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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喜邁著蹣跚的腳步回了蓬凝苑,內心掙紮。她知曉此刻包氏和琪姐兒定都在候著她回去。


    剛踏進蓬凝苑的垂花門,夏香早已等候在那裏了:“四喜,你怎現在才回?二少奶奶等候你多時了!”睨視了一眼四喜,便朝裏走。


    秋心小心翼翼的跟在四喜的身後,瞄了一眼周圍,靜得讓人望而生畏,瑟瑟發抖。


    蓬凝苑的正廳內,包氏正襟危坐於正坐之上,琪姐兒,柔姐兒都在旁,還有幾個丫鬟婆子垂手而立。


    “二少奶奶,琪姐姐,柔姐姐。”四喜給她們一一行了一個福禮。


    “四喜,秋桃的事,你可有說的?”包氏冷著聲音道。


    “秋桃的事我也不知,我也是和大家一樣,今早才知曉的。”四喜垂下了頭,肅然回道。


    三太太有交代,此事暫且不要聲張,尤其是包氏,還是對她暫且保密,以免讓她壞了事。


    對於四喜說的,包氏疑慮重重,秋桃是四喜的貼身丫鬟,怎會突然就失足溺亡了呢?


    包氏不禁將眸子瞧向一旁的秋心,自打這個人來後,便出事了。她最近在忙著張羅琪姐兒和柔姐兒的親事,無暇顧及四喜,沒曾想幾日沒盯著,她那兒便出了人命。


    “你是何人?”包氏眸子盯著秋心問道。


    秋心撲通跪地,回道:“奴婢叫秋心。是在喜小姐房內伺候的,奴婢的名字還是二少奶奶起的。”


    這些包氏當然清楚,才短短幾日的事,她自然記得:“我是問你從何而來?怎會到我蓬凝苑裏來當差?”


    四喜錯愕,包氏怎將矛頭指向了秋心。難道包氏懷疑秋心?


    “她是……”四喜剛要開口為秋心辯解,便瞧見了包氏惡狠狠地眼神。


    “讓她自己回答。”包氏嗬斥道。


    秋心抬頭瞧了一眼四喜,隨後便開口回道:“奴婢是臨淄人士,隨爹爹來投奔親人,沒曾想親人搬家離開了揚州府。後來,爹爹一病不起,沒多久便大去了。奴婢沒銀子下葬爹爹,便在街上賣身葬父。是喜小姐將奴婢買了回來,留在了身邊。”


    四喜一直都觀察著包氏的表情,聽得很入神,眸子卻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情。


    秋心說的是實話,不曾摻半點的假。看來秋心也是聰明人,包氏之後定是要派人去調查的,若是被她查到有所不同。定不會放過秋心。


    包氏聽完,嘴角動了動。挪動了一下身子,看向四喜道:“你如今能耐了,凡事都直接去跟三太太匯報,可曾將我放在眼裏呀?”


    說的時候雖然麵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但聲音卻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四喜不禁抖顫了一下,看來包氏要找她麻煩了:“奴婢怎敢不把二少奶奶放在眼裏。”


    包氏傾斜著身子道:“那為何有事不先來跟我稟告,而是先去驚擾三太太?”


    見包氏不依不饒,四喜惶惶不安起來,總不能說:躲你還來不及。怎敢去麻煩你…吧!


    實話實說等於自尋死路,可是撒謊又該怎麽撒才能讓包氏信以為真呢?


    “四喜見二少奶奶近日在為府中和院中的事務操勞,實在不忍心去打擾您。外加,爹爹經常跟我說,二少奶奶眼下要協助料理內宅之事,定是每日忙的焦頭爛額,再三叮囑我不要隨意惹您心煩。所以……所以我見爹爹如此心疼二少奶奶。便謹記了爹爹的話,這點事也沒敢來叨擾您。”四喜現編的這個理由,包氏似乎很滿意。


    見娘親喜上眉梢,似乎信了四喜說的,一旁的琪姐兒急急的道:“娘親別聽她狡辯,她就是沒將咱們這蓬凝苑放在眼裏,沒將您放在眼裏。”


    四喜瞧著琪姐兒這番挑撥離間,似乎沒多大的作用,心裏竊喜。


    “琪姐兒你怎又這般毛毛躁躁?”包氏扭頭衝著琪姐兒道。


    瞧女兒那股子潑辣勁,包氏忍不住眉頭緊蹙,若是琪姐兒這幅模樣傳到了平西候耳中,定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若不是皇上下旨,如果她爹爹和大哥大勝而歸,便封她爹爹為輔國大將軍,世襲罔替。平西侯府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顯露出了想與她們結親的意向。


    包氏的大哥包項共生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已經嫁給了丞相之子。所以眼下若想跟包家結親,便隻能娶包氏的女兒了。


    那個趙完顏世子,包氏可是極滿意的,她也知曉琪姐兒也鍾情於趙完顏,所以必須讓琪姐兒嫁入平西候府。


    見娘親低頭沉思,琪姐兒繼續道:“娘親,您真信了她說的了?”反正她丁若琪是半點也不信四喜的。


    包氏想的卻不是這些,眼下能有什麽事,比女兒嫁得如意郎君還重要的?這個四喜她有的是辦法對付,到時給她安排一個糟心的婆家,就夠她受的了。將來四喜的親事,可都抓在她包氏的手中。想到這些,包氏半點的怒意都沒了。


    “算了,四喜,你且下去,日後身邊的丫鬟要看緊些。”包氏打算暫且先放四喜一碼,回頭再對付她。


    見眼下這麽好的懲治四喜的機會,就要從眼前白白浪費了,夏香和琪姐兒麵麵相覷。二少奶奶今日怎如此的好說話?真不像往日的作風。


    “娘親,怎能就這麽便宜了她?”琪姐兒很不服氣。


    柔姐兒見姐姐不依不饒,便站出來嗬斥道:“姐姐,娘親都說了不追究了,你怎還繼續這般胡攪蠻纏的?”


    “我胡攪蠻纏?柔姐兒,你腦子裏裝的是漿糊嗎?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嫡親姐姐,你個愚不可及的蠢貨,真真是蠢到家了,你個……”


    “住嘴!”見琪姐兒竟說出了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包氏趕忙急急的嗬斥住了。她真擔心,若是不阻止,琪姐兒還不定能說出何惡言惡語來。


    琪姐兒見娘親惱怒的神情,隻好閉口垂了頭。


    柔姐兒被姐姐方才辱罵的話,氣得紅了眼圈:“你也知曉你是我的嫡親姐姐,你平日裏除了使喚我做事,便就是對我大呼小叫,哪裏有像個做姐姐的樣子!”噘著小嘴,滿腹委屈。


    包氏瞧見柔姐兒的模樣,也是心疼極了,起身將柔姐兒摟在懷中,安慰道:“柔姐兒乖,娘親和姐姐最是疼你了。”


    琪姐兒也是噘著嘴,她還生氣難過呢!柔姐兒老是向著四喜!


    將滿肚子的怒氣轉到了四喜的身上,怒目圓睜的瞧著四喜,將來定要她雙倍奉還!


    “怎了?怎都在此?”丁佑瑜從外麵回來,便瞧見了院子裏的氣氛不大對勁。


    柔姐兒撲到了爹爹的懷裏,抽抽泣泣起來。


    “我的柔姐兒怎哭了?可是娘親責罵你了?”丁佑瑜打趣道。


    “自然不是娘親了,爹爹,是四喜。”琪姐兒在一旁指責道。


    丁佑瑜自然是不信琪姐兒的話的,怎會相信四喜欺負她們?要說欺負,也定是她們欺負四喜。


    “不是四喜。”柔姐兒啜泣著道。


    “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了,怎還老是哭鼻子?”丁佑瑜接過夏紅手中的絲帕,為女兒擦拭眼淚。


    “爹爹,四喜身邊的貼身丫鬟秋桃,今日發現溺水在了園子裏的水塘裏。”琪姐兒似笑非笑,像是等著看笑話的樣子道。


    “什麽?”丁佑瑜震驚,瞧了一眼四喜。


    “爹爹,此事我也不知曉,我想去瞧瞧秋桃的,隻是,她已經被財管家給處理了。”四喜神情鎮定的道。


    丁佑瑜自然是相信四喜的,琪姐兒這麽說,無非是暗指此事與四喜有關。


    “丫鬟之事,還是交給娘親去處理吧!”丁佑瑜看向包氏,他知曉四喜救下勳哥兒的事,也知曉娘親來賞賜過四喜,想必此事交由娘親處置定是最合適不過的。


    “嗯。”包氏點了點頭,此事她已然無了興趣。既然府裏都已經處理了,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去調查呢?


    見此事,四喜已經平安無事的逃過了一劫,琪姐兒隻好在一旁直跺腳。


    “夫君今日怎回的這般早?”包氏滿臉笑容道。


    方才四喜的話,讓包氏想起,心裏都是甜滋滋的。


    “嗯,過些日子,京都的唐大少爺將帶著他的長子唐禮來揚州府遊玩,順便考察。這些日子我都要忙著這些事,所以咱們府裏定要安分些。爹爹的意思是,讓唐大少爺和禮哥兒住進我們丁府,這樣大家方便細談合作一事。”丁佑瑜一麵跟包氏說著,一麵在椅子上坐下。


    “京都最大的製香世家唐家?看來爹爹是很想與他們合作的。”包氏已經不下數次聽說唐家了。


    “嗯,所以,到時若是唐家父子住進咱們府裏,也定是由我招待。你們定要和睦些,莫要給我丟臉!”丁佑瑜嗬斥眾人道。


    自然是不希望瞧見他的幾個女兒,每日為一點小事,幾番爭吵。


    “是。”眾人垂首應道。


    京都最大的製香世家?四喜也對唐家充滿了好奇,能讓丁府如此重視的為數不多,居然還要請到府裏來做客。到時不知能否見識,京都最大製香世家與旁人製的香是否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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