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洺緩緩地從車上下來,目光凝視著眼前這座熟悉無比的酒店,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疑惑和不解。他暗自琢磨著,實在想不通閬亦為何要把會麵地點定在此處。而且,此次約見自己究竟所為何事呢?無數個疑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感到有些局促和不安,但還是硬著頭皮邁步走進了酒店大堂。


    早已在大廳裏守候多時的陳助理,遠遠望見莫洺出現,立刻精神一振,邁著矯健的步伐迎上前去:“莫總,請您跟我來。”邊說邊伸手指向電梯所在的方位,並示意莫洺跟隨其後。


    莫洺一眼就認出這位正是閬亦身旁的得力助手,再瞧那陳助理對待自己畢恭畢敬的模樣,他心中暗自揣測,莫非閬亦是對之前回絕自己一事心生懊悔?尤其是回想起昨晚宴會上,閬亦還陪同著莫顏一同出席。如此一來,似乎更能印證自己的猜想。想到此處,莫洺不由得挺了挺胸膛,伸出手來仔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然後才不慌不忙地朝陳助理走去。


    電梯平穩上升,最終停在了頂樓。陳助理引領著莫洺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會客室前,先是抬手輕叩幾下房門,待裏麵傳來許可聲後,方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扉,並側身做出一個“請進”的姿勢。


    莫洺深吸一口氣,邁進房間,隻見閬亦坐在沙發上,正低頭看文件,他的神情專注而嚴肅。


    莫洺走到閬亦對麵的椅子坐下,正想開口正當他準備張口說話時,閬亦卻突然抬起頭來,眼神如同兩道寒冰般直直地射向他,冰冷的語氣隨之響起:“莫總,你可知道我今日叫你來究竟所謂何事?”


    莫洺心頭猛地一緊,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難道不是因為後悔拒絕自己的合作提議嗎?他遲疑地回答道:“閬總,我不太清楚……”


    閬亦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文件扔到桌上,“看看這份資料,你就明白了。”


    莫洺聽後,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但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伸手拿起那份文件,開始快速翻閱起來。


    隨著一頁頁紙張翻過,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額頭上也漸漸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原來,這是一份關於他公司的調查報告,其中指出了許多嚴重的問題和潛在的風險。


    “這……閬總,這是從哪裏得來的?”莫洺的聲音已經明顯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顫抖。


    “你別管我是怎麽得到的。”閬亦霍然起身,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般矗立著,他那有力的雙手穩穩地支撐在桌麵上,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 ,“我隻問你,這些問題是不是真的存在?”


    莫洺緊緊咬住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艱難地點頭道,“是,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麽……”


    “還嘴硬?”閬亦毫不留情地截斷了他的話語,聲音冰冷得如同臘月寒冬裏呼嘯而過的凜冽寒風,“如果我把這份報告交給媒體,或者交給你們那些虎視眈眈的競爭對手們,你不妨大膽猜測一下,屆時會發生什麽事?”


    聽聞此言,莫洺頓感如墜冰窖,渾身寒意刺骨。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滑落而下,浸濕了衣領。他心知肚明,閬亦絕非危言聳聽,如果這些觸目驚心的問題被公之於眾,那麽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公司必將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與打擊。


    “閬總,請您明示吧!”莫洺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惶恐不安,終於脫口而出,急切地詢問道,“您究竟意欲何為?”


    “很簡單,我要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閬亦緩緩坐下,優雅地翹起二郎腿,雙手自然交疊於膝蓋之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


    此時此刻,莫洺深知自己處於極度被動的局麵,那個致命的把柄正被閬亦牢牢握在手中。麵對如此困境,他別無選擇,隻能無奈地低下頭,表示願意如實地回應對方的所有提問。


    閬亦那張英俊但冷漠的麵龐毫無表情,雙眼卻如同銳利的箭矢一般,徑直刺向莫洺,仿佛要穿透他的靈魂深處,洞悉其內心最隱秘的角落。


    “第一個問題,你是否知曉莫宇現今身在何處?”閬亦的聲音冰冷刺骨,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莫洺心頭一緊,實在想不通閬亦為何會突如其來地提及莫宇。經過一番短暫的思索後,他決定坦誠相告:“不太清楚,昨晚他率先離開了宴會現場,按照常理推測,此時或許仍待在家裏吧。”緊接著,莫洺不禁心生憂慮,小心翼翼地追問道:“莫非是他犯下了什麽錯事,得罪了閬總您不成?”


    閬亦並未立刻作答,隻是默默地凝視著莫洺,企圖從他的眼眸之中捕捉到哪怕一丁點撒謊的蛛絲馬跡。


    但莫洺的表情似乎真誠而坦率,這讓他有些動搖。不過,憑借多年來積累的閱曆以及敏銳的直覺,閬亦明白絕不可僅僅依據表象就輕易下結論。


    故而,閬亦依舊沒有理會莫洺提出的疑問,而是繼續沿著既定的思路追問下去:“那你知道莫宇昨晚把莫顏帶去哪裏了嗎?”


    聽著閬亦的發問,莫洺心中的困惑愈發強烈起來。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話題會突然扯到昨晚之事上頭,但當腦海中浮現起昨夜宴會上閬亦心急如焚四處找尋莫顏的場景時,心頭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莫非是莫顏遭遇了什麽不測?


    莫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請問……是否莫顏發生了什麽意外狀況?”


    然而,閬亦並未正麵回應他的疑問,隻是用那雙銳利無比的眼眸死死盯著莫洺,仿佛想要穿透他的雙眼,洞悉其心底最深處隱藏的真實念頭。


    麵對如此逼人的目光,莫洺不禁有些心慌意亂,但稍作遲疑後,他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昨晚宴會上莫宇說莫顏喝醉了酒,所以就帶她去歇息了。可後來我也未曾聽聞管家提及過莫顏返回住處一事,估摸也許是前往他們母親那裏去了吧。畢竟他倆姐弟之間的感情向來深厚,而莫宇更是絕不會做出任何有損於莫顏之事來的。”


    聽完莫洺這番言辭,閬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至極的笑容,並毫不掩飾地譏諷道:“嗬嗬,看來莫總對莫宇倒是頗具信心啊!”這話語之中,分明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嘲諷與質疑之意。


    也許在莫洺的內心深處,那種重男輕女的觀念便如同一顆深埋的種子,早已生根發芽。長久以來,他總是固執地認為莫顏終究會嫁人離開家,如同潑出去的水一般,無法再為家族帶來更多實質性的貢獻。


    於是乎,他想方設法地想要讓莫顏發揮出最大的價值和利益。然而對於莫宇,那個被視為家中獨苗、未來莫氏企業的接班人,莫洺則給予了額外的關注與嗬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閬亦依舊沉默不語,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絲毫沒有回應莫洺提問的跡象。


    麵對這樣的情景,莫洺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焦慮:難道說莫宇真的不小心得罪了這位閬總嗎?倘若真是如此,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莫洺趕忙開口說道:“如果莫宇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冒犯到了閬總您,請允許我代表他向您誠懇地道歉,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與一個孩子太過計較。”


    閬亦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曾經為了自身公司利益,可以毫不猶豫地將女兒莫顏當作籌碼送出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為了維護自己的兒子,不惜在此低聲下氣地請求原諒。


    這一幕場景讓閬亦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諷刺意味:“莫總啊,不得不承認,您還真是一位稱職的好父親呢。”


    聽到這句話,莫洺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顯得有些不自然。但他很快恢複鎮定,繼續試探性地問道:“那麽請問閬總,關於那份調查報告……”


    看著莫洺又將重點放回自己的公司上,卻對自己的女兒沒有一絲的關心,閬亦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既然已經從莫洺這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閬亦自然也不想多管閑事:“你可以走了。”說著便讓陳助理進來送客。


    莫洺趕緊將調查報告緊緊地抓在手裏,然後隨著陳助理走出去房間,陳助理將他送到電梯後便回去向閬亦複命了。


    電梯剛降至大廳,莫洺旋即揪住一名服務生,神色冷峻且語氣強硬地勒令對方取來碎紙機。那名服務生被莫洺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勢嚇得不輕,戰戰兢兢地引領他前往前台。


    眼睜睜看著這份報告逐頁在碎紙機中化為碎屑,莫洺那顆懸起的心方才緩緩平複下來。然而,即便如此,他仍覺難以心安,遂執意要求酒店將這些細碎紙屑交予自己。麵對這般略顯荒誕不經的訴求,前台人員出於一貫優良的服務素養,也隻得應允下來。


    就這般,莫洺手提一隻漆黑如墨的袋子,步履穩健地踏出酒店那扇金碧輝煌的大門。早已恭候多時的司機見狀,急忙快步上前,恭敬地拉開後座車門。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莫洺並未急於登上座駕,反倒是緩緩轉過身來,仰頭望向高聳入雲的酒店大樓,眼神之中似有千言萬語,又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沉思當中。


    \"莫總?\"司機望著莫洺這副異乎尋常的模樣,不禁心生疑惑,輕聲呼喚道。


    莫洺聞聲,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緊接著,他攜著那袋神秘的碎片,鑽進車內,車子隨即揚塵而去。


    陳助理送別莫洺之後,旋即折返至原本的會客室。此時,閬亦正佇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姿挺拔如鬆,深邃的眼眸凝視遠方,似乎正在思索著某些重要之事。


    \"莫洺走了?\"閬亦冷不丁地開口發問,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是的,閬總。依我之見,從莫總的言談舉止來看,他似乎對此事的確一無所知。\"陳助理道出自己的推斷,言辭懇切,\"想必此事當真與他毫無瓜葛。\"


    事實上,閬亦心中亦是作此想法。此前目睹莫洺對其子莫宇百般嗬護、全力維護的情景,他深知以莫洺的為人,斷不可能指使自己的親生骨肉去涉險,更遑論是代人受過。


    既然莫洺確實對此事一無所知,那接下來就得好好跟章家算這筆賬了!


    “立刻將章天給我約過來,馬上!”閬亦麵色陰沉,聲音冰冷至極。


    陳助理趕忙點頭答應,但心中卻不禁泛起一絲疑慮:“就這樣直接約章天,他會不會前來赴約呢?”


    聽到陳助理的問話,閬亦慢慢轉過身來,眼神如寒潭般深邃,透著絲絲冷意,緩聲道:“你隻需告知他,章揚此刻就在我這裏,他自然會乖乖出現。”


    與此同時,章氏集團內,正專注聆聽下屬匯報西區合作方案的章天,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接起電話後,得知對方竟是閬亦的助理,並轉達閬亦想要與他見麵的意思。


    章天冷哼一聲,心中暗想,盡管閬亦背後有著強大的閬家撐腰,但他竟敢讓自己的兒子遭受那般奇恥大辱,此仇不報非君子!況且昨夜宴會上,雙方已然徹底翻臉,而今閬亦竟堂而皇之地派遣一名秘書前來邀約,簡直就是視自己如無物,完全沒把他這個章家當回事兒!想到此處,章天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你是個什麽東西,告訴你們閬總,想見我,就親自來章氏集團。”章天有些傲慢地開口,隻要西區順利開發,章氏集團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對於章天那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態度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惱怒。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用一種輕柔而又堅定的語氣說道:“令公子此刻正在我們這做客,我覺得章總您還是快些來比較好。”


    原本悠然自得地靠坐在舒適辦公椅上的章天,在聽到這句話後,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瞬間挺直了腰板。


    他臉色驟變,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急忙伸手抓起桌上的座機話筒,手指顫抖著快速按下章揚的電話號碼。


    然而,聽筒裏傳來的始終隻有冷冰冰的忙音,根本沒人接聽。章天的心跳愈發急促,聲音也變得異常緊張:“你們想怎麽樣,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麵對章天近乎咆哮般的質問,陳助理依舊保持著那份淡定從容。他不慌不忙地將詳細的地址報給了對方,隨後輕輕放下手中的話筒。


    章天怒不可遏地狠狠摔下電話,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猛地站起身來,用力一揮手臂,將滿桌的文件如同天女散花般盡數拋灑在地。宛如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站在旁邊的下屬被嚇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位情緒失控的老板。


    “還愣著幹嘛?趕緊給我滾出去!”章天雙眼通紅,死死盯著那個手足無措的下屬,大聲怒吼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焦急,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


    隨即馬上讓司機備車,自己要出去一趟,他不清楚章揚為什麽會在閬亦的手裏,但無論如何,他都得將這唯一的兒子完好無損地帶回來,否則自己如何向家裏的太太交代。


    沒過多久,章天就抵達了頂樓的會客室門前。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門。令人感到詫異的是,明明是大白天,可這間屋子裏麵卻猶如夜幕降臨一般漆黑陰沉。燈光並未開啟,而窗簾則被嚴嚴實實地拉攏起來。章天心頭湧起一絲疑慮,但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正處於危險之中,他毫不猶豫地邁步走進了屋內。


    隻見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塊碩大無比的屏幕,此刻正放映著一段視頻。章天定睛一看,覺得畫麵中的場景似曾相識,仔細回憶一番後才恍然大悟:這不正是昨晚舉行宴會的那條走廊的監控錄像嗎?然而,他實在想不通閬亦此舉究竟意欲何為,為何要讓他觀看這段影像,於是他隻是定定地站在原地,止步不前。


    緊接著,屏幕開始放映起一段畫麵:隻見莫宇形單影隻地抱著莫顏走進了電梯,並抵達了 1208 號房間。然後,他又孑然一身地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這一幕令章天感到困惑不已,因為他清晰記得昨夜章揚也是一同跟隨著走出了宴會廳,可為何此刻竟未見到其身影呢?莫非是有事提前離開了?


    然而,就在此時,熒幕之上忽然浮現出一道人影,而此人正是章揚!隻見他大步流星地朝著房間門口走去,緊接著便輕車熟路般刷開房門,徑直邁入其中。


    原本章天還認為這段視頻至此已然終結,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緊隨其後,一連串的聊天記錄截圖開始逐一展現在屏幕之上。定睛一看,那上頭所顯示的對話內容,赫然便是此前章揚用以要挾莫宇的諸條短信內容。


    目睹此景,章天不禁心頭猛地一震,暗自驚歎於對方的膽量之大。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去威逼他人幹出這般事情來,而且全然未曾將此事與自家兒子聯係到一塊兒。


    章天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起來,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困惑和不解。閬亦究竟出於何種目的,竟將這些東西展示給自己看呢?還有章揚又是如何得知莫顏身處那間房間之中的呢?之後到底還發生了些什麽事情?為何如今又會落入閬亦之手?


    無數個疑問如同亂麻一般纏繞在章天心頭,令他煩躁不已。此時此刻,他滿心期盼著閬亦能夠盡快現身,好為自己答疑解惑,消除這些困擾已久的謎團。


    當最後一張照片播放完畢,整個房間仿佛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漆黑之中。


    就在這時,“啪嗒”一聲脆響打破了這片沉寂,會客室的燈光驟然亮起,強烈而刺眼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向章天的雙眼。


    他下意識地伸手遮擋住這突如其來的亮光,眼睛緊閉著,試圖緩解這種不適之感。隻能憑借著腳步聲來分辨是否有人走進了房間。


    片刻之後,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傳來:“不知章總對這些視頻畫麵作何感想。”說話之人正是閬亦。


    章天微微眯起眼睛,努力適應著這明亮的光線,然後慢慢地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掌,緩緩睜開雙眸。


    他直視著閬亦,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兒子去照料他的未婚妻,這本就是人之常情、理所應當之事啊!”


    聽著章天如此理直氣壯的回應,閬亦緩緩移步至沙發旁邊,然後坐了下來。他眼神冰冷地凝視著章天,語氣森寒地問道:“事情當真像章總您說的這般輕而易舉嗎?”


    “那能怎樣!我的兒子如今身在何處?”章天心急如焚,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因為他對章揚目前的安危憂心忡忡。


    “令公子眼下安然無恙,稍後便會安排你們相見。不過此時此刻,我認為咱們還有更為要緊之事需要商談一番。”閬亦慢條斯理地說著,同時將目光緊緊鎖定在章天身上,繼續追問道,“章總是否知曉後續那些短信究竟是何人跟何人之間的交流呢?”


    聽聞此言,章天瞬間愣住了。回想起之前看到的視頻畫麵,再聯係起這些短信的具體內容,其實並不難推斷出那個遭受脅迫之人正是莫宇。


    然而,至於另外一人到底是誰呢?刹那間,他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莫非此時掌控在閬亦手中的章揚,居然就是其中之一?


    想到這裏,章天的內心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久久無法平靜。然而,他卻迅速地選擇了逃避現實,試圖用自我欺騙來否定眼前這個殘酷的真相。


    他堅信著自己的兒子絕不可能犯下如此惡劣之事,畢竟章揚一直以來都是個乖巧懂事、品行端正之人。


    可當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近期章揚身上所發生的種種轉變時,章天不禁陷入了深深的遲疑之中。那些細微而又令人費解的變化仿佛都在暗示著什麽,讓他愈發感到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閬亦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始終牢牢鎖定在章天那張充滿複雜神情的麵龐之上,將其每一絲微妙的情緒波動盡收眼底。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想必章總心中已然有所猜測,這便是我此番邀請您前來的真正用意所在。”


    閬亦這番直截了當的話語宛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章天的心上,令他瞬間呆若木雞。盡管心中早已有所預感,但當親耳聽到從閬亦口中說出來時,章天仍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然而,他還是竭盡全力想要維持住表麵的鎮定,咬牙切齒地回應道:“這又與閬總您有何幹係?莫顏乃是犬子的未婚妻,換而言之,此乃莫家和章家之間的家務瑣事罷了,閬總這般插手,未免顯得有些狗拿耗子!”


    麵對章天這番厚顏無恥的說辭,閬亦頓時怒火中燒,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湧上心頭:“莫顏當真就是章揚的未婚妻嗎?此事難道僅僅隻是所謂的‘家事’而已?我倒要瞧瞧警方對此究竟作何看法!”


    聽到閬亦提到了警察,章天有些慌了,雖說章氏家大業大,但是閬亦背後的閬家可是不容小覷,而且莫家與章家這門婚事,章天心裏也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這件事真的鬧到公安局,隻怕也不好收場。


    於是章天收起了那有些不可一世的態度,討好地往閬亦地方向走了幾步:“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閬總有事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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