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這麽拜托我,我也做不到……塔羅牌的占卜結果本來就是模糊的,不然我以前幹嘛不直接使用能力找到凶手,還要折騰那麽多有的沒得做什麽?”陸離無奈道,“我也不是喜歡炫酷的顯擺自己的推理能力的人。那樣很危險好吧。”


    “你有逆轉未來的能力,這是你被各方勢力爭奪的原因吧?既然連未來都能逆轉,那麽占卜一個凶手還不是很輕鬆的事情?”許啟帥奇怪道,“你沒有嚐試過怎麽不知道不可以?說起來,你很少使用占卜呢,為什麽呢?”


    “還是說,你在怕什麽呢?”許啟帥問道。


    陸離疑惑道:“我有什麽害怕的,呃,我有很多害怕的,但是喲並不害怕占卜,隻不過占卜技能很雞肋,所以我很少用罷了。”


    “自己說自己的技能雞肋……呢還說你不是害怕?”許啟帥諷刺道,“沒有雞肋的技能,隻有不用心的使用者。你對你的天賦這樣荒廢,恰恰能說明你害怕。”


    “好吧,我害怕行了吧,這麽晚了,我都要困死了,你能不能離開我的房間了?”陸離揉了揉眼睛,敷衍道。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怎麽能讓你這樣自我放棄呢?我有義務幫你從這種恐懼中走出來。”許啟帥笑眯眯道。


    “謝謝了,不過我現在更想去休息,睡眠!可以拜托你馬上離開嗎?”陸離無奈道。


    “你看,你又在逃避,這樣可是不好的呀……快點起來。你不是很希望我走嗎?隻要你告訴我凶手是誰,我就馬上離開去抓捕凶手,怎麽樣?”許啟帥笑眯眯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可是,我現在很困,根本沒有心情和精力占卜,所以……”陸離看來是困極了,還沒等說完話。就睡著了。


    “這麽快就睡著了?看來是進入預知夢了吧?……真是神奇,原來就是這樣進入預知夢的?”許啟帥好奇的觀察了一下睡得很死的陸離,突然,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我這可不是惡意報複。我隻是做個完全學術性質的實驗罷了……”說著,就是狠狠地一拳向陸離目前帥的過分的臉蛋揍了過來。


    可是,這重重的一拳沒有打在陸離的臉上,而是在距離臉蛋一公分的距離被迫停下了!許啟帥收回拳頭,興趣越來越濃厚了……


    能擋得住普通攻擊,不知道能不能防禦超能力呢?


    ――――――――――――


    陸離正在夢中。他並不知道許啟帥在現實世界對他的身體正在進行什麽慘無人道的'實驗',如果知道,他肯定立刻醒來――如果可以做到的話。


    陸離現在遇到了麻煩。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迷宮,他迷路了,不知道怎麽走出去。


    '如果走不出去,我是不是就要永遠困在我的夢裏了?'陸離這麽想著。但是很奇怪,他根本不覺得恐慌。


    不僅不恐慌,反而在他摸著迷宮光滑的牆壁的時候,心裏還湧動著莫名的喜悅――發自內心的喜悅止也止不住。


    陸離就那麽慢慢的走著,一隻手摸著光滑的牆壁。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傳出來的說法――走迷宮隻要摸著一邊的牆壁走,總能走出去。陸離反正也不著急,隻要能走出去就可以。使用笨辦法也可以。


    走了很長時間了,可是還沒有找到出口,陸離覺得腳步沉重了很多,體力耗費太大了。


    '不行,必須想個好辦法才行,不然累死了也找不到出口……不過,夢中怎麽也覺得累呢?'陸離擦了擦頭上的汗,想著。


    盲目的走也不是辦法,陸離坐在了地上,打算休息一會兒。趁著休息的這段時間,陸離打量著周圍,他現在正身處一個死胡同,麵前是純白的牆壁,他正坐在的地上也是純白的。剛才沒有注意,但是現在陸離發現,這個迷宮,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的色彩,隻有純白。


    純白的世界,如果呆的久了,他的眼睛肯定受不了!有一種病叫做'雪盲症',在下大雪的時候,人們在雪地裏行走的時間長了,看著滿眼的雪白,久了就會失明。


    或許剛才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看了很久的白色了,陸離覺得眼前有點模糊,這個發現讓他有點驚慌。他低頭看著自己的睡衣――他的睡衣是淡藍色的,上麵有白色的動物圖案,現在,他看到的隻有藍色的底子上麵暈開的白色斑點……他的視力已經減退了很多了,或許……


    陸離使勁的搖搖頭,將腦海裏的悲觀想法試圖晃出去,但是並不成功。


    如果他在夢中沒了視力,現實中會怎麽樣?陸離不敢想象。


    '睡一會吧,等醒了或許就沒有問題了……沒問題的,不要害怕……'陸離歎了口氣,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


    “快點醒來吧,我都等了那麽久了…”許啟帥知道陸離一般都是淩晨三點醒來,而且又知道陸離正在預知夢中,他不想浪費時間,他本來打算等陸離醒來繼續話題,但是醫院來了電話,楊茵茵居然那麽快就醒了!


    許啟帥猶豫了不到一秒鍾,就另外叫了一個救護車,將陸離給打包上車,帶去醫院了。


    陸離進入預知夢中就和昏迷了一樣,醫護人員動作再大也弄不醒他,所以,雖然心跳血壓都正常,但是昏迷不醒足夠不穿幫的讓醫護人員將陸離送去醫院了。


    馮曉還有田沫要求陪同去醫院,許啟帥點了馮曉讓他跟著,至於田沫被安排留守。對於這個安排田沫很不滿意,但是許啟帥並不是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他奉行的真理一向是獨裁統治,根本不給田沫爭辯的權利就那麽決定了。


    等到淩晨三點,陸離沒有醒來,許啟帥煩躁的走來走去,恨不得揪著陸離的領子把他給揪起來。


    馮曉一直在旁邊認真的看著許啟帥,防止許啟帥突然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舉動――比如說,攻擊陸離之類的。


    “你盡管放心好了,攻擊根本沒有用,不然你以為我會忍耐這麽久?要是有用我早就揍醒他了。”許啟帥看到馮曉一臉防備的樣子,自嘲道,“好了,我先去看看楊茵茵,你在這裏守著他,等他一醒來馬上告訴我,知道了嗎?”


    馮曉沉默的點點頭,拿出筆記本開始自顧自的消遣起來。


    許啟帥沒有在意馮曉的沉默,他去了隔壁的病房……


    一直在病房守著的女警察看到局長進來後,站起來敬了個禮,匯報道:“受害人楊茵茵已經醒來十五分鍾,可是卻對外界反應很遲鈍。”


    “反應遲鈍?怎麽個遲鈍法?”許啟帥皺眉道。他看向病床上瞪著無神的大眼直勾勾望著天花板的少女,心中湧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女警察為難道:“可能是受了刺激,剛才醫生來說受害人可能因為外界的刺激太大引發了自我保護的內心封閉,她現在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刺激……總之,類似植物人,但是比植物人好的是,她的身體基本機能還在。”


    “醫生說怎樣才能治療好了?”許啟帥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


    女警察搖搖頭,憐憫的看了病床上的少女一眼,說道:“這是心理領域的問題,還要受害人自己想通才行,外界的心理輔導之類的已經完全沒有作用,或許可以嚐試一下用超能力……可是,心理感應類的超能力記錄在案的實在是太少了。”


    許啟帥狠狠地皺了皺眉頭,冷哼道:“這就是說,這個證人廢了?”


    女警察尷尬的點點頭,她在許啟帥手下做事已經有好幾年了,所以雖然心裏不讚同長官這種嘲諷體的說法,但是表麵上還是很淡定的做出了回應。


    “我會找專業的人看看這究竟是他人造成的還是受害人自己造成的,在此之前,你先守在這裏,記住,關閉所有能夠發出聲音的通訊設備,一會告訴醫院方麵,配合將這個病房做出隔音病房,明白了嗎?”許啟帥吩咐道,“白白等了那麽長時間,總要收回一點利息才行,不然就虧大了。”


    女警察恭敬的點點頭,保證道:“長官,保證完成任務!”


    就在女警察說完這句話,病床上的楊茵茵突然像是詐屍一般彈坐了起來,嚇得女警察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這是怎麽回事?”女警察驚訝的同時恐懼道。


    “該死的,被擺了一道!”許啟帥驚訝過後恍然道,“這裏暫時交給我,馬上去叫醫生……記住,我要的是主治醫生,不是值班醫生!”他想到了杜絕聲音,但是沒有想到居然因為一句‘長官,保證完成任務’將他的打算給泡湯了。


    女警察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快速跑出去找醫生了……


    病房裏,楊茵茵沒有關注一臉戒備的許啟帥,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詭異的漾起笑容,她定定的看了天花板一會,張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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