確是一件很令人窩火的事情,但這也是不容爭辯的事實啊。”曾家輝說道。


    聽了曾家輝的話,方正的心下就是一抽抽,曾家輝的這番話,直擊方正心裏最不想讓人觸碰的地方。


    馬翼是省長的時候,他可沒少幫馬翼做事,也可以這樣說,馬翼的政績一多半都是他掙來的。


    馬翼做了省委書記,也許諾他了,要把他推到常務副書記的位置上,可最後的結果卻是秦文娜坐上了這個位置,這讓馬翼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在這之後,馬翼似乎已經把他這個人給忘在了腦後了,秦文娜坐上了常務副書記的位置之後,馬翼都沒單獨見過他,也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這就讓方正有些寒心了。


    曾家輝見方正的神色不對,就笑了笑,把話給拉了回來,說道,“隻要是金子,不管到了什麽地方都會發光的。在很多時候,事情都是要看兩方麵的,不是有句古話說了嗎,良禽擇木而棲。”


    就在這個時候,曾家輝的電話忽然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了電話,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就對方正說道,“老哥哥,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影響你休息了。”


    言罷,曾家輝就站起了身來,往外走去。


    等曾家輝走了之後,方正就靠在了門上,他微微皺眉,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曾家輝剛剛跟他說的那些話來。


    曾家輝的話說的很含蓄,但方正也能聽得明白,曾家輝分明就是在告訴他,跟著馬翼是沒什麽前途的,若是跟了他,那前途就是一片光明。


    一時之間,方正也不知道應該怎麽選擇好了,馬翼已經讓他徹底寒心了,可若是讓他站隊秦文娜,他還真做不到。


    秦文娜是個女人,在方正看來,秦文娜的能力有限,從眼前的情況上看,秦文娜是根本沒法與馬翼抗衡的。


    突然,他就看到了曾家輝放在了會客桌上的特供煙了,方正的心中就是一動。


    曾家輝能在這個年紀就做了省長,按照他的話說,就是他有機遇。


    這是方正不得不正視的一個問題,曾家輝是最年輕的正部級幹部,之前是三江的省委書記,現在又是江南的省長。


    這雖然是暗降,但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因為他弄出了一個影響頗大的腐敗案子,這才被平調到了江南。


    不過,這並不代表,曾家輝的仕途就隻能止步於此了。


    曾家輝隻是平調,若是上麵的人對他很有看法,那就會把他調到某個部裏去,給我有職位沒權利的位置,是不會把他平調到江南的。


    還有就是,曾家輝能搞來特供煙,這可不是什麽尋常人就能搞得到的東西,從這不難看出,曾家輝背後靠著的大樹還是很大的。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曾家輝還很年輕,從眼前的情況上不難看出,曾家輝的未來是可期的。


    方正想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發現,若是能跟曾家輝保持良好的關係,倒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當然了,這還就隻是一個想法而已,具體要怎麽做,還是要從事上來看。


    ……


    給曾家輝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帆。


    回到了房間中,曾家輝這才給江帆回了個電話,江帆沉沉的說道,“大哥,情況可是要比我們想象中的複雜很多啊,涉及到的可不隻是某個人了,而是涉及到了幾個部門。這背後牽扯的人可不少啊。”


    “古寶江都說了什麽?”曾家輝皺著眉頭,沉沉的問道。


    江帆和古寶江閑聊,他很快就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宣城在去年年中的時候,召開了一次會議,會議的主要議題就是要擴大市區範圍。


    這個議題通過了,就會快速的增加財政收入。


    而古寶江的住處就在這個擴建的範圍之內。


    古寶江的家是一處老宅子,有前後院子,占地麵積很大,在院子裏麵還有些十幾年樹齡的果樹。


    因為拆遷補償的問題,古寶江跟拆遷方沒達成一致。


    其實,古寶江的要求沒多高,他隻想要規定的賠償金額,這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但古寶江家的老宅卻是占地麵積很大,賠償金也是很大的一筆。


    所以,就有很多人來給古寶江做工作。


    有人做工作,還有人是借著做工作的對古寶江進行恐嚇。


    但古寶江卻是都不為所動,他認為,這是他的正當所得,並沒有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所以,他就一直堅持他的底線。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快兩個月時間了,區裏那邊就有些急了,把他們一家給叫去了區政府,區裏的領導給他們做工作,做了二個多小時工作,也沒能讓古寶江點頭簽字。


    後來,區長田建斌怒徹底怒了,他直接就放下了狠話,說這拆遷工作是一定要做的,古寶江若是不在限期內搬遷,後果自負。


    當時,古寶江也怒了,就質問田建斌,問他還是不是人民的幹部。


    田建斌一時語塞,倒是沒說出什麽來。


    隻不過,他們卻是不知道,等他們回到了家裏之後,他的家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當看到了滿目的狼藉之後,古寶江夫妻兩個這才明白,原來,這都是區政府的人給他們在設套呢。


    但古寶江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事是區政府的人幹的,古寶江最後隻能選擇上訪。


    可他上訪了一個多月,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急怒攻心,再加上連個住處都沒有,古寶江夫妻兩個人很快就病倒了。夫妻兩個拖著病去省裏告狀,可他們連省城都去不成,人才到半路就被劫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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