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因為曾家輝是高高在上的省委書記,而是因為,他從曾家輝的身上看到了一種極為可貴的品質。


    ……


    這一天,曾家輝給鐵峰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給他開車。


    鐵峰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曾家輝讓他開車,一定是要下鄉走訪了。


    他買了幾條煙準備好了,便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不大一會兒工夫,曾家輝就走了過來,他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開口說道,“去銀行取些錢來。”


    “哥,我這有五萬呢。”鐵峰嘿嘿一笑,打開了車子前麵的抽屜。


    曾家輝搖搖頭,開口說道,“五萬不夠,去銀行。”


    鐵峰也沒多問,踩了油門,車子就直奔銀行而去。


    從銀行取了錢之後,鐵峰就開車直奔越州市寶山縣南樹鄉而去。


    曾家輝知道南樹鄉的問題嚴重,想要把這些問題都嚴查清楚,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發展經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到當地去了解情況。


    車子一一路行駛而去,曾家輝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鐵峰喊道,“哥,哥……”


    曾家輝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說著話的功夫,鐵峰已經放慢了車速,對曾家輝說道,“哥,你看前麵。”


    曾家輝注目看了過去,就看到前麵的小樹林濃煙滾滾,火光衝天,他頓時就清醒了過來,急忙對鐵峰說道,“前麵著火了,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兩個人跳下了車子,疾步往前麵跑去。


    在他們兩個往前麵跑的時候,看到了幾個中年男子,他們的臉上烏漆嘛黑,正神色慌亂的往回跑。


    曾家輝皺了皺眉頭,攔住了這幾個人,開口詢問道,“前麵怎麽了,是林子著火了嗎?”


    被攔著的一個人看了一眼曾家輝,開口說道,“是。”


    “著火了,你們還跑,難不成這火是你們放的嗎?”曾家輝冷冷的看著幾個人,沉聲道。


    那個人一聽就急了,急忙道,“你可不要亂說啊。”


    “還不承認嗎?火還著著呢,你們不救火,反而全都跑了,火不是你們放的是誰放的,趕緊回去救火。”曾家輝冷聲喝道。


    “你少管閑事,該幹嘛就幹嘛去。”那個人把眼睛一瞪,就要直接跑掉。


    從他閃爍的眼神不難看出,曾家輝的判斷是沒錯的,從這幾個人的樣子上看,他們明顯就是從出事現場跑出來的,火勢現在還很大,他們就想跑,那就是說,這火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放的。


    “鐵峰,你看好他們,別讓他們跑了。”曾家輝言罷,就快步跑向了著火的地方。


    很快的,曾家輝就跑到了出事地點,等他到了樹林邊上的時候,就看到很多村民都在滅火。


    可火借風勢,不但沒有減弱,反而還越燒越大了起來,情況很是危險,這片林子都被燒掉了三分之一了。


    從眼前的情況上不難看出,這些村民撲火根本就不管用。


    曾家輝微微皺眉,站在了一個陡坡上,看著眼前的這片林子,很快的,他就有了辦法,對眾人大喊道,“大家不要撲火了,你們趕緊拿電鋸去,把中間的的樹木都鋸掉拖走。”


    曾家輝喊話的聲音很大,在場的大多數村民都聽到了,此刻的他們也是心急不已,聽了曾家輝的話之後,就有幾個人直接就行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跑到了曾家輝跟前,他叫道,“大哥,我是木工,家裏有幾把電鋸,我這就去取,你指揮我們吧。”


    “好。”曾家輝點了點頭。


    隨後,他就仔細的觀察了起來,然後指向了中間的一處位置上,對眾人說道,“就從這裏開始。”


    “你帶人用電鋸鋸樹,你帶著人把樹都拖走,你多帶些人負責撲火。”曾家輝道。


    現在,眾人就是缺少個領頭人,有人指揮,大家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曾家輝布置好了之後,也衝進了林子裏麵,一邊指揮,一邊往外拖鋸下來的樹木。


    在曾家輝的指揮下,這片林子還剩下了半片林子。


    能保住這些林木,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大火熄滅了,可還有些暗火沒熄滅,被焚燒毀掉的樹木冒著黑煙,暗火還在焚燒著,不時的發出劈啪的聲音。


    那些撲火的村民一個個的全都灰頭土臉的,不過還好,沒人在這場火災中受傷。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約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一下子就癱坐了在了地上,大聲的哭嚎了起來。


    曾家輝累的都有些脫力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咳嗽著,等他覺得略好了些,這才走到了老太太跟前,開口問道,“老人家,這林子是您的?”


    老太太哪裏顧得上理會曾家輝,而是繼續嚎啕大哭,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聲音悲愴,讓人聽了心裏也覺得很不好過。


    曾家輝皺了皺眉,他隻能轉頭看向了身邊的一個中年人,開口問道,“這是?”


    “哎,這林子就孫老太太家的,他們家接連二三的出事,哎……”說到了這裏,那個中年人就再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滿臉的同情。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能說說嗎?”曾家輝不禁問了起來。


    周圍的人聽言,就紛紛說了起來。


    這孫老太太的老伴早早就去世了,膝下隻有一子,名叫張雷,張雷心疼老母親,很早就退了學,跟母親務農。


    張雷很勤勞肯幹,他和他母親的日子過的倒也還算不錯。


    就在一個月前,鄉長小舅子在村子裏麵建了個磚廠,在修建磚廠的時候,就把他們家的祖墳給占了。


    張雷跑去理論,結果被鄉長小舅子的人給打了個半死。


    孫老太太被氣的半死,他一定要給自己的兒子討個公道,就去派出所報了案。


    可派出所的人卻說這算是糾紛,隻給雙方調解,若是不接受調解,就按互毆處理。


    孫老太太無奈,就隻能回家了。


    但張雷不想就這樣算了,等他傷好了之後,就去了派出所。


    可這一去,人就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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