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禹不禁在心中暗道,“這個段玉裁在搞什麽啊,他難道不知道宋鵬舉同曾家輝兩個人不和嗎?你跑到這裏來,到處拜佛,你就不怕倒黴嗎?”


    吃的是三菜一湯,飯桌上就隻有曾家輝和段玉裁兩個人,曾家輝笑笑,開口說道,“我們要積極響應禁酒令啊,段市長可不要認為這是我小氣哦。”


    “曾書記,您這樣說話,讓我這臉往哪裏放啊。”段玉裁急忙笑著說道。


    兩個人隻吃飯沒喝酒,吃飯的時間就要快上很多,二十幾分鍾就吃好了飯。


    吃完了飯之後,段玉裁就遞給了曾家輝一根煙,然後替他點燃,曾家輝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這才說道,“段市長,我有個很私人的問題,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問啊?”


    段玉裁道,“曾書記,還請您明言。”


    曾家輝淡淡的笑笑,開口說道,“就是關於盧秋縣強拆的那件事情,那個運騰房地產公司的老板是你兒子吧?”


    段玉裁聽言,不覺得微微一怔,他的心頓時就是一沉,慌忙問道,“曾書記,您想要對我說什麽?”


    “段市長,你不用這樣緊張,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若是有什麽問題的話,早就有事了。”曾家輝淡淡的看了一眼段玉裁,開口說道。


    段玉裁不明白曾家輝到底是幾個意思,他也不好說什麽,就隻能尷尬的賠了個笑臉。


    “其實,一個地方在發展的過程中,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情,這是不可避免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基層工作才會很不好幹,這是因為基層幹部要直麵矛盾,還有就是,有時候不采取一些過激的手段也解決不了問題,對此我是深有體會,也能理解,但這一次,你兒子做的可就太過了啊。”曾家輝笑嗬嗬的說道。


    段玉裁越發大迷糊了,他實在是沒弄明白曾家輝是何意思,便說道,“曾書記,你能體諒基層幹部的難處,我在這裏先替基層幹部謝謝您了。”


    “這件事原本已經有了結果,可現在,卻是有人揪著這件事不放,所以,我還是覺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找你來就是為了跟你談這件事的,段市長你的工作能力強,這點小事,我相信段市長你會處理好的,這件事也不會破壞越州市的安定團結和發展,我說的對吧?”曾家輝淡淡的說道。


    段玉裁聽了曾家輝的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他的臉色就變得異常的難看了起來。


    曾家輝在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看著段玉裁的神色變化,見他的臉色難看,就問道,“怎麽,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時之間,段玉裁也沒明白曾家輝的意圖,就苦著臉點了點頭。


    曾家輝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宋鵬是一個格局很大的人,他是看大局的,這一點你倒是不用太過擔心了,但我還是要跟你把話說清楚了,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對你越有好處,否則的話,這對你對越州市可是都有影響的呢。”


    “曾書記,謝謝您的提點。”段玉裁聽言,這才舒了一口氣,急忙說道。


    曾家輝很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段玉裁,開口說道,“你要記住,發展才是第一位的,跟發展有衝突的都要避開哦。”


    段玉裁的心思急轉,臉色也變了幾變……


    項懷文的辦公室裏麵,氣氛在此刻十分的壓抑沉悶。


    自從杜德剛分管工業了,而他也就再也沒同曾家輝接觸過了,而是來項懷文辦公室的次數多了起來。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他是常務副省長,同省長保持步伐一致,這是很正確的,而這,也是杜德剛跟曾家輝達成的一種共識。


    項懷文是很樂於看到這種情況的,他跟宋鵬舉在合作中出現了些問題,所以,他現在也想得到常委的支持。


    杜德剛靠近他,這對於項懷文來說,是一件好事。


    從目前的局麵上看,曾家輝是處於下風的,跟曾家輝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在項懷文看來,也是一個很對的選擇。


    宋鵬舉做事的手段很強硬,跟宋鵬舉比起來,杜德剛靠向他,是一個很現實的選擇。


    但在聽了杜德剛的一番話之後,項懷文的心裏的火氣就竄了上來。


    杜德剛說宋鵬舉想要讓曾家輝重新掌管工業。


    杜德剛很是氣憤,他的怒意在項懷文看來是很正常的,也很到位。


    “項省長,之前曾書記分管工業,我們配合的還是不錯的,等宋鵬舉來了之後,工業這一塊就交給了我,現在,他竟然鼓動曾書記,讓曾書記再把工業給拿回去,這分明就是再把我當猴子戲耍啊。”杜德剛氣呼呼的說道。


    “哼,不管怎麽說,我也是常務副省長啊。”


    這句補刀的話是最要命的,常務副省長其實也是能代表省長的,不把常務副省長放在眼中,那就是沒把項懷文當回事。


    項懷文在聽了這些話之後,臉就徹底黑了下來,這一段時間,他也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跟宋鵬舉合作了。


    從大方向上看,他同宋鵬舉兩個人都是樸氏那邊的人,可話又說回來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憑什麽他要去配合項懷文做事啊,他為什麽要給其他人做陪襯。


    杜德剛跟他說的這件事,給他提了個醒,宋鵬舉下一步會不會針對他呢?之前,他是跟曾家輝不和,但曾家輝也沒太過針對他啊。


    可若是換成了宋鵬舉,這事可就不好說了。


    杜德剛見項懷文沉默著不說話,就說道,“項省長,其實這些話不應該我來說的,但我們可都是跟著您做事啊。”


    項懷文抬眼看了看杜德剛,說道,“德剛,我明白。”


    “項省長,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回了。”杜德剛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言罷,他就出了項懷文的辦公室。


    等杜德剛走了之後,陳鬆就走了進來,給項懷文重新泡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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