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麗輕輕的歎了口氣,“說來話長,可能耽誤時間呢。”


    “沒關係,反正我今晚沒打算回去,睡你這兒好了。”


    “真想占我便宜啊?”


    “你這什麽話呢?”曾家輝愣了蔣小麗一眼,“睡你這兒,不一定非要占便宜吧,這兩者好像沒必然的關聯哦。”


    “嗬嗬!”


    蔣小麗又喝了一口礦泉水,才慢慢的道:“那我就先說這第一個秘密吧,說出來你可不許驚愕啊。”


    曾家輝掏出煙來點上,認真的點頭,“肯定不會。”


    蔣小麗的臉色慢慢的陰了下來,語氣與她的臉色差不了多少,“我是呂總的秘書不假,但並不是他的什麽‘小密’。”


    “哦?”


    曾家輝聽得一愣,“你的意思是說,你與呂總沒有那種大家表麵上認為的曖昧關係,這隻不過是你們做的一種假像?”他雖然覺得這話問得太直接,但為了弄清情況,他不需扭捏,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而且,他一愣之後,似乎又有點明白了。呂慶頌不是在長豐市的時候,有點“小把柄”落在封家宇的手上了嗎。當時的情況說是,他住在酒店,找了一個服務員什麽的陪睡,這事本來就讓人想不通,身邊有個如花似玉的秘書,而且大家都覺得他們關係不同尋常,呂總咋還另找個服務員進房間幹那事呢。現在經蔣小麗這一說,完全解釋得通,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麽事,呂總有這個需求,自然就找服務員了。這也從一個側麵反應,這呂總還有一些潔身自好,至少沒去找什麽什麽“專業隊員”啊!


    “準確的說,他算是我的繼父。”


    蔣小麗有些憂傷的說道,頭還往下低了一下,似乎有些羞於記齒。


    曾家輝這回真的愣住了,他知道了他們之間沒那種老總與小密的特殊關係,卻沒想到蔣小麗與呂慶頌是這種關係。同時,他心中又有了另一個疑問,那就是蔣小麗與呂慶頌兩人為什麽不把這種關係公之眾,向別人解釋清楚呢,讓人誤會這一對“父女”有曖昧關係那是多麽的痛楚?


    大痛楚下麵必有大隱私!


    他們的隱私會是什麽呢?


    曾家輝沒有再問下去,因為深問下去,就是挖別人的隱私了,那樣隻會讓蔣小麗心裏更加難受,“蔣秘書,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我真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子的,本來就不應詢問這事…你看我這真是…。”


    “這不怪您。”


    蔣小麗沉吟了一會兒,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們的這層關係,華夏森工集團裏麵沒有任何人知道,舟山省這邊,現在除了你,也隻有一個人知道其中的情況…我今天既然決定了要告訴你,就會毫不保留的說清楚。”


    看樣子,這隱私壓在蔣小麗心頭很長時間,早就有些不堪忍受了,需要找個合適的人傾吐出來,而這個人無疑就是現在的曾家輝,他最為合適。不管自己是因為什麽讓蔣小麗作出了這樣的決定,選擇自己做了聽眾,現在已經聽了引言,後麵的內容自然就不能拒絕,必須認真的聽下去。


    傾聽,有時也是最好的理解與幫助!


    曾家輝點了點頭,伸手在蔣小麗摸著礦泉水瓶的手上輕輕拍了幾下,“別著急,慢慢說。”


    蔣小麗點了點頭,“以你的智慧,現在應該猜想到另一個人是誰了?”


    “袁清。”曾家輝確實猜到了舟山省知道內情的另一個人,而且還由此及彼的想到了其他問題,“他以此為要挾,而且不僅僅是在舟山這個投資項目上。”


    蔣小麗再次點頭,繼續講了下去。


    原來,蔣小麗的母親是呂慶頌的初戀情人,可惜他們那個年代的婚姻沒有多少自由可言,加上工作關係的原因,最終有情人沒能終成眷屬,兩人各自成家立業。直到近二十年之後,身為華夏森工集團董事長的呂慶頌,由於各種原因與自己的原配老婆離了婚。這也難怪,有多少老總級的人物能與結發妻子白頭偕老的,呂慶頌自然不會單身過日子,他又找了個小年輕的女人。可惜,這樣的女人為的隻有他的錢,而非因為他的人,更談不上什麽感情。在這種背景下,恰巧蔣小麗的父親病故,呂慶頌再一次回憶起了年輕時代的那段感情,找上了蔣小麗的母親,兩人這又開始了“交流溝通”,做起了地下夫妻,雖然兩人年紀不小,做事也隱密,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很快就讓呂慶頌的小老婆給發現了………


    遇到這種情況,再與小老婆離婚不是什麽難事,難就難在小老婆還盯著呂慶頌為其掙錢,她是堅決不同意離婚,而且給呂慶頌定下了兩條規則:第一,從此不再幹涉她的個人生活,由得她隨意玩、任意混,當然她表示不揭發有關呂慶頌任職期間的經濟問題;第二,由她給呂慶頌安排一個專人做秘書。


    如此一來,呂慶頌管不了自己的小老婆,又不敢與其真離婚,自己的一點一滴又被自己的秘書時刻報告給她,這是多麽危險的事,也是多麽難堪的事情。對待這種小老婆,惹得呂慶頌是暴跳如雷,他有過一種打算,滅了她!可是,現實問題讓他沒敢這麽做。因為,她的小老婆是舟山省常務副省長袁清的外侄女,名叫韓倩。


    有著這一層特殊的連帶關係夾雜在裏麵,呂慶頌就不敢對韓倩實施心中的滅口計劃了。這幾年呂慶頌是知道韓倩不斷的給他戴綠帽子,卻不能幹涉過問。如果過問,隻會有一種結果,韓倩會把呂慶頌任職期間的經濟問題公之於眾,對於一個國有企業老總而言,後果可想而知。這幾年,韓倩不時的向呂慶頌伸手要錢,呂慶頌明知有些錢是袁清需要,可他不想給也得給,一給就得想辦法,這辦法隻能是不斷加劇自己的“問題”,惡性循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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