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不得了哈!在楓林縣不知道老子是誰,還問我憑什麽問案情?好,好,老子今天就打到你們想起老子是誰為止!”脾氣火爆的喻星豪說完就上前要對兩名幹警動手。


    對市長都敢動手,更別說是兩名小警察了,哪會將他們放在眼裏,這就是喻星豪在楓林縣的胡作非為的霸道作派。


    “你敢跑到公安局耍威風,還敢公然襲警?好啊,你今天要是敢碰我們一下,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另一名幹警也站了起來,瞪著這個不可一世的楓林縣煞星。


    他們也是豁出去了,反正這事完不了,索性不受這種人滓的鳥氣。


    “你……?”喻星豪上前一步,指著那名幹警的鼻尖“你”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敢動手。他突然想起來了,現在楓林縣公安局的局長叫嚴鬆,以前那個罩著自己的左霖已經調市公安局任副政委去了,自己今天要是真動了手,恐怕嚴鬆得知這個消息後,半夜睡覺都會樂醒,他一定會借機找自己到縣公安局坐一坐。同時,他也考慮到現實問題,真要跟這兩個警察動起手來,自己估計還不是對手,眼前虧是吃定了,這可丟人,左右不討好,這也讓喻星豪左右為難,騎虎難下。


    站在一邊的刑警隊長吳雨成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見喻星豪找不著台階下,上前一步道:“星哥,你先消消氣,你對他們吼吼能起什麽作用,是不是?”說完又對兩名幹警道:“花三到底被押到那兒去了?”


    隊長發問,兩名刑警自然不會頂撞,也隻能如實作答,“我們已經將花三移交給盧原市公安局的同誌了,現正押送途中。”


    “什麽?花三被押往市公安局?吳隊長,花三不過就是個打架鬥毆的小事,有這必要嗎?”喻星豪一聽花三被帶往市公安局,頓時亂了手腳。


    喻星豪還是有自知之明,在楓林縣他算一匹哥,是一條龍,可到了盧原,他最多就算一條蟲了,到了自己曾經動手打的市長曾家輝的地界上,自己拿什麽跟人家鬥?


    吳雨成雖然與喻星豪私交不錯,可他能什麽辦法,職位低啊,隻能苦笑,“有沒有必要還不是局長說了算,再說了,移交市公安局恐怕不是縣局嚴局長做的主,估計是市公安局的意思吧。”


    一聽吳雨成這話,喻星豪一愣,“市公安局的意思?”這不把事情鬧大了嗎?


    吳雨成轉頭對兩名審訊的幹警道:“局長說沒有,為什麽要將花三移交市公安局?”


    “這個…”兩幹警覺得喻星豪在場,這個問題回答不妥,可問話的人偏偏又是隊長,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嚴局長說,花三打的人是他的二叔,有人質疑他這個局長可能徇私舞弊,為了避嫌,市局才要親自審理,體現公正。”


    “媽的,老子都不質疑,誰質疑啊?”喻星豪知道這不過是托詞罷了,胸中火氣直往上衝,把一肚子的髒話給衝了出來,嘴上開始不幹不淨了。


    吳雨成搖頭,“局長說有人質疑,還能怎麽的?”


    喻星豪咬牙切齒地道:“媽的,他嚴鬆一個人還能翻出什麽大浪!對了,左大哥不是市公安局的政委嗎?他能不能管管這事?”


    “是副政委。”吳雨成糾正道。


    “管不了?”


    喻星豪聽吳雨成這一糾正,知道希望不大了。


    “左副政委恐怕隻能找嚴局長談談心罷了。一方麵,畢竟這隻是件小事,嚴局長這樣做也說不出他有什麽不對,他是公安局長,其二叔涉及這事,避一下嫌,誰能說什麽呢;另一方麵,政委不管案子的事,何況是副政委。聽說左副政委管的都是雞毛蒜皮的事兒。而且在盧原市公安局,還有那麽多副局長、政委,局長陸小東還是副市長、市委常委兼政法委書記,左副政委哪裏能插上手啊。”吳雨成實事求是的解釋道。


    “那吳隊長在市公安局有沒有什麽熟人,能不能幫上忙?”像喻星豪這種人,也開始抓壯丁了,隻要能派上用場的人,都得試一試,他此時心中的焦慮,可想而知。


    吳雨成再次搖頭,“如果我找的人都能在市公安局幫上忙,恐怕我就是楓林縣公安局局長了。你忘了吧,嚴局長就是從市公安局下來的。”


    喻星豪的臉一陣抽搐,悄悄瞪了一眼吳雨成,要吃要喝要錢的時候,全有能耐,遇到老子讓你們辦事的時候,全慫了。真不如養條狗,找人麻煩的時候它還能在旁邊叫幾聲,助一下陣,養你這種人真是對不起賺的那幾分錢。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在市上不也沒什麽能人罩著嗎,“那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要是花三在市公安局招了,恐怕咱們都得倒黴!媽的,這個嚴鬆什麽時侯突然冒出來個二叔,把咱們全給裝進去了。”


    “嚴局長這個二叔,我們也不知道底細。”嚴鬆都才來楓林幾天,誰知道他二叔的情況,是他親二叔,表二叔,還是老婆家的二叔,沒出事前,誰關心過呢?出了事再關心,肯定來不及嘛。


    “唯今之計,隻有派人到盧原想辦法,我就不信這天下還有不吃腥的貓!”喻星豪下了狠心,要開始進軍盧原了,就算不能把花三撈出來,也得派人給花三傳個信兒,讓他把嘴巴閉嚴點。


    “唉,早知道會這樣,讓花三在這兒把打人的事兒交待清楚就好了,讓嚴局長出了氣,事情就不會鬧得這麽麻煩了。”吳雨成這個刑警隊長有些後悔自己沒有親自參與這件事兒當中。也許沒有自己的那個電話,也許沒有自己親自來給花三打氣,也許花三早將打人的事交待清楚,也許不把嚴鬆當一個外來的暫時局長……。


    一切“也許”化作了追悔莫及。


    喻星豪見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當即轉身就走。剛要出門的時候,吳雨成忽然叫住了他,“星哥,盧原方麵,林縣長會不會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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