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是很有親和力的一個人,比他在電視裏麵看到的總理更為和善。


    當然,這也隻是曾家輝的判斷,而這些判斷他也隻能放在心裏,領導如何,不是他能隨意評價的。


    車子緩緩地行駛在公路上,江海天一直都沒說話,曾家輝也不說話,而是看向了車窗外麵,看著京城的繁華夜景,看著窗外的景物不停的倒退。


    最終,還是江海天忍不住說道,“小李,找個地方吃飯,我是真的餓得不行了。”


    曾家輝聽言,心裏那叫一個高興啊,他就是這樣想的,剛剛他就隻喝了一碗粥,肚子空的厲害。


    “太好了,我要吃牛肉絲,吃一整盤子。”曾家輝笑著說道。


    江海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也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很快的,車子就停在了一家私房菜館前,點了幾個菜,還有一小壇黃酒,司機小王吃飯的速度很快,他吃了兩碗飯,還吃了很多菜,然後,就到了門外了。


    他知道江海天有話對曾家輝說,他在場不太方便。


    曾家輝也吃的差不多了,他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笑著問道,“江副主席,我剛剛的表現如何啊?”


    江海天聽言,不覺得笑了起來,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你小子能忍住一直不問呢。還真別說,你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總理家的飯可沒幾個人能吃到。”


    曾家輝聽言,不覺得笑了起來,開口說道,“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我還以為是我跟您沾了光呢,原來,您是托我的福呢。”


    “你小子是真不要臉啊。”江海天笑罵道。


    江海天笑嗬嗬的說道,“總理問你花園怎麽樣,你若是說出什麽來,這飯你肯定是吃不上了。”


    曾家輝聽言,心中就是一動,很快的,他就明白了江海天的意思。剛才他若是侃侃而談的話,就會讓總理認為他不務正業或者是太會看人臉色了。


    這樣看人,是有些片麵了,但在很多時候,這個判斷還是很準確的。


    曾家輝剛剛沒說什麽,是因為他真的不懂這些東西,這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見曾家輝滿臉的錯愕,江海天就知道,曾家輝這個小子這是誤打誤撞的,他的心中也很是長,不禁在心中暗道,“這真是時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他其實是很擔心曾家輝沉不住氣,會說出些什麽來的,但曾家輝卻是一直都表現的很沉著,做事說話中規中矩。


    尤其是曾家輝在談到工業強國的問題上的時候,曾家輝說的話就更令江海天欣賞了。


    曾家輝對工業要如何發展,有他的一套看法,但實際上,他卻是在跟總理說,他是會與中央保持一致的,尤其是要著重可持續發展的這一點,這是附和當前的形勢的。


    再有就是,曾家輝沒貪功,走工業道路的確是曾家輝提出來的,但若是沒有江海天的支持,他實施起來還是會遇到很多阻力的。


    江海天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然後吐了一個煙圈,淡淡的說道,“其實,總理是很關注何筱白的。”


    聽到了這裏,曾家輝這才恍然大悟,總理能見他,這的確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直到現在,他方才知道這個中原因。


    若是他猜的沒錯的話,總理是知道何筱白現在的處境的,總理能見他,一個原因是因為江海天的緣故,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何筱白。


    曾家輝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見,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何筱白那邊有總理罩著,但因為張家的原因,就生出了猜忌來,這未免有些太過殘酷了。


    層麵站的越高,政治博弈就越顯露不出來,但卻是暗潮湧動。


    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很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啊。


    見曾家輝的麵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江海天還以為曾家輝是在擔心他自己的處境呢,他就淡淡的說道,“你的政治軌跡裏麵,跟張家是沒有一點關係的,你不用擔心什麽的。”


    曾家輝苦笑道,“不過就是一個張家而已,張家真的能攪動風雲嗎?”


    江海天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很是感慨的說道,“這就是政治,立場鮮明的人是沒什麽危險的,最可怕的是中立的人,這是因為,他們就是冷靜而又可怕的旁觀者,他們在等待時機,一旦時機出現了,他們就會有所動作了。”


    曾家輝點了點頭,麵色沉沉。


    他在想著他現在的處境,在上層的博弈中,他還不會出現,但江海天的話,他卻是聽得明白,這話不管用在什麽時候,都很合適。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吧,三江省的中立者就是最可怕的存在。


    曾家輝突然就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對三江省常委的了解並不多,他知道的隻是表象,並沒有看到這些常委真正的樣子。


    不管是哪個,能做到這個位置上,都是有背景有後台的,就算是跟他站在一起的人,他又了解多少呢?


    就算是跟他站在同一陣營中的杜德剛等人,他又了解多少呢。


    突然之間,曾家輝就覺得他其實是在負重前行,每走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


    跟他結盟的人,又想要從中得到什麽呢?


    突然之間,曾家輝就覺得他應該換一種思路來想問題了。


    江海天沒多留,他站起了身來,開口說道,“有時間跟江帆多聚聚,你也說說他,別整天就知道玩樂,多大的人了。”


    “好。”曾家輝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江海天就往外走去,曾家輝也跟著走了出去。


    曾家輝站在菜館門口,看著江海天的車子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中,他這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酒店裏麵。


    他進了房間,就看到了文文和小莫。


    見曾家輝沒喝酒,文文也覺得有些奇怪,就說道,“你今天沒喝酒?”


    “哎,混的不好唄,沒地方喝酒去。”曾家輝嗬嗬一笑,開口說道。


    第二天的時間都屬於文文,文文晚上九點的飛機,這一整套,曾家輝就陪著文文,沒有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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