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更激動了,他握緊了王若凡的手。


    “也就是說你成了這裏的黑老大?”


    王若凡的手被握的很疼,他不解的問。


    “你問這個幹嘛?”


    時宇稍微鬆了一些力,激動的神色也退了下去。


    “沒什麽,就是感慨你的運氣太好了。”


    王若凡不解的問。


    “什麽意思?”


    時宇解釋道。


    “你剛好選了一個沒有強大修士的地方,或許是那個人懶得管這些,總之你沒死就是運氣很好。”


    王若凡不明白,他覺得這人的表達能力有問題。


    時宇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下巴。


    “第五個問題,這也是最關鍵的問題,你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王若凡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不過聽到後麵的話就變得懵逼起來。


    “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王若凡更懵了,他現在都開始懷疑時宇是不是嘴瓢說錯話了。


    “還沒有答案嗎?”


    “不是,你這樣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時宇鬆開了手。


    “沒事的,隻要多相處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其實我是個大好人。”


    白宗插話道。


    “我不這麽覺得。”


    “閉嘴。”


    王若凡疑惑的問道。


    “我沒說話啊。”


    “我在跟我養的寵物說話。”


    王若凡懶得管這個神神叨叨的人。


    “我有一個故事你要聽嗎?”


    王若凡沒有回頭。


    “沒興趣,下次吧。”


    “是關於你的故事,你幫我分析一下對不對。”


    王若凡又回來了。


    “你從小被孤立,從而你的心裏開始自卑,直到在高中的時候你遇見了她,她就像是你心中的那道光,一道沒有忽略你的那道光,雖然你在她心裏跟別人沒區別,可在你心裏,她就是你活下去的動力。


    可惜不久之後你發現她退學了,你很失望,可你覺得自己無法改變現狀。”


    時宇講的繪聲繪色,就像一個職業的說書人一樣。


    “終於,在某一天你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充滿了力量,你很聰明,並沒有像那些動漫裏的主角一樣站出來出風頭,你選擇了如同往常一樣隱忍,可是在你一點點擁有權利之後,你想起了曾經那個給自己帶來希望的女孩,你很輕易的找到了她,可你發現此時的她像是陰溝裏一條將死的野狗,你大失所望,於是你殺了她,對嗎?”


    王若凡眼裏閃著淚花,他情緒有些失控了。


    “我明明找到了她!可她不願意見我!我沒辦法,隻能讓她永遠的留在我身邊。”


    時宇拍了拍他的肩膀。


    “或許她是因為心裏有你才不願意見你呢?”


    白宗飄下來不解的問道。


    “老大,你這樣不是更刺激他嗎?”


    時宇搖了搖頭。


    “把她拿出來吧,如果真的有緣,以後你會見到她的,讓她帶著這記憶活下去才是真的害她。”


    王若凡開始哭了,他哽咽的說。


    “那她還是她嗎?”


    “當然了。”


    時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他可是一直覺得前世今生沒有任何關係,可如今他又回答的如此幹脆。


    王若凡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型稻草人,這個稻草人隻有巴掌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鑰匙扣。


    王若凡將稻草人丟下,白宗看到這個東西想起來那個老頭說的話。


    這個稻草人落地的瞬間,一個十分淡薄的靈魂飄了出來。


    這道靈魂受損嚴重,至少是靈智未開的狀態。


    王若凡抹了抹眼淚就走了,白宗一臉懵逼的問。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時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看了他的記憶,剛才那些話就是裝逼用的。”


    沒一會,一名地府的陰差出來了,他感知到了兩個殘破的靈魂。


    一個是稻草人裏出來的那個,另一個是荒地裏的老頭,老頭被帶走是還挺高興,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流浪漢或者周圍建築的保安。


    終於在這一天他被人帶走了,聽說要把他變成小孩子,還要給他找爸爸媽媽。


    等時宇回到教室,此時的班裏落針可聞,隻有寥寥幾聲書頁翻動的聲響。


    現在是午休時間,大多數人都趴下睡覺了,不過也有幾人在看書。


    班主任坐在講台上寫著什麽,應該是在備課或者批改作業。


    時宇輕聲回到座位上,此時他的同桌已經趴下睡覺了,時宇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跟著我一起打工嗎?我們公司福利待遇很好的。”


    王若凡看了看時宇真誠的臉。


    他對這人實在是沒有好感,可是很明顯,自己的實力絕對要低於這人,而且這人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心裏髒的要死。


    “沒興趣。”


    “別這麽狠心嘛,我都費盡心思開導你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報恩了?”


    王若凡把自己腫脹的手往時宇眼前一擺,時宇不說話了,他有點想睡覺。


    一直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時宇和王若凡同時抬起頭。


    一下午,除了一個英語老師和數學老師之外就沒有別人了,時宇當然要借著這優質的安魂曲美美地睡上一覺。


    晚上的飯更難吃,完全就是中午的剩飯加上了新的不新鮮的配菜又炒了一遍。


    時宇幹脆就不吃了,他等著王若凡離開的時候跟著走了。


    王若凡自然知道時宇一直跟著自己,可他又不敢過於放肆去驅趕時宇。


    晚上放學已經是九點了,時宇不得不佩服中原地區的學生,這要是換做洪荒中的那些人,恐怕這一天就要起義幾百次了。


    王若凡不是住校生,可他離開的方向跟時宇不同路。


    “可惜了,要是知道他家在哪就好了。”


    白宗跟著時宇一天也沒見時宇有什麽實質的進展。


    “你準備怎麽跟他說?可別告訴我你打算每天纏著他不停的問。”


    時宇白了他一眼。


    “我當然是要靠我的人格魅力來征服他。”


    白宗懶得再說了,突然,她感覺自己手裏的麵團發生了變化。


    “老大,麵團剛才動了。”


    白宗驚慌的問道,時宇把麵團收到空間戒指裏。


    “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看來我之前還是了解的太少了。”


    就在兩人思考接下來要怎麽做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時宇,你也走這條路嗎?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嗎?”


    一回頭,發現是班長劉重陽,時宇本想拒絕,可白宗卻表示願意跟她一起走,時宇有些不理解,但還是讓劉重陽跟著他。


    “對了,你走讀證辦了嗎?今晚上班主任帶著你出去,可明天來的時候就不好說了。”


    時宇搖了搖頭。


    “不清楚,應該很快就辦好了,班主任說明天他在門衛那邊等我。”


    “哇,班主任很重視你呀,別人可沒這待遇。”


    時宇笑了笑。


    “可能是看我可憐吧,我就一個病秧子,而且父母都不在身邊,他同情我也是很正常的。”


    劉重陽關心的問道。


    “病的重不重啊?是從小就有的嗎?”


    “我小時候沒注意保暖落下了病根,現在比之前好多了,至少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我是個病秧子。”


    劉重陽選擇跳過這個話題,她怕時宇一個人想不開。


    “你家住哪裏啊?”


    “就在前麵的那個小區。”


    劉重陽開心的說道。


    “我家也在那裏,我跟著爺爺奶奶住,以後咱們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時宇有些不耐煩了,不過白宗想跟她多接觸一下,時宇也隻能接著應付。


    “嗯,一起回家相互也有個照應。”


    兩人都不說話了,氣氛有些尷尬,終於,還是劉重陽率先打破寂靜的黑夜。


    “那個,我們之前真的沒見過嗎?”


    時宇看著她真摯的眼神,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見過,不過是很久之前了,我還記得你。”


    “是嗎?很抱歉,我隻是覺得你有些熟悉。”


    時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這很正常,如果我是你的話也會忘記。”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全部都是劉重陽先開的口。


    白宗則是飄在一邊看著劉重陽,時宇都懷疑白宗是不是喜歡上了人家。


    “不是的,她們隻是朋友而已。”


    一道聲音傳入時宇腦海裏。


    “媽?你怎麽又來了,遊戲要自己通關才有意思。”


    過了許久命運都沒有再開口。


    時宇和劉重陽也分道揚鑣了,時宇站在樓下看著六層高的房子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了,他幹脆讓白宗帶著他飛上去。


    兩人落在了陽台,推開門,屋內已經沒有光了,隻有瑞木果和時易的臥室裏有光。


    時宇走過去推開門。


    “咿呀。”爸爸回來了。


    瑞木果也下了床抱住了時宇。


    “哥哥,飯。”


    時宇突然想起來忘了留飯,剛好自己晚上也沒吃飯,幹脆一起吃點。


    沒一會兒,一些油炸的食物就做好了,這些是前幾天和白宗一起出去的時候買的冷凍食品。


    時宇一次性炸了很多,方便自己上學的時候兩人在家也能吃飯。


    時宇背過身,他的手掌劃出一道傷疤,鮮血滴在散發熱氣的食物上。


    很快,時宇的傷口愈合,這期間他拿出一個小玻璃瓶接了一瓶的血,這東西無論放在哪裏都是價值連城,可惜它在廚房裏。


    等吃完飯,兩個孩子已經睡下,白宗跟時宇回到房間裏。


    “麵團發生了變化,可惜,還差一點。”


    時宇看著膨脹到籃球大小的麵團惋惜的說道。


    “獻祭靈器可加快進度。”


    這道聲音聽不出男女,時宇也瞬間知道這人是誰。


    “陰陽叔,你這樣窺探別人隱私是不對的。”


    “這話就不對了,我們不過是感知了一下,又看不到下麵發生了什麽,所以做什麽事的時候不用顧及我們。”


    時宇翻了個白眼。


    “到那時候我自己就會遮擋天機,任他鴻鈞百般阻撓也妨礙不了我。”


    “我們說的好像不是一回事。”


    時宇補充了一下。


    “都一樣。”


    洪荒內一處被仙氣籠罩的仙山之巔,五個人在涼亭裏閑談著。


    “這小子到處沾花惹草,也不提成親的事,這次直接纏上了命運的寶貝疙瘩。”


    一個樣貌清秀的年輕男子開口,這人正是陰陽。


    在一旁享受時辰按摩的命運難得露出為難的神色。


    “哎,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麽知道他們兩個會走到一起。”


    時辰一邊給命運捶肩一邊小聲說道。


    “還不是你把那些人全塞下麵了,一個小小凡界出了那麽多身懷氣運的人,傻子都知道……”


    時辰話還沒說完就被命運瞪了回去。


    “我覺得時辰大哥說的沒錯。”


    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舉手說道,命運把少女拉進懷裏使勁揉了揉她的小臉。


    “怎麽你也幫他了?”


    少女掙脫了出來,委屈巴巴的說道。


    “凡界牽扯的因果太多,我的工作量也暴增了,沒道理了啊!”


    一邊釣魚一邊發呆的青年舉起手來,這個青年有些滄桑,氣質跟他的長相完全不同。


    “我還在。”


    因果朝他頭上扔了一個青色的巴掌大小的果子,青年也不躲閃,被果子砸了一下依舊沒能打斷釣魚的他。


    這人是生命,不過他想起個名字,時辰就給他起了個簡單好記的名字,叫做道理,畢竟人們常說生命不講道理。


    “還這麽無聊,你是不是生錯了,你應該是死亡。”


    “或許吧。”


    因果習慣了道理這樣的態度,她拿起一揮手一枚果子落在她手裏,她隨手朝著道理的頭砸去,果子砸到道理的頭,隨後就在他的頭上彈了起來。


    道理沒有動也懶得跟她講道理,過了幾分鍾,他感受到魚竿在輕微抖動。


    果子跟著道理一起移動,而道理手裏握著一條兩三斤重的魚,這條魚鱗片是金色,在三百年前它還是一條,不對,是一頭金仙期的龍。


    “不錯嘛,這家夥可是出了名的貪生怕死,竟然被你小子釣上來了,我可是餓了好久了。”


    陰陽拍了拍手說道,時辰直接擼起袖子說道。


    “這頓飯有著落了,生火做飯。”


    因果聽了兩人的話不樂意的說道。


    “說的好像來我這你們吃不起飯了似的。”


    命運又將因果拉進懷裏。


    “金仙期的龍肉,我倒也想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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