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場戲是他和薑薑、鄭彬三個人的,不過薑薑和鄭彬扮演的是屍體罷了。


    把婚禮當天死去的小兩口並排放在一起,穀玉山揮劍為他們報仇的一幕,為了找感覺,導演還在現場特地找了個bgm放。


    第一遍拍的時候還好,第二遍要拍穀玉山手部的細節,把葉蓁打鬥時被削掉的嵌珠霞帔再放回她的肩上。


    薑薑閉著眼睛保持不動,心底卻在默默運轉著《煉魂》,她想試試這種情緒的渲染,除了放大自己的感知,還能不能影響旁邊的人。


    穀玉山微微顫抖的把霞帔放好,又撿起落在地上的紅紗蓋頭,紅紗落下的一瞬間他恍惚了一下,血紅的蓋頭襯得地上的兩人麵色格外青白。


    再也沒有那個嬌嬌軟軟的聲音喚我哥了,他眼看著蓁蓁大睜著的眼睛裏瞳孔逐漸渙散,寶石樣的眼珠不再有光彩,就這樣死不瞑目的停止了呼吸。


    我的蓁蓁再也回不來了!目眥欲裂的轉過身,你等著,哥為你報仇!


    再一次入戲的溫樓,到第二場戲的時候,迎來了情緒大爆發。


    被當做女兒養大的葉蓁死在自己懷裏,死在她的婚禮上,死在為自己擋去的致命一劍下,穀玉山眼神狠厲的仿佛要凝出血色。


    抬起頭如一隻痛失幼崽的孤狼仰頭長嘯,“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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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一片黑暗的房間裏,薑薑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坐起來拉開窗簾,淩晨3點多的洱源湖,湖麵上零星的幾根枯木在朦朧夜色中,形狀也變得詭譎起來。


    明明已經殺青好幾天了,那種在拍攝現場被濃烈情感震撼到的感覺,還是十分清晰。


    那一天後邊的幾場戲以及接下來兩天的打戲,她仿佛憑借本能般的完成了拍攝,至今想來一些細節甚至有種夢境樣的不真實感。


    但也就是這種濃烈的情感衝擊,讓她以薑丹的身份醒過來起就存在的、跟這個世界間的隔閡,被打破了。


    一種真實的存在和連結重新建立了起來,她不再是意外闖入這一方天地的孤魂野鬼。


    心隨意動,因為這種奇妙的感覺,最近幾天都沒有修煉也沒有進清源的人,對著眼前月光下微波蕩漾的洱源湖,盤起腿運轉起了《煉魂》。


    一呼一吸之間她像是變成了湖麵上的一截枯木,仰望天幕上的點點星光,視線一轉掃向不遠處的南詔古城裏。


    後半夜的古城除了零星幾個也快關門休息的民謠酒吧,老街上寂靜安詳。


    要早間營業的粉店,老板夫妻倆的房間已經亮起了燈,帶著本地口音的輕聲對話,開啟了忙碌的一天,古城說我也要起床了。


    飄飄蕩蕩的越過三聖塔聽了一小會兒塔間的銅鈴聲,一忽兒又來到蒼山上的一間小小庵堂,一院子擠擠挨挨的多肉告訴她:今天是個大晴天……


    慢慢飄蕩回湖邊的民宿小院兒,坐在窗邊的人影像是黑夜中一盞微亮的燈,思緒慢慢平靜下來。


    像是海浪一樣尋找自己內在的頻率和節奏,原來識海就是意識的海洋,那些你曾經忘記的、忽略的內心,一直都在這裏,隻是沒被發現而已。


    呼出一口氣,睜開眼睛剛好看到還帶著墨色的湖麵逐漸透亮起來,天邊層層盡染出赤紅,果然是個好天氣呢。


    光著腳跑回床邊拿起手機,總算沒完全錯過,錄了半個日出。


    想到打坐神遊時看到的景象,薑薑搜了下蒼山上有多肉的庵堂,果然有!今天的行程有著落了呢。


    《孤勇江湖》拍攝結束後,她在橫鎮緩了一天,拍完集體殺青大合影後,決定不回帝都直接出來轉轉。


    接下來已經確定的工作,是十二月底去江城拍抗疫獻禮片華夏醫生,戲份不多估計一周就能搞定,在這之前,留給她出戲的時間還有很多。


    目前亟待解決的,是那天在拍攝現場找到的一些修煉上的靈感。


    薑薑下意識的就想找個安靜的、人少的地方,於是讓欒姐帶著大部分行李先回帝都後,自己帶上兩個小行李箱直奔南詔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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