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儀聽曾家輝要看他寫的東西,他的俏臉頓時就紅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讓曾家輝看他寫的東西。


    見秦文儀麵對羞澀,曾家輝就笑著說道,“沒人看,你怎麽知道你的作品是好還是不好呢?”


    秦文儀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寫的東西拿給了曾家輝看,這是一篇小短文,立意尚可,但很明顯的,文字功底還是很不足的。


    曾家輝看的很仔細,見曾家輝看的如此仔細,秦文儀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寫的東西到底怎樣,他用手攪動著衣襟。


    過了一會兒,曾家輝這才抬臉看向了秦文儀,笑嗬嗬的說道,“寫的挺好的,立意很好,但在細節上還是需要注意的。”


    聽了曾家輝的話,秦文儀這才舒了一口氣,但他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曾家輝笑了笑,開口說道,“以後,我讓秘書小根教教你。”


    “謝謝曾書記。”秦文儀急忙謝道。


    曾家輝站起了身來,擺了擺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令曾家輝覺得很奇怪的是,江海天沒有打電話給他,李永明李調任,宋鵬舉來了三江省,這可是大事啊。


    難道是江海天覺得宋鵬舉不足為懼嗎?這樣一個人對他曾家輝是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影響的嗎?


    江海天沒打電話過來,曾家輝也沒打電話詢問,這是因為,他還是很有自信的,自信他能很好處理這事。


    畢竟宋鵬舉來三江省,主要針對的人不是他,而是項懷文。


    此刻的項懷文正坐在客廳中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著煙,他是真的睡不著了。


    宋鵬舉來了,這讓他的心神不寧,他不能與曾家輝抗衡,他認了。但現在,他還真有把握不了眼前的形勢了。


    宋鵬舉的能量是不容置疑的,中組部梁部長就是他的靠山,若是宋鵬舉同曾家輝站在了一條線上,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項懷文有這樣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他也看明白了,曾家輝這個人對權力其實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欲望的,但他卻很看重事業。


    這樣的人,上麵的領導自然是喜歡的,再有就是,曾家輝本身的能量就很大,宋鵬舉到了三江省之後,根基不穩,他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站隊,曾家輝是一把手,還有著極大的能量,站隊曾家輝自然是首選。


    也正是因為這種考慮,宋鵬舉這才急於要跟曾家輝聯手。


    越想項懷文就越是心煩,抽煙抽的也越發的凶了。


    老婆皺了皺眉,說道,“老項,你少抽點煙吧。”


    “我又沒礙著你什麽,你去睡覺吧,別管我了。”項懷文有些心煩的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你不聽勸,我也懶得勸你了。”老婆丟下了一句話,轉身就回了臥室。


    直到天亮,項懷文都沒睡著,他早早起來了,就直奔省政府而去,到了辦公室之後,他就泡了一杯茶。


    在表麵上,他看著還算鎮定,但內心卻是慌的一匹,直到現在,李永明都沒給他打電話,這就讓他越發的鎮定不下來了。也不知道李永明會給他一個什麽答案。


    項懷文很想給李永明打電話問問情況,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斷的提醒自己,一定要鎮定。


    陳鬆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給項懷文的茶杯裏麵續上了水,就要出去。


    項懷文叫住了陳鬆,開口問道,“小陳,今天有什麽安排?”


    其實,項懷文是知道今天是沒什麽安排的,但他現在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讓他不再那麽焦慮。


    他就不明白了,秦文娜和李永民調任了,從省內提拔上來二個幹部就行了,怎麽就空降了呢。


    若隻是空降也就算了,怎麽空降來的人是梁部長的人呢?


    陳鬆道,“沒什麽工作安排。”


    他其實也沒什麽心情,內心也很是不安,本來,他是江海天的人,在項懷文身邊是個臥底,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要得到些回報。


    現在,三江省的政局出現了變動,而江海天那邊卻是沒什麽動靜,這讓他的心裏很是不爽。


    他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是白費的。


    原本,他因為他知道了曾家輝同秦文娜不同尋常的關係,也能作交換的砝碼的,也真是因為如此,他才一直都隱忍著。


    但現在,秦文娜被調走了,他的這個砝碼也就失去了作用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項懷文都自身難保了,他現在還想著要去拉攏曾家輝呢,這就讓他更沒心情了。


    這幾天項懷文的坐立不安都落在了陳鬆的眼睛裏了,項懷文的內心不安,他也有些六神無主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辦公室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陳鬆接起了電話,開口說道,“請您稍等。”


    隨後,陳鬆就捂著話筒,壓低了聲音對項懷文說道,“是曾書記。”


    項懷文急忙道,“接進來。”


    電話很快就接進來了,曾家輝的聲音從聽筒的那一端傳了過來,“項省長,您好啊,我想去你那裏坐坐,你現在有時間嗎?”


    聽到了曾家輝的聲音,項懷文頓時就激動了起來,但他還是極力掩飾,“曾書記要來,我自然是有時間了。”


    陳鬆聽了,不覺得皺了皺眉,暗道,“這是沒想到啊,項懷文竟然會如此。”


    放下了電話後,曾家輝就來了項懷文的辦公室。


    “曾書記,您來了啊。”陳鬆見曾家輝來了,急忙打了一聲招呼。


    曾家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


    他的臉上是帶著笑,但目光卻是極為深邃,帶著一抹森寒冷意。


    看到了曾家輝這樣的眼神,陳鬆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在心中暗道,“曾家輝這是幾個意思。”


    曾家輝警告的目的達到了,他就收斂了目光中的銳利,然後邁步走進了項懷文的辦公室。


    項懷文見曾家輝走了進來,急忙站起了身來,親自迎了出來,笑嗬嗬的說道,“曾書記來了啊。”


    “項省長,你不用如此客氣的。”曾家輝對項懷文笑了笑,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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